杨宝珠走的时候碰到了安宁。
她是大早起出门的,正好安宁也要出门,两个人走个头碰。
谁也没说话,一个往东一个往西,错身而过,但都各自沉默。
安宁回到家里就和安娴说:“杨宝珠去省城了?”
“你咋知道的?”
安娴当时正在做饭,听到这话炒菜的手顿了一下:“杨家谁说的?”
安宁摇头:“我刚碰到她,我猜着她是去省城了。”
“哦。”安娴哦了一声:“她走了也好,以后日子能清静不少。”
安宁笑了笑。
安宁回屋,萧元正在写什么东西,看到安宁挑了挑眉:“把人逼走了?”
安宁坐到床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可不是我逼走的,路是她自己选的,可怨不了我。”
是了,杨宝珠之所以落到如今这种境况,这都是安宁算计的。
对于杨宝珠,安宁一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能够感觉得到杨宝珠心思晦暗,不是什么好人,再联想到一些事情,安宁就有一些猜测。
当然,她不能因为猜测就去害一个人。
安宁没有害杨宝珠,她只是设了一个局,一个测试人心的局,果然,杨宝珠按着安宁所设计的那么想,那么做了。
现在安娴的名声洗白了,杨宝珠成为了下溪村最懒的姑娘。
而在这一场局中,安宁一点坏事都没做,一句坏话都没说,没有落得一点骂名,反倒是让村子里的人个个夸赞,提起裴家老四来都会挑起大拇指:“这姑娘好,心胸开阔,为人又实诚热情,是个好的。”
裴家的名声因此也洗白了好多,反倒是杨家渐渐的沦为笑柄。
“你说,杨宝珠去省城做什么?”
安宁等了一会儿问了萧元一句。
萧元把写好的东西放到抽屉里:“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投奔什么人的。”
安宁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明白了。”
萧元起身笑了笑,拉着安宁往外走:“饿了,吃饭去。”
才吃了早饭,萧泊就骑着自行车来了。
他一下车就和萧元说:“大伯让我告诉你一声,锋哥腊月十八结婚,让你早点回去帮忙。”
“我知道了。”
萧元笑着招呼萧泊:“吃了吗,没吃的话过来吃点。”
萧泊摇头,搓着手进了屋:“吃过了,你们吃,我去屋里暖和一会儿。”
这都腊月十几了,裴家的菜又结了一茬。
因着快过年了,菜的价格还涨了一点。
当然,这第二茬菜肯定不如第一茬菜结的多,但之前已经赚了那么多,现在多少能赚点就成,裴家一家子倒是真没想着这回能赚多少。
这几天,也来了几个菜贩子。
每天吃过早饭,裴家人就长在了地里,一天的时间就是摘菜装箱,帮着搬货装车,累是真累,但是钱是没少挣。
等到腊月十六,终于是把大多数的菜都卖了出去,裴家又小赚了一笔。
这次卖的有几种绿叶菜,西红柿黄瓜啥的也有,又给裴家添了三十来万的收入。
当然,这还不算完呢,等过了年,还能再卖一批菜。
尤其是韭菜啥的,这是割了一茬又能很快长出一茬的,过了年,好多人家的冬储大白菜就吃的差不多了,剩下一点,不是没啥水份,吃着干枝落叶的了,就是放坏了,这时候正是青黄不接没菜的时候,城里农村都缺菜,家里的菜不愁卖不出去。
于是,卖完了菜,裴家人也没闲着,一家子都顾不上置办年货,每天长在地里忙着收拾那些菜,安宁还配了营养液,每天都会喷一些,就是想着过年再多长点菜。
而萧元等卖完了菜就开始收拾好了去了萧家。
他没空着手回家,回去的时候带了一些裴家这边长的品相不太好的菜,另外还带了一些瓜子花生和水果之类的。
到了家,萧元把自行车停在院子里,提着东西进屋。
他一进屋门就被呛着了。
屋子里坐满了人,一个个的大老爷们架着烟在屋里吞烟吐雾的,猛的一看,还以为到了仙境呢。
萧元猛咳了几声:“爹,把东西放哪儿啊?”
萧大光起身接过萧元手里的东西进了厢房。
萧元没在屋里坐,他被呛的都快掉眼泪了。
萧大光放东西的时候,萧元和屋里的长辈打了招呼,就去了另一间屋子。
堂屋里坐的都是男人,东边屋子里坐的都是女客。
萧元一进去就跟钟六妹打招呼:“娘,我回来了。”
钟六妹冷冷淡淡的:“回来就回来吧。”
钟六妹身边围着的同村的一些妇女就和萧元说笑:“老三回来了,咋的?你大哥结婚了,啥时候才能吃上你的喜面啊?”
萧元笑嘻嘻道:“快了,快了,现在这不是忙么,哪有时间办喜事,等明年吧,明年开春裴家起新房子,盖新房装修啥的都要时间,估摸着明年夏到房子就弄好了,最迟秋冬结婚。”
“敢情你这是要长住丈人家了?”
有个女人就和萧元开玩笑:“你丈人说给你盖新房吗?”
萧元一屁股坐下:“我这也是没办法,分家的时候我爹我娘把我净身出户了,你说我不住丈人家能咋办?再说我丈人丈母娘对我也好,我在裴家住的吃的好穿的好的,明年还有新房住,我凭啥不住啊。”
这话倒也是,一个啥都没有的小年轻想找地皮盖房子那可不是什么小事,就是再闷头苦干,想攒买地盖房的钱那也得有几年吧,几年过去,年岁也大了,媳妇可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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