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槽儿的先是一脸为难,接过银子之后,却又变了一副喜笑颜开的脸色,说道:“这路子嘛,倒不是没有,就怕不合大爷您的心意。”
“怎么,嫌少?”贾瑛讥笑一声道。
当槽儿的摇了摇头说道:“五两银子,够小的花销半年了。大爷却是不知,那徐府的女眷不少,上面有几房姨太太,还有几房少奶奶,还有她们的随身丫鬟,模样都甚是标致俊俏,只是以小的的路子,也只能帮大爷安排几个上等的丫鬟,再想要好的,那都要上面的大人物发话才行。小的心想大爷是见惯了大世面的,眼界儿高,只怕看不上,所以才有此一说。”
徐遮幕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居然还有几房模样标致的姨太太,他是宝刀不老吗?怪不得徐老二那家伙整日一副欲壑难填的模样。还有徐家就兄弟两个,怎么少奶奶就有几房?
想到这里,贾瑛忍不住看了看一旁的琏二,琏二见贾瑛望来,也是哀声一叹,人比人气死人啊。
好家伙,这么多人,他可管不过来。
“嗯......爷听说他们家还有位才女千金?”
“大爷却是为难小的了,小的若有那等本事,也不用在这里做当槽儿迎客的了。”当槽儿的苦涩一笑道。
贾瑛闻言点了点头,又拉着当槽儿的走到一边,再一次递给他十两左右的裸银,低声问道:“爷问你,他们家可有怀了孕的少奶奶?”
当槽儿的听罢,惊呼道:“大爷竟好这口!”
眼见贾瑛渐渐变了脸色,这才讪讪一笑道:“嘿嘿,自然是有的,听说是那位被判了斩监候的大公子家正房奶奶,小的也是见过的,那模样端是标致......”
“能安排吗?”贾瑛急声道。
“这么心急吗?”当槽儿的心道一声。
嘴里却为难的说道:“大爷应该知道,那位的身份可不一般,这个......”
“多少银子?”贾瑛直截了当问道。
当槽儿的回道:“这个小的说了不算,只能给大爷指条门路,可大爷心里也要有个打算才是,千两银子怕是都打不住的。”
“只要事情办好,银子不是问题!”贾瑛轻笑一声,复又好奇道:“你一个当槽儿的,怎么知道这么多?”
却见当槽儿的嬉笑一声道:“大爷怕是不知,与大爷一般心思可不止一个,甚至不乏一些朝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礼部的老爷们都推阻不过,下面的人自然要办好差才是。”
贾瑛心中明白了,这也算是一项灰色收入吧,大头儿应该都进了礼部那些人的腰包里了。
“带路吧!”
当槽儿的又看了看贾琏傅斯年两个,疑惑一声问道:“大爷,您三位一起吗?”
“有什么问题吗?”贾瑛
“没......没问题,大爷随小的来。”当槽儿的卑微一笑,随即转身到前面领路,心里却暗骂一声:“禽兽啊!还三对一!”
贾瑛三人在当槽儿的引领下,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个狭窄阴暗的胡同里,整条胡同,只有一个小门儿,等几人到了门前,只见当槽儿的上前轻叩门环,片刻之后,小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当槽儿的见了,向那人嬉笑一声言道:“有贵人登门。”随后又上前低语了几句,顺利完成交接之后,当槽儿的便向三人告辞离开了。
贾瑛三人被请了进去,院子里荒废杂乱,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只余中间一条路径供人通行,又有三五个汉子,守在门后。
“三位爷,随小的来!”
一直转过一道院儿门,前方豁然开朗,一处种满花草树木各类景致的园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最终接待贾瑛三人的是一名头戴青色方巾的中年男子,果然,只要有人的地方,都离不开一个“卷”字。
在贾瑛掏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后,那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贾瑛身后三人,手指比划出一个“六”来,意思是三个人一人两千两。
贾瑛心头微微一抽,六千两!贾府建园子,他也不过掏了一万两罢了。转身看了看琏二两人,对那中年男子说道:“他们只是爷的同伴,不玩儿!招待一下,总不用掏钱吧?”
中年男子最终点了点头,转身将三人引至了一处大厅,让贾琏与傅斯年再次等待,而贾瑛则被待到了一处装饰华丽的房间之内。
在等了好一阵子之后,方才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四个人,一名是上了年纪的老妈子,还有两名则是下人打扮身形丰实的妇人,被两名妇人架在中间的,怎是一名年方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
此时女子的神情之上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两只玉手轻轻护在了尚未大显的腹上,眼角带着晶莹,面容上的胭脂粉底之下,似乎还有几根红印子,不用想也知道来之前经历了什么。
贾瑛原本并不知道女子的存在,只是徐遮幕留下的那封信中,却只提了两个人,一个是徐文瑜,一个就是这名女子,徐家的长房媳妇儿洛榕。
正如方才那当槽儿的所言,存了“尝鲜儿”心思的不在少数,若是来迟一步,或许就真的是一场悲剧了。
怀了孕的女子,再遭凌辱,结局可想而知。
至于说人突然没了......被发配到教坊司的官宦女子,投井的、悬梁的、用簪子自尽的,每日都在上演,没人会去关心一个死刑犯的妻子为什么突然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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