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府大院里,元明德正在大院里转来转去,两撇胡子一翘一翘,翻着白眼。
突然下人汇报,有两个身着与谭希云相似服饰的人要见他。
“不见!”
“可对方说他们是谭希云的对家。”
“谭希云还能有敌手?”
“老爷,他们穿的料子很好呢,其中一个还拿着一叠银票。”
“快快快,放他们进来!”
“噔噔瞪”,一串掷地有声的脚步声让他竖起了耳朵。
一名身材略高,气质优雅的过膝黑外衣黑帽男子扶着坚硬的金边眼罩,带着个精致的皮包向他走了过来。
“怎么穿得像乌鸦一样。”他暗自啐了一口。
男子身后跟的是一名嘴唇红润,身材高大些的灰衣灰帽美男子,嘴唇红润,头发微卷,眉目流转,拿着他心心念念的银票。
“怎么长得像个女孩儿一样。”
黑衣男子微微屈伸,单手扶肩,好像是在行礼。
“那么,二位前来元府,有什么事呢?”
灰衣美男子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话。“啊,听说阁下对谭希云有所不满?”
“不,谭希云嘛还算个厉害的角色,而且长得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我还巴不得让他当元家女婿呢。”
“哦,是这样啊。”
你俩小子被他收拾一顿才能知道他的厉害。元明德想。虽然未见谭希云正面出手(灵能触手他看不见),但通过派人监视,他感觉谭希云做事速度极快,干净利落,动手也会毫不犹豫。
“我们听闻元府有上好的稻米小麦,打算购入一批,以两倍价格购入,再加上运输费,您看这些银两能购入多少。”黑衣男子指了指身后灰衣美男子的银票。
元明德仔细一瞧,那些银票少说也有十来张,一张至少一千贯,看得他依依不舍。
“一个粮仓,不能再多了。”
“这个价格……”
“已经给你们让了两分。”
黑衣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灰衣美男子戴上了手套,一抬手将银票拿了过来。
“那么就这样定了。”
元明德心中暗笑。傻小子,一看就是不会做生意的公子哥儿。
“两位请上座!”
待二人坐下,一群侍女端上了热茶,黑衣男子闻了闻,皱了皱眉。
“这茶叶看起来……”
“是雾峰云翠,只不过怎的淡而无味?”灰衣美男子搭着二郎腿品了一口。
被泡过很多次了。
“看这茶叶味道不错,在下想购入茶叶。”
“那得再来几张银票。”
又一沓银票即将落进元明德手里,他兴冲冲地拿出了质量还算上乘的云翠茶。
这二人看起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骗。
“听闻元府有天仙下凡,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传说中的仙女献舞一场。”
元明德先让姿色还算不错的元大小姐出来,黑衣男子连连摇头。
他只能让任性乖张的元六小姐穿上轻纱做的舞女服装出来。元六小姐只能不情不愿地出来献舞。
她是三姐妹里长得最说不过去的,嘴唇微凸,颧骨突出,在那里搔首弄姿,还时不时嘟着嘴对着坐上二人发出算得上娇嗔的声音。
“姆嘛!”“姆嘛!”
黑衣男子赶忙捂住了嘴,灰衣美男子托着腮,眉毛蹙成了一团。
“这是来倒我们胃口的吗?我们想看的是仙女,不是妖女。”黑衣男子愤懑地说了一句,之后他起身打算离开。
在偏僻的居室里,元四小姐元若苓正在看几本修行功法。那是镇上主簿严涛托人送来的,据他说是从窃贼手里缴获的赃物。
她认识那些是谭希云的东西,也知道看完那些书之后再将书归还,谭希云是不会怪罪她的。
一阵叩门声打断了她。“四小姐,外面有人要见你,说想看你跳的舞。”那个上次对她不屑一顾的侍女,在仙界派人通知她是入选的修士号,对她毕恭毕敬。
她会心一笑,将自己的一身白襦裙换成了轻快的舞服。在路过叶小娘时,只见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来到大厅,却没有看见二人,只看见了一个戴硬眼罩的黑衣黑帽和一个脸上涂抹脂粉的灰衣美男子。
她感到有些尴尬,但又觉得文彦卿就在自己附近。自己即将跳的那支舞是她为他特意准备的,怎能轻易给外人看见呢?
想起曾经花前月下二人吟诗作对,泛舟小湖,互诉衷肠。他将她拥入怀中,说定要娶她,她看着含情脉脉的心上人微笑应允。
“恕在下失礼,但这位兄台要和小姐共舞一曲。”灰衣美男子说话有点轻声细气。
她有些生气,这人怎会如此无礼?刚想找借口拜托,却被元明德一把拦下了。
他又多了一沓银票,笑得合不拢嘴。
元若苓又气又急,想用法术拦住逐步靠近的黑衣男子,却在那双眼睛下发现了熟悉的双眼。此时对方已经扣住了她的十指。
一阵慵懒的乐声响起,二人翩翩起舞,脚步交替由慢变快,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穿过整个大厅,看的元明德目瞪口呆。
“不想两位还会跳华尔兹。”谭希云也相当吃惊,他没想到在这个没人知道华尔兹是什么东西的地方还可以欣赏到华尔兹舞。
二人的脚步交缠相错,如同一朵旋转的花,盛开在元府大厅。若苓几乎要挨上了高她半头的文彦卿,但她依旧方寸不乱,文彦卿则在外圈保持着二人平衡。
“这种舞是上流社会才跳的舞。”谭希云突然说了一句。
元明德拍了拍手。“妙啊!妙啊!”
在二人离开前,元明德又额外得到了一沓银票。
“真是蠢到了家,不过小伙子可真是人傻钱多。”在吩咐家丁将半仓米运到了一个有轮子,能装东西的大家伙上,元明德冷笑了一声。
谭希云开着大货车将米运到了衙门,冷冷地看了一眼昨天被抓起来一会儿,今天见了他吓得几乎要晕过去的青衣官员,嘱咐他将这些东西留着赈灾用。
在此之后,他赶忙洗去了脸上的脂粉,和文彦卿换了衣服回到了客栈。
“贤弟,你说那些银票……”
“空头支票。”
文彦卿惊地说不出话来。
“刚刚好险,如果不戴手套,怕是要被发现呢。”谭希云笑道。
文彦卿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有些老茧。
“这次真是辛苦贤弟了。”他低头拱手一拜,以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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