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背后是谁在鼓噪了吗?”
“散布消息出来的人,已经找到了,不过多时一些青皮无赖,背后之人藏得很严。至于出手极力掩盖的,是那边。”
“哦?”杨佋来了兴趣:“杨仪这是什么意思,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难不成还寄希望于贾瑛会领他的人情?”
中年文士摇了摇头道:“大概是为了看咱们这边的动作,因时而定,只是突然冒出来的这伙儿人,打乱了他们的脚步。”
杨佋点了点头,笑说道:“贾瑛拒绝咱们出手与对方交易,倒也省了不少麻烦,不然父皇那边,难保不会有芥蒂,如今倒正好看一处好戏。”
中年文士也露出了笑容,末了又说道:“王爷,有句话倒不知该不该讲。”
“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属下倒觉得,这背后会不会是贾瑛搞的鬼,不然,他为何拒绝咱们的好意?”中年文士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
杨佋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应该不会是他,那可是贾赦,荣府的袭爵之人,以咱们对贾瑛的了解,他的性子倒有几分酷肖贾政,才干优握,可整个贾家却成了他的拖坠。”
中年文士也不再坚持,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王爷说起此事,属下倒是觉得,贾瑛反倒像年轻是的贾敬,一心以重振门楣为要,至于贾政嘛,守城都显得不足,差了些。”
“贾敬?”
“怀恩还认识他?”杨佋好奇道。
中年文士点了点头道:“当年在国子监求学时,他曾担任过掌左博士分经教授,可惜,属下无才,临了也不过是个举人功名,在他面前,属下尚需执弟子之礼,称一声先生。”
“倒不知先生与贾家还有这么一番交情。”
杨佋啧啧称奇,又说道:“先生不过是少于时运,若论才干,天下士子万千难抵你一人,等将来功成,先生升阁拜相都不是问题,又何须在意这些。”
中年文士摇了摇头道:“到底意难平啊,科举正途,多少读书人的半辈子的追求啊。”
嘴上如此说,中年文士心里却清楚,即便将来有功成的一日,他这种人,大概活命都难,还谈什么升阁拜相,不过倒也没有戳破。
“圣女入京了吗?”杨佋忽然问道。
中年文士点了点头:“已经到了,一切顺利。”
昭和王府。
杨仪又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失态,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那时他还不是亲王,十几岁的风华少年,第一次见到了一副完美的身体,毫无遮掩的摆在自己面前,就像是上天赐予他的一个盛大的礼物,尽管那个女人比自己要大好多,可正是这种无法追平的岁月鸿沟,高贵而不失体贴,让他觉得,那一刻他是人间的帝王,彻底沉沦。
自那之后,寻常女子再难入他之眼,直到今日。
一头乌黑秀亮的盘髻绾发,不显风尘却带着一丝成熟的韵味;一袭束身青白相间对襟齐腰襦裙,一双饱满呼之欲出,衣襟都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外披赤中带褐的玄色狐尾斗篷,却遮不住那纤细的腰肢和那隆起的翘臀,双手交合,凹凸有致,亭亭立在他的身前。
男人,从来都是见色起意。
“妾身南槿,见过王爷。”
如鹂般的声音,让杨仪回过神来,重新打量了对面女子一眼,说道:“早听说过姑娘之名,只是想见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请坐。”
“本王几次相请,姑娘都不为所动,此番怎么愿意到这京城来了?”
女子款款回道:“妾身为亡家霜居三载,期限未至,只能拒绝王爷美意。”
杨仪看了看女子盘起的绾发,心中不明啊一阵酸意,好好一个佳人却叫那厮毁了清白,老天无眼,嘴里却赞道:
“好一个忠贞节烈的女子,本王佩服。”
“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
女子回道:“妾身此次入京尚有一事要处置,只是京中尚有相熟之人,还请王爷帮妾身寻一个幽静的居所。”
杨仪张口想问何事,却被女子抢先一步道:“王爷不必细问,那位说了,王爷尚不需要为他事分心,当以储位为重。”
杨仪虽不再多言,只说道:“南姑娘欲寻幽静之所......遍观京城,除了宫里,也就我这王府无人赶来打搅,姑娘若不嫌弃,不妨就在府里住下,我会命人单独为姑娘准备一处小院。”
“琐事繁杂,只怕搅扰王爷清净。”
“不碍事,本王会吩咐下去,姑娘在府中可自由出入,凡事不会有人干涉。”
“如此,便叨扰王爷了。”
杨仪脸上浮起了笑容,当即向外喊道:“来人。”
......
大圣寿万安寺。
一处厢房。
冬冬冬。
吱呀,喜儿打开了房门,静静看着来人。
“阿弥陀佛。”
知事和尚打了一个佛号,说道:“搅扰施主清净,鄙寺即日有贵人前来,寺中上下,近日不再留宿香客,特来相告施主,早做打算。”
喜儿一脸为难道:“大师,我家主人路上受了风寒,此刻正卧病在床,已是下不了地,可否烦请大师通融一二,暂留两日,待我家主人见好,再行离去。”
“这......”
和尚一脸为难,最终还是摇头道:“非是出家人不行慈悲,实在是当日会有绣衣卫来封寺,即便寺中留下贵家主仆二人,京中的差官也会将闲杂人等赶出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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