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自重,可忘了当日与瑛二叔的约定。”可卿只能抬出贾瑛来威慑贾珍。
贾珍闻言,冷笑一声道:“你不必提他,他早搬出去了,如今更是自顾不暇,哪顾得上管府里的事。再说,当初不过是他刚刚回府,我给他几分面子罢了,还当真以为我怕他不成?”
可卿俏脸煞白。
“好人儿,你便从我一回......”
噔噔噔。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贾珍先是一跳,随即又回府如常,贾瑛又不在府里,他怕什么。只是心中恼怒,怎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总有人来打搅,这次不管是谁,总要他好看才行。
未等来人进来,贾珍便先打开了房门。
吱呀。
“父......父亲。”
“怎么是你?”贾珍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紧接着便消失不见,又转做一脸严肃的模样喝问道:“你来做什么?”
贾蓉透过门缝看到了里面的可卿,再回身看看,瑞珠却没有跟了来,心生一股怒意。
“还不说话?我看你是皮紧了!”
一听此言,贾蓉的面色又软了下来,磕巴的回道:“锣鼓巷那边的事情了了,儿子特来回父亲一声。”
“知道了。”贾珍淡淡说了一句,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片刻,贾珍拿着强调,反问一句:“你还留在此处做什么?”
“啊......父......”
“嗯?”贾珍双眼一瞪。
贾蓉攥了攥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
“儿子这就离去。”
看着离去的贾蓉,可卿露出了不可思议的失望之色,贾珍只是冷声一哼,转身往屋内而去。
可卿拔出了头上簪子,对准了脖颈间,贾珍不以为意,伸手便欲要夺取。
“公公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死在你面前。”
说着,手上微微用力,簪子一头已经渗出殷红。
贾珍心馋可卿依旧,也不愿人没得手,反倒闹出人命来。
“今日已经至此,你还能多的过去?你也看到了,这府中上下,哪个敢违抗我的话。”
可卿面露决绝道:“府中或许没有,可不代表这世上没有。”
“你还指望着贾瑛?哼!今日就算他在,我也不会怕他。”
话虽如此,可贾珍对贾瑛还是有点忌惮的,可惜他不在,等到木已成舟,也不怕可卿会说出去。
“公公别忘了西府的大老爷,我今日若死在这里,公公只怕也难善了。”
贾珍闻言,渐渐逼近的脚步一顿。
别的他或许不在意,可爵位却不行,若放在往常,他不会被这一句话吓住,可贾赦被去爵就在眼前,府里还有一个与他不和的贾瑛,一个不好,还真会闹起来。
且说贾蓉这边,胸中正憋着火,奈何父威甚重,让他提不起反抗的心思,憋屈的出了府门,只想着找个清净的地儿,却不知该往何处,便在街上慢慢晃悠。
不知不觉,抬眼一看,来到小花枝巷外。
尤二姐搬走后,小花枝巷的宅子却没有空下来,贾琏念二姐母亲年高,三姐又无依靠,便留给娘儿俩居住,此处离着两府又近,也方便照应。
且说尤三姐当日听了柳湘莲的一席话后,不免心灰意冷。她往日虽也曾行似风流放浪,可沉沦中却有着自持,竟不比尤二姐先后与珍琏兄弟生情,虽少读书识字,也未经官宦人家的礼节教养,可心气却超出寻常女子良多。这般被自己心心念念之人讽刺冷言,悲从心起,日久无法消除。
轻生未成,空门之念又因老母尚在高堂,不敢擅专,连日来消沉萎靡,痴痴怔怔。
柳湘莲再次登门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可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却出奇的平静。她又不是供人挑拣的货物,凡事量价而沽,想来就来,想毁约就毁约,凭什么女子就要被男人挑来拣去的。
她改变不了出身,也改变不了世道,可却能决定自己的选择。
门外的贾蓉不由想到了尤三姐,当下便敲响了门环。
“你怎么来了?”
屋内,尤三姐看着贾蓉问道。
“怎么,我便不能来看看三姨?”
尤三姐素日也看不上贾蓉窝囊的性子,说道:“我这小院儿孤儿寡母的,你还是少来的好,免得别人说闲话,知道的是你找上门来,不知道的,外面还要传我勾引你来呢。”
贾蓉心里本就有气,一听此话,忍不住说道:“怎么,我父亲来时,不见三姨说这话呢?”
“呸,你但凡还是有卵子的,咱们这就去见你父亲,看看你当他的面儿敢不敢说刚才的话。”
贾蓉一听,更是来气,盯着尤三姐冷声道:“我不仅敢说,我还敢做。今日就让你看看是不是有卵子的。”
说话间,便向着尤三姐扑了过来,三姐不防,被贾蓉推到在旁边的榻上。
尤老娘耳聋眼花,在里间只听到外面叮呤咣啷的物件儿晃动声,以为是两人又在打闹。
贾蓉窝着火儿,伸手就将三姐的衣服撤下一半,还待再伸手时,三姐也回过神来,甩手一巴掌搭在贾蓉脸上。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却不想更是激怒了贾蓉,一只手抓着三姐的手臂,另一只手便开始宽解衣带。
尤三姐见状也慌了神儿,她在世厉害,贾蓉也是个男子,慌乱间,只能曲起膝盖,向着贾蓉裤绸已经褪到一半的跨间一顶。
......
贾蓉一手捂跨,紧蹙着眉头,栽倒在尤三姐身上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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