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苍王朝立国还不到一载,而且元气浓度之所以会这般浓郁,也是由于九重天倾的缘故。
这般短的时间,对方又岂能突飞猛进到与皇朝一个水平?
而庄开山之言语就更有些离谱了。
且先不提皇朝而今之局势,单单是那位主宰隐约透出的意思,便可知晓皇朝对大苍之态度。
这般情况下,庄开山竟然还想着请战,这不是找骂吗?
卫子歌摇了摇头,冷静道:
“眼下皇朝战事反复较大,且兵力有限,不宜多方出击。
听闻大苍王朝已然杀入大岐,而且几乎称得上势如破竹。
单从这点便可看出,大苍军伍之战力,还是不错的。
想要拿下大苍,除非直接出动字号军,若不然,很难在短时间内占领。
因此,请战之言不可再提,也不可直接与大苍翻脸。
还是照原计划进行吧,将那上官无敌引出来,而后将其手下大将、高手羞辱一通!
如此一来便可威逼其放出话,不敢贪求柒公主下嫁!
只要此事传出去,上官无敌必然颜面扫地,圣上自然也不好再提让柒公主下嫁之事。
至于此后柒公主究竟会选谁为良婿,那还是要看各人的本事了。”
苏开急忙点头,庄开山略一迟疑,亦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庄开山说着,忽然一抬手。
而后,便见数十个硕大的透明手掌突然出现在酒肆的各层,将数十个凝丹境及空明境的食客从窗户中扔了出去。
“哎哟!”
伴随着一连串的惨叫痛哼声,数十道人影顿时跌倒在街道上,摔得灰头土脸。
外侧的人群顿时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又兴致勃勃的围拢起来窃窃私语着。
这些人中,可不乏名声斐然的人物。
而今,竟然毫无形象的被人从酒肆中扔了出来,这般热闹,谁又不想看?
“混账!是哪个王八羔子刚偷袭本官?!”
一个在吏部任职的官员揉着腰站了起来,而后满脸怒火的朝着酒肆里侧喝道。
“无知蝼蚁!”
一声冷哼自方林酒肆的四层传来,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阵“啪啪”的脆响声。
那是脸颊被抽动所发出的声音。
待得声音止歇,那名官员却早已成了猪头,而且直接被抽晕过去、摔倒在地。
原本也要出声的其他人,见此一幕后,赶忙牢牢地闭上了嘴巴,惊疑不定的望向酒肆四层。
“让开,让开!怎么回事?”
此时,一般巡逻的衙役恰好经过,眼见人群拥挤在此处,急忙赶来查看。
“诸位官爷,有人行凶!”
一个中年汉子略微犹豫后,还是站了出来悄声说了下经过,同时暗暗指了指酒肆的四层。
“行凶?!”
领头的捕头不由讶然,今时今日,竟然还有人敢在王都的街头上行凶?
心中当即又是生气又是好笑,但当他看到数十个衣衫凌乱、脸色铁青的人员后,心中突的一凛。
他竟然看到了刘大人和马大人,这两位可是空明境高手啊。
连这两位都遭了殃,那出手的又岂会是常人?
正当这名捕头有些迟疑不定,不知该如何处理时,又一队人马排开人群走了进来。
当看到这些人的装束,以及领头之人的面容后,那名捕头顿时心中一颤,急忙恭恭敬敬的上前见礼。
“内二衙巡街捕头刘煜,见过翁指挥同知!”
指挥同知?
听到这四个字,围观之人齐齐面色一变,之后不约而同的朝外退离了十来步,空出了一个很大的圈子。
能够被如此称呼的,也就只有锦衣卫的第二人——翁泰北翁大人了!
这位可是真正的朝廷命官,一言可决万人生死的存在啊!
翁泰北摆了摆手,面无表情的问道:
“发生了何事?”
刘煜不敢怠慢,赶紧回道:
“回大人,方林酒肆四层有人闹事,将数十个食客毫无缘由的从楼里丢了出来!”
“哦?倒是有意思,竟然还有人敢在我苍龙城撒野。”
翁泰北眼帘微抬,嘴角牵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尔等是自己出来束手就擒,还是想让本督代劳?”
“咦?宗师境五重?
看来本公子倒还真有些小觑大苍了,这不声不响的就出来了一位还说得过去的人物。”
伴随着一道玩味的声音,三个椅子忽然自四层平稳落于外侧街道上。
其后,三道人影一闪而过,再度细看时,便发现那三人已然端坐在椅子上,此时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翁泰北。
“看来三位不是我大苍之人了,这也难怪。”
翁泰北面无表情的扫了三人一眼,神情并无变化,好似对三人言语中所透露出的讯息一点也不在意。
“还请三位往我锦衣卫昭狱走上一遭吧。
待得审讯过后,倘若只是这点事,赔礼道歉、小惩大诫后便可离开了。
可若是还犯有其他事,那说不得便要长期在昭狱做客了。”
卫子歌三人对视一眼,有些面面相觑,其后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庄开山笑的最是夸张,拍打着膝盖,眼泪花都差点笑出来。
“哎哟哟,不行了,笑死本公子了!
这大苍锦衣卫的人,究竟是真蠢还是假蠢?竟然敢请咱们去昭狱?
哈哈哈……”
“很好笑吗?”
翁泰北抬了抬眼皮,浑然没有生气的意思,但眼神却很是有些冷厉。
庄开山摊了摊手,不屑的撇撇嘴道:
“你锦衣卫算什么东西?敢让我等三人去昭狱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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