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大气的院落中,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孩子好奇地扒着窗向里看。
他的母亲端坐在一旁,她皱着眉劝着小孩不要偷听大人的事情。
里屋,一众小大名带着谄媚的笑恭贺主桌上的吉川氏。
吉川氏却始终阴沉着脸,只随意敷衍着众人。
那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舟车劳顿之下的皮肤有些黯淡,脸颊微微向内凹去。
浓密的眉毛像刀刻一般,但双眼中的焦躁中却隐含着一些忧虑。
他一副忧愁的样貌可引得某些人的不快。
“吉川大人怎么如此冷脸,莫非是看不上我们东山众诸位小大名。”
“哼,瞧你那出息,如今吉川大人马上就要飞上枝头要做凤凰了,这种时候还沉稳冷静,似是雄主之相啊!”
……
要说吉川氏是沉稳冷静也不尽如此,他终于急不可耐,站起身走到门口来回打转。
踱步之间时不时看向门外。
似是料想到大名会召他见面。
不一会,一个传令兵丁就带来了召见的命令。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吉川氏想到,他回过身看向自己家中那一众趋炎附势之徒,脸上硬生生扯出一个笑,他知道,这也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
屋外的专轿已经停好,吉川走进轿门。
这些年来,他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身为外姓在汤之国的日子并不好过。
无论是原吉川氏名下的封臣们,还是与周边各个小大名的斡旋都是他紧绷着一根弦。
战前的汤之国穷苦难堪,隐隐被两个大国扯成两半,一些人暗中被云隐收买。
依托着云隐经济实惠的矿铁加工产业独领一时风骚。
为了发展吉川领,他也曾组织乡民们学习冶炼技术,开创冶炼坊以追赶利润。
可他万万没想到,整个汤之国的冶铁热潮却引起了火之国的重视。
火之国开始在明面上禁止农户忍者购入汤之国铁器。
暗地里让派人来收购年年亏损的冶炼坊。
……
吉川氏在那一年还能有些雄心壮志,他苦苦支撑着领民的产业。
自己抛妻弃子去土之国开辟商路。
艰难带回一些订单的汤之国,却也签署了土之国强加而来的矿铁原料。
这下牵连着唯一销路的吉川氏一下子就成了风头最盛的小大名。
就连周围经营着矿铁的众位大人也纷纷依附过来。
随着雷之国的矿产慢慢减少购入。
一些不安的动静开始在边境滋生。
旁人或许对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导火索有别的论说。
可吉川氏有自己的答案。
……
被木叶强行销毁销售通道的冶炼坊也因为背上战争赔款而被迫变卖。
木叶几乎以一己之力将岩隐和雷隐赶了出去。
但汤之国并没有因此获得平静。
愈加贫困的铁器工人不得不在人生过半的时候重头再来。
吉川氏从此患上了一种病,他害怕看到四十岁以上的工作者。
他总觉得他们的眼中似有带有无尽的拷问。
木叶的阴云笼罩着这个国度,也同样笼罩着吉川。
“大人,您在还吗?”
一个头戴木叶护额的短发男人随着隐身术的褪去出现在轿子里。
吉川氏无论对木叶作何想法,如今他脸上满是恭敬。
那人笑了笑,似是想要宽慰一下吉川氏:
“您叫我止水就好了,吉川大人。”
吉川摇了摇头,出于某种原因他对代表着绝对暴力的忍者群体带有一些抹不开的距离感:
“止水大人,您太客气了,我们这是去面见大名,您看这剩余的忍者大人们?”
虽然吉川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是止水也有自己的命令在身:
“吉川大人,我的命令是全天守护您的安全。”
似乎是意识到带队进入大名行管带来的坏印象,止水补充道:
“至少请让我留在您身边。”
吉川皱了皱眉头,却又像害怕似得连忙舒展开:
“谢止水大人理解。”
……
隐匿一旁的油女彷风收到了止水的传话轻轻笑道:
“幼稚……”
一旁的忍者问道:“那我们不听他的,跟进大名居馆?”
想起团藏大人预留的后手,此刻根部还不能引起止水的疑心。
他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我们按命令行事。”
……
大名居馆内,小早川在走廊上跟一众仆人吩咐着些什么,他眼睛旁边的红印还未完全消退。
引得来宾无限遐想。
莫非大名真的要死了?
就在最近?
……
众人走进议事大厅,一张长长的椭圆形桌面占据了大厅的大部分位置。
大厅前后各开了一道门。
众人从后门进入,端坐于自己所属的位置上。
吉川氏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如今他是唯二能坐到最前面的两个人之一。
除了代替舞鹤家掌握封地的代值守舞鹤晋生,自己已然屹立汤之国小大名之巅。
想着,他不禁看了看背后自称为宇智波止水的男人。
止水似乎有所感,也看着吉川,这吓得他又扭过头去,正好对上自己这些年来的对头,舞鹤晋生。
那是个尸位素餐的中年男人,他保养的极好,除了发白的头发外,几乎看不出什么年龄感。
他唯一能坐在吉川氏对面的唯一原因或许只有忠诚。
伴随着一阵阵脚步声从内门传来。
大名到了。
很重的妆容几乎遮住了他所有的憔悴。
大名向小早川点点头。
“火之国特使到~”
等候室的门开了,两位身穿红白外交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背后还跟了一个畏畏缩缩的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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