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把金子一块块的又装回去,把牌位的底座一个个的安好。
他就把牌位给分了:“老四,老六,你们一人拿两个,我这里留下一些。”
萧瑾和萧令都没拿:“三哥,就放你这儿吧。”
萧元摇头:“不行,你们都要拿两个。”
那两个都没动。
萧元就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金子也不能留在一人手里,万一这人遭遇不测,剩下的人该如何?还是分开最保险。”
萧瑾就拿了两个牌位,萧令却拿了一个:“我一个人,就拿一个好,多了我带着也累赘。”
萧元把剩下的收了,用包袱包起来:“行了,都有了钱,明天分头行动,买马车买物资,后天咱们就出京。”
“不要再多等一天吗?”萧令问了一句:“圣旨上说让咱们大后天走也行的。”
萧元摇头:“后天走,多留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萧瑾想想是这个理儿,便道:“那我明天抓紧行动。”
萧元送走了萧瑾,提着包袱进了里间。
安宁就在床边坐着,正在缝制衣服。
萧元把包袱放下,安宁就停下手里的活:“都说好了。”
萧元坐在床边:“说好了,后天咱们就走。”
安宁把缝好的衣服抖开给萧元:“试试去。”
她缝的是一件粗布的外衣,外表看着灰扑扑的,布料也特别的粗糙,可却适合在路上穿。
毕竟他们要赶路,穿的光鲜亮丽的可不好,很容易被人当靶子的。
萧元穿上:“合身,我媳妇做的衣服就是好。”
安宁等萧元脱下来,笑着折好放好:“明天我给孩子们也做几身,给六弟也做一身,顺便让四弟妹也给四弟和孩子做了,后天走的时候,咱都穿这个走。”
“行。”萧元起身收拾了一番,才过去抱起安宁:“早些歇着吧,明天还有好些事呢。”
萧瑾高高兴兴的提着两个牌位回来。
这时候惠氏已经哄着萧重和萧可儿睡下了,她看到萧瑾,赶紧问:“三哥寻你说什么了?”
萧瑾就把牌位往桌上一放:“你找个包袱皮把这个包起来。”
惠氏吓了一大跳:“好不好的拿着牌位回来做什么?”
再看看,这牌位还是萧家老祖的:“你怎么……”
萧瑾把手指竖在唇边:“小点声。”
惠氏点头。
萧瑾走到门把门开了一个缝朝外看了,四下里无人,很是安静。
他回来就照着萧元的动作把底座拆了,从里边拿出一块金子来:“瞧见了吧,这是三哥给的,三哥说了,老大和废太子走的近的那会儿他就觉得不保准,就做了些准备,他悄悄的把攒的金子放到这里边,抄家的时候特意叮嘱英哥儿到哪儿都背着的,这不,就从牢里给顺出来了。”
惠氏看了金子,也觉得挺震惊的:“老三两口子真有心眼,不声不响的就弄了这个,老太爷只怕都没想到。”
萧瑾冷笑:“老太爷要是想到了,他肯分宗?”
这倒也是啊。
分宗不比分家。
分了家,那还是一家子人,只是日常不在一处过日子罢了,有事情都还得管着。
可分了宗就不一样了,毕竟都不是一个宗族的人了,有事没事的,谁也甭找谁,便是犯了些罪过,都扯不上别人的。
惠氏想想老爷子和大房做的那些缺德事,再想想他们要是知道三房还有这一手,不定肠子都悔青了,就忍不住想笑:“枉费大房算计了那么些,可还是没算计过三哥。”
萧瑾笑道:“我寻常看着三哥两口子老实本分,在咱府里就跟隐形人似的,没想到这两口子心眼这般多,只怕抄家的时候,这两个人就想到要分家了,俩人倒是心眼一致,都在牢里装病呢,你不知道,刚才三哥找我过去的时候,可是好好的,我瞧不出病模样来,他们房里也没啥药味,我想来,三嫂的病也是装的。”
惠氏越想也觉得三房应该是套路了大房。
她就轻笑两声:“我这便放心了,三哥三嫂想的周全,咱们跟着也不吃亏。”
“还是爷我心眼好啊,在牢里照顾三哥,分宗的时候也愿意和三哥分到一起,要不然,咱们可占不了这么大的便宜。”
萧瑾还有一点没和惠氏说。
他想着,三房那边应该还留着别的后手呢,老三要是早做了准备,应该不只弄这几个牌位,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
正房东屋那边,萧茵和萧芙躺在床上,姐妹两个都睡不着。
萧芙就拍着萧茵的后背:“茵儿赶紧睡吧,好好的睡一觉。”
萧茵哪里睡得着啊。
她在发愁啊。
这猛不丁的分了宗,自家爹娘又病了,往后这日子得怎么过啊。
现在看着四叔和六叔还不错,愿意关照自家,可要是自家爹爹老好不了,四叔和六叔不耐烦了呢?
萧茵可是明白,古代的生活是真没保障的,说不得一场风寒就能要了人命,这一路上千难万险的,她都觉得他们应该都走不到南夷。
“姐,你说咱们能到南夷吗?”
萧茵轻声问萧芙。
萧芙强笑一声:“你想这些做什么,有爹娘在呢,轮不到你操心这个。”
“姐,你藏了东西吗?”萧茵问。
萧芙打了个哈欠:“藏了,藏了两张银票,还有几块宝石。”
萧茵笑了一声:“我也藏了。”
安宁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做衣服。
孩子们过来看她的时候,她就在缝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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