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佛祖满嘴跑火车,骂东土天朝的话最终都着落在西牛贺洲。
多贪多杀:镇海禅林寺,僧人和土匪共用佛寺,前边杀人分赃,后边诵经念佛,不知念的是什么经。
多银多诳:布金禅寺,佛祖讲经的圣地,养在深闺、对外界几无所知的公主到了此处,第一想法是担心被寺内和尚玷辱,不得不在屎尿中打滚。
多欺多诈:辟寒三兄弟装神弄鬼骗取香油供奉,一骗就是百多年。
大斗小秤:金平府寇员外,家丁出门买菜需要自己带秤,防止被人坑了。
忘了说了,这个看似非常善良的大好人寇员外,家里做的生意是放账,祖上好几代人都是做这桩生意。
不遵佛教:灭法国国王要杀一万个僧人,老吴写《西游记》的年代,阿三确实已经没多少人信佛了。
将身还债,将肉饲人:这就不得不提佛祖亲舅舅搞出来的万妖之国。
其余诸如不敬三光,不重五谷,不忠不孝,不义不仁,基本上也非常符合阿三的脾性,甚至是完美对应。
这种状态持续了不知几千年,早已无可教化、无可改变、无可挽救。
西牛贺洲有见识的,无不烧香拜佛祈求来世投胎于东土天朝。
只听说破地方想去好地方,没听说好地方的人想去破地方。
西牛贺洲和东土天朝孰优孰劣,孰好孰坏,孰真孰假,一目了然。
如来佛祖教化千万年,就教化成这么个模样,三藏真经的作用,着实让人感到怀疑,八成也没什么用!
历史上玄奘曾开辟法相宗,但因为太过曲高和寡,很快便断了传承。
流传广远的佛门教派,基本上都经历过本土化的改造,吸收了华夏的优秀文化,和原版早已大不相同。
如来佛祖当初那些话,就是自家关起门来吹吹牛,实际自家人知自家事。
这种修为的大能,好坏还是分得清楚的,吕云澄用佛祖的话挤兑,哪怕是乌巢禅师也不知该如何辩驳。
吕云澄的意思很明显,寇仲确实会借助玄奘西游开疆扩土。
但西牛贺洲那地方实在太差,教化他们需要很长的时间,短时间难以见到成果,付出的成本远大于实际收益。
寇仲没时间教化他们百年,也不期盼长远的收益,所以不会占领天竺。
说白了就是,西牛贺洲多刁民,全都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圬,我们根本就看不上那破地方。
事实上,乌巢禅师也看不上,所以哪怕是菩提祖师佛法分身,也是选择另外开辟法脉,而不是去大雷音寺。
对于菩提祖师的做法,不论是燃灯古佛,还是观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支持。
外人都这么支持,自家人当然也要支持,吕家人一向是尊师重道!
再过几年,等到寇仲把吐蕃彻底打下来,乌巢禅师就能化身莲花生,带领门人弟子去宣扬自家道统。
乌巢禅师叹道:“唉!你这混球说话就不能客气点么?行走江湖该当给人三分薄面,你这也太打脸了。”
“那是如来佛祖活该,倘若祂把西牛贺洲治理的如东胜神洲一般,我这些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你那个名为寇仲的门人很有趣,去见见他倒也无妨,只是不要提过分的要求。”
“那是自然,弟子什么脾性,您还不知道么?一向是知进退、明得失、尊老爱幼、尊敬师长、待人有礼……”
“在讥讽如来满口胡柴的时候,是不是也该审视一下自己啊!”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事儿应该是您的责任。”
“滚!”
“还有最后一件事。”
吕云澄指了指六娃。
都说隔代亲,而且长辈看到晚辈,师爷看到徒孙,是要给礼物的。
虽然只来了一个六娃,但葫芦娃们一体同心,必须要给七份礼物。
想到此处,乌巢禅师瞥了吕云澄一眼,似乎在思索,该不该用大日如来真经给这混球来一个狠招。
吕云澄讪笑几声,把六娃推到了前边,示意六娃去讨要礼物。
葫芦娃本性淳朴,但这种事情经历过数次,早就已经习惯。
伸手抱住乌巢禅师双腿,大眼睛忽闪忽闪,乌巢禅师看得甚是欢喜。
这么好的娃娃,怎么跟了个混球!
伸手入怀,掏出七颗以琉璃佛火凝聚成的精粹宝石,还掐诀施法,把宝石的颜色变化为七彩颜色。
“师父,这么久没见面,您有没有给弟子的礼物啊?弟子也不多要,就把您那鸿蒙量天尺借弟子玩几……”
“呼!”
琉璃佛火凝成巨掌,一把抓住吕云澄,把吕云澄远远地丢了出去。
“嗖!”
吕云澄优雅的翻了个身,稳稳地站住身子,定睛看去,竟然被乌巢禅师丢到了终南山,心中顿时一动。
也不返回方丈岛,径直去往长安。
石青璇此时正在长安传道,倒是可以和石青璇去看看裴矩。
裴矩确实只是裴矩,但如果有一些特殊的法门,便未必只是裴矩。
那一法门是——剑完全,气无限,神无量,意无边,冥冥寞寞绝古今!
……
花尽蝶无情叙,树高蝉有声喧。野蚕成茧火榴妍,沼内新荷出现。
行路不知寒暑,站眼间,已经到了炎炎夏日,天气灼热无比,走几步路便汗如雨下,尤其猪八戒这种胖子,身上更是蒸腾出一股乳白色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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