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略加思索，很谨慎的开了口，“能举个例子么？”
“其实，这是邢燕老师的女儿告诉我的。”止住河神，“还是小学生，沙加每天接她放学，两个人会一起散步回来。经常有女孩子等在途中，送沙加一些小礼物，也有请沙加做什么的。有几件事比较过分，小姑娘才跑过来找我告状！第一件，把发带丢进湖水里，让沙加去给她捞上来。第二件，想要海里的珍珠，让沙加给她捞一串。前一件还说得过去，后一件就过分了，沙加耐心解释这边海域、在那个时候没有。女孩子就跟老师报告，说沙加欺负她，结果被罚做厕所清扫一个星期。”
河神非常气氛，“那个老师是哪个系的？有这么对待学生的么？”
“小姑娘跟我说的时候，都已经扫了三天了！我亲自去找那位老师，她居然说是跟沙加开玩笑，没想到会当真。”
“哪个系的老师？告诉我！”
“金融系的在读博士，还只是一个助教，……”
“是个女的？”
施为清点头。
“这类事情很多？”
“不少。其实我们学院的女生也经常支派沙加做事，抄笔记、写作业是平常的，替她们给男朋友送东西的次数是最多的！我申饬辅导员很多次，可、……”
“辅导员也是女的，支派沙加的工作更多，对不？”
施为清很无奈。
“不是还有几个师兄对他很好？就没干涉么？”
“自从冯志华被他女朋友利用之后，就有了女性恐惧症，一开口说话、就反胃呕吐。齐涛的项目接近尾声，能照顾沙加的时间不多。”
“沙加的功课怎么样？”
“偏科极其严重。看得懂《史记》，看不懂报纸。安排去中文系补修基础文化课，拿回来的成绩却是历史系古代史的。”
“专业课呢？”
“对海洋领域的认知度非常高，物种分布、洋流季风都了如指掌，只可惜没有时间概念，描述的内容更像预言书。”
“我安排两个插班生过来，您把他们放在一个班，最好可以同进同出。”
“这倒不难，只是沙加住在建筑学院的宿舍楼，这一块还有难度。”
“交给我！”
两个人又聊了其他的细节，直到午夜时分，沙加站了起来。
期间换了三次水池子。
施为清与河神忙靠近池边，“沙加，能听到我说话不？”
沙加点了点头，“我想去见空七，让他教我呼吸的方法。”
河神立刻同意，“我送你去。现在么？”
“嗯，我不会呼吸了。”
确实有要窒息的表象。
施为清忙道：“再去海里泡一会，准备好了车，就出发。”
沙加又躺回到池水里。
最后，并没有开车把沙加送去哪里，而是把罗谡接到了海洋所。
施为清将伸向海里的栈道区域都留给二人，自己在楼内等候。
河神早就知道罗谡就是沙加口中的空七么？
不可能的。
难道去问了萧奕？
也不需要。
因为施为清院士说：空七就是接手照顾毛毛的人。
那就太好办了！
一个电话，志福就把罗谡连同毛毛都接来了。
简直就是一锅端！
罗谡指导沙加呼吸。
志福安置好毛毛，将一份调查报告交给河神，“这是出现在爆炸现场那两个人的基本情况。”
每人三页A4纸，都很丰富啊！
先看那个女子的，居然也是理工大学的在读博士！这个博士还真厉害，文理双修（本科是文科，硕士是理科，博士是应用科学），天才啊！学术领域以后再看，知道是理工大学的学生，后面的就容易多了。
再看柳占的，居然已经与沙加多次接触，貌似取得了沙加的某种认可。什么时候发生的？何方怎么只字没提？
志福跟着河神久了，自然熟悉其表情变化，忙报告：“成立了两个小组，分别对二人的情况进一步跟进。”
河神点头，“交警的情况呢？”
“有过接触的交警有三个人，一个叫丁伟，部队转业的，那天是第一天上岗；一个叫梁子超，与这位罗谡号称交警大队的双胞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梁子超执勤的时候发现沙加在与一位中年妇女讲话，立刻让同事将沙加送到彬子那里。彬子，就是韦一彬、沙加是他的实习助理，与梁子超是发小。送沙加到公安局的、梁子超的同事叫刘军，他俩是两姨亲。就是梁子超、刘军两人的母亲是姐妹。”
真够乱的！
“很好！”
“您还想知道什么？”
“把你了解到的都说出来。”
“这可就有点难度。”
“什么难度？”
“刨除韦一彬，还有四个人，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
“就没有一样的？”
“就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只有一点相同。”
“说！”
“这四个人目前都在滨海市交警大队、滨北交管所供职。”
“一个所的？”
“是。”
“没有其他交集了？”
“没有了。”
“刚刚不是还有双胞胎、两姨亲的，这还不是交集？”
“双胞胎，是因为两人的特长相同，大家给起的浑号。两姨亲的姐妹是因为二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梁子超和刘军是一样的生日？”
“两个人的母亲生日相同，连时辰都是一样的。”
“好吧！你就分别讲，先讲那个叫丁伟的，第一天上岗就遇到大爆炸，没提出调岗申请么？”
还真没有！
看着志福的表情，河神心里有数了，“说说他是从哪个部队转业的，之前执行过什么任务？”
这次不是纸质版的，从口袋里取出迷你小pad，打开某页面，“陆军，义务兵，国防兵，入伍前以总成绩第二名的成绩考入清华大学。钢琴十级、小提琴八级、古筝八级，学过芭蕾舞、练过散打，小学三年级时获得全市少年声乐大赛的冠军。……”
“等一下，这孩子是个天才啊！他念大学了么？”
“刚才我念了啊，清华大学的国防生，入伍期间没停课，基本依靠自学完成了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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