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柳家的事情,萧元便和梅伯清说到了科举考试的事情。
“伯父要赶紧养好身体,往后,朕还想请伯父主持科考。”
梅伯清吓了一大跳,赶紧起身行礼:“陛下折煞臣了,臣年老体衰,恐怕……”
萧元摆手笑道:“也没有非得您亲自去,但好些事情还得您抓起来,科举是大事,伯父主持,朕才能真正放心。”
萧元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梅伯清再推辞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坐下来道:“臣听陛下的安排。”
萧元便又说到一事:“往后的科考,朕打算增加算学一科,另外,还打算多出些实用些的题目,什么诗词歌赋的少出一点,毕竟当官和做文人不一样,那是要主政一方的,光是有文人情怀是不行的。”
梅伯清也点头称是。
萧元又道:“还有,朕决定改革一下科考的程序,尤其是科考入场时的检查,朕不想再按照大齐的规矩来,那是对于学生的不尊重。”
梅伯清愣了一下,随后起身,眼里含着泪给萧元实心实意的就要嗑头。
安宁赶紧扶住他:“伯父这是做何?”
梅伯清朝安宁看去:“皇后娘娘且松手,臣须得给陛下嗑这个头,陛下这个决定,实在是……对天下学子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是天大的恩德啊,陛下仁慈,臣感激不尽。”
他当真跪下嗑了头。
萧元扶他起身:“您赶紧起来,咱们坐着说话。”
这个时候,梅致远也赶了回来,他陪萧元说了一会儿话,萧元看梅伯清脸上带着几分倦色,就携安宁告辞离开。
从梅家出来,坐上车撵,安宁才笑着对萧元道:“你这么一来,可真是收买了天下才子的心啊。”
萧元笑道:“实在是之前科考的规矩有些不太人道,你我都看不过眼。”
安宁这个时候想到了一个人:“这么一改,恺儿也受益良多。”
萧元也想到了萧恺,他握住安宁的手:“我不便出面,往后你多照看那孩子一点吧,毕竟是萧家人,也是难得有骨气懂事的孩子。”
“好。”
安宁笑着答应了。
梅家
送走了安宁和萧元,梅夫人就和梅致远回屋。
她一边让丫头伺侯梅致远梳洗,一边问梅致远:“刚才陛下说要改革科考制度,父亲为什么那么激动?”
梅致远看了看伺侯的丫头,对着她们摆摆手:“都出去吧。”
屋里的丫头婆子出去,梅致远才拉着梅夫人坐下道:“实在是如今科考……真是有辱斯文,我是不愿意提的,想来,父亲也觉得参加科考是一种折磨,而如今陛下改革,真的是天下学子的福音。”
梅夫人还是有些不太懂。
梅致远就小声的解释:“原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但你问起,也罢,就说与你听吧,这事,每个参加科考的学子都不愿意与人提及,且先不说考号内如何的让人受不了,尤其是春闱,考九日能把人逼疯,便是先说入场检查,简直就是……”
梅夫人听着梅致远跟她解释,真的是觉得头皮都发麻。
这科考也实在太折磨人了吧。
原来,这大齐立国之后为了抓科考作弊,做了很多丧心病狂的规定。
尤其是入场检查的时候,那简直就是细致之极。
除了要让考生披散头发,检查考箱内带的所有东西,甚至连带的馒头和饼都要一块块的捏碎之外,还要脱了衣服检查,最叫人受不了的是,还要检查嘴巴和后庭处,原因就是曾有考生在后庭里边塞了小纸条。
梅夫人听梅致远说完,看他胀红着一张脸,还真是心疼他呢。
难得的,梅夫人抱了抱梅致远:“苦了老爷了。”
梅致远脸更红了:“这么多年了,学子们都是这般过来的,大家都有怨言,可也没人敢说,大家觉得提这事真的是羞于启齿,如今陛下要改了这章程,实在再好不过了,这是给天下学子的尊严,也是尊重学子的表现,也难怪父亲那般感激了。”
梅夫人狂点头:“陛下和娘娘确实仁德,听说陛下和娘娘生活也简朴的很,从来吃饭不过都是三五个菜,比好些官宦人家的饭菜都要简单的多。”
“嗯。”这个梅致远承认:“陛下和娘娘确实是难得的仁君贤后,这是百姓之福。”
安宁和萧元回去之后,萧元果然就开始着手进行科考改革。
他召了大臣研究了好些日子,终是颁布圣旨,将科考改革的消息传遍整个大靖。
这个消息传出,大靖朝的学子对萧元真的是感恩戴德,好些参加过一两次科考,内心觉得受到伤害的学子真的是痛哭流涕。
还有的学子受不住科考入场检查,内心已经放弃要科考了,但这个消息一传到他们的耳中,那简直就是喜极而泣,真的是跪在地上朝苏州的方向真心实意的磕头。
而这个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大齐。
大齐的学子却是连声哀叹,同时对于大齐朝庭也有了怨言。
还有的学子都想着是不是要举家搬到大靖,听说那里如今的户籍政策还算是宽泛,很欢迎大齐的有为之士搬过去的。
景庆帝也知道了这事。
他现在身体不好,于病榻上听人提及,又气的险些吐出血来。
他觉得萧元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无论什么事都要和他作对。
而李贵妃在后宫之中也气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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