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萧黑子对许大姐说了一声,又一指萧元:“你问问他。”
许大姐就问萧元:“元子,出啥事了。”
萧元挺无奈的,只好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结果就是,家里三个人都快吓傻了。
萧保住揉了一把脸:“元子,你是说你写文章了,人家杂志社要了,还给你钱了?这,这出书还给钱啊?”
萧元点头:“是,只要他们用了我的文章,就肯定要给稿费的。”
他把基本上稿费是怎么算的,每千字多少钱,他这篇小说有多少字,给了多少钱说了一遍。
“汇款单我带着呢,我拿户口本明天去邮局取钱。”
“哈!”
萧黑子确认自己没听差,他儿子写文章挣钱了,立时乐了,一巴掌拍在萧元肩头:“好小子,你可是给咱家争光了,咱家祖坟冒青烟了啊……”
许大姐拽拽萧黑子:“他爹,星期天咱回去给祖宗烧个纸吧,也让祖宗知道这事高兴高兴。”
“行,明天你去买纸,星期天咱回去跟祖宗说一声。”
他是真乐呵啊。
萧家几辈子土里刨食的,他从来没想到自家还能出文人啊。
在萧黑子心中,能够写书挣钱,那可是有大出息大本事的。
萧保住也高兴啊。
他兄弟竟然写文章挣钱了,这得多了不起啊。
关键是他兄弟还小啊,才十三四岁就这么厉害,那长大了还得了啊。
许大姐高兴过后就开始计算了:“元子,你这要是写上几万字,那不得好几百啊,要是再写多点,咱家岂不成万元户了?”
萧元哭笑不得:“这么算没错,可文章也不是说写就能写出来的,再说,这篇人家要了,下一篇不定怎么样呢。”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儿。”
萧黑子赶紧道,又特意的叮嘱许大姐:“以后不能再跟孩子说这个了,孩子能挣到钱已经很了不起了,你再说什么万元户,岂不是逼孩子吗,咱家不能给孩子压力。”
萧保住就对萧元笑着说:“咱别急,能写就写,不能写就算了,家里总有你一口饭吃的。”
萧元点了点头。
萧黑子就问:“那个杂志啥时候出来啊,到时候你记得给爹带一本啊。”
萧元笑着答应了。
许大姐高兴的呀,晚上炒了好几个菜,还用萧黑子喝了两盅酒。
她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把家里的活收拾好了,就去找香玲。
去的时候,许大姐还拿了一块肉过去的。
她过去的时候,香玲正给安宁做包,看到许大姐来了也挺高兴的,赶紧让她进屋说话,又把之前家里买的瓜子拿出来给许大姐吃。
许大姐嗑着瓜子喝着茶水,想着儿子有本事,真是心里美的不行。
“香玲啊,你弟弟可出息了,这不,他想着我和你爹年纪大了,不忍心让我们再操劳,就想着自己挣钱,他这么些天琢磨着写了文章,人家杂志社还要了,这么几天的功夫,就挣了四十块钱,你不知道啊,昨天他回去一说这事,我和你爹这个高兴啊,真是觉得这辈子都值了。”
香玲听着也高兴啊。
“元子这么出息啊,我光知道他学习好,不知道他还能写文章呢,等杂志出版了,你记得让他给我捎一本啊。”
说到这里,香玲又想起一件事来。
她和许大姐小声说:“娘,元子挣的钱你们先给他攒着,我琢磨着,等家里有钱了,也给元子买个录音机,咱们买磁带不好买,我想法子弄点空白的,让宁宁给把她的磁带录下来,让元子在家也试着学学外语。”
许大姐一个劲的点头:“嗯,我知道,你爹也说了,我们都商量好了,攒够了钱就给你弟买。”
许大姐也没多留,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等安书记买东西回来,香玲就和安书记也说了这事。
安书记也挺高兴的,下午还专门去买了几本书记香玲给萧元送去。
萧家和张和平家这几天喜事连连,两家人都挺高兴。
可土梁村的张二柱家日子却不好过了。
自打萧家到张二柱家闹腾了一场,当着村子里那么多人的面把香玲的嫁妆给烧了之后,张二柱家的名声就更差了,在村子里都臭的不行。
张二柱心里知道和香玲再也没有可能了,便也死了再去找香玲的心。
可这过日子没个女人也不行,张二柱就托人给他再介绍个媳妇。
他原来想着找个没孩子的,可就他那条件,人家没累赘的谁愿意嫁他啊。
后来张二柱没办法,就降低了标准,比他岁数大的也行,带孩子的也行。
这么着,还真就有人给他介绍了个女人。
这个女人娘家是土梁村的,如今四十多岁的年纪,比张二柱大着不少,带着俩孩子,一儿一女,儿子大点,如今都十五六了,闺女小点,也十二三岁了。
这个女人叫春凤,嫁到了离土梁村约摸有十几里的下沟村,去年她男人死了,她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日子也不好过。
再加上下沟村村风不好,村子里的无赖挺多的。
春凤长的好,年纪又不是很大,村子里的混混成天的骚扰她,弄的她烦的很,她就想着赶紧再走一家。
春凤娘家是土梁村的,她就愿意嫁到土梁村来。
媒人那里问了张二柱和春凤的意思,春凤也愿意,两边说好了来家里相看。
这天张二柱早早的起来了,他烧了热水洗了脸,又找了一身干净体面点的衣服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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