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少年将这个矮个子击败,则大阵结束。这阵中所有的人,都将直接或者间接成为他的奴隶。而且他并不用自己出战,让达族人代劳就行了。
五个达族人,包括已经出战的两人,全部毫发未损。他们都渴望出战,希望能获得更多的奴隶。
少年看了他们一眼,随意指了一人。他完全无需慎重考虑。对他来说,这些达族人就是长相都没什么区别。哪怕这五人中最矮瘦的那个,也足足比对手高了两个头。这是大象和绵羊之间的战斗。
木头双眼血红,牢牢地盯着对面那壮实得像一头熊的达族人,仿佛看着他最为凶悍的猎物,滔天的怒火和恐怖的危机感萦绕在他心头。
他天生就是一个猎手,但猎手从来都不会和野兽公平决斗。他有弓箭、会布陷阱,还有捕兽夹,但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真的只能看如何战斗得更有尊严了。
而达族人则有些失望。这个奴隶实在有点太矮了,几乎没有一头草原莽牛那么高。但看上去这家伙身材还算壮实。他也刚好需要一个奴隶去看守羊群。
他没有多说话,真的就像一头熊一样,一巴掌从上而下地拍了过去。木头没有躲避,而是一双铁拳争锋相对地砸向对方扑来的手臂。既然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之下任何技巧都是没用的那就,干脆不用任何技巧,直接硬碰硬好了。
其实木头也没有考虑过用任何技巧。只有在捕猎的时候他才会动脑筋,斗殴的时候他从来都是凭着一腔怒火蛮干。
虽然之前看过宋如海和勾猪和达族人打过,但只有这力道落在自己身上,木头才体会到这些达族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大,那完全是碾压性的。
木头口中爆出一阵暴怒的臭骂,虽然连他自己都听不清骂了什么。
该死,这达族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他双拳击在对方砸落下来的小臂上,就像撞到一根巨大的铜棍,根本不能阻止其下落,反而是浑身一震,感觉一股巨力往自己全身一压。他从肩膀到脚猛烈巨震,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在啪啪作响。这时他忽然感觉双脚竟然陷入了土中,身体往后倒去。
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和自己硬碰硬,这个达族人也火了,双臂犹如风车一般地舞起,披头盖脸地往这已经倒地的矮子砸去。
你既然是弱,就应该认,就应该服,就应该乖乖投降!居然还敢硬碰硬?居然还敢发火?
怒火,只有强者的怒火才是可怕的,弱者之怒,不过是破罐子破摔的自残之举而已!
牛群奔跑的荒野之上,黄璐和第十九只能看到土地被打得隆隆作响,尘烟扬起,木头已经不见了,他已经在无数的重拳之下被硬生生地砸进了土中。他是真的入土快要消失了。
这达族人并没有罢手,反而是一拳接着一拳如雨点一般地落下,他不把手是因为大阵并没有判定对手已经失败!
这让他非常疑惑,他已经将对手砸得不成人形了。这个人陷入土中,身上道袍破烂,皮开肉绽,犹如一个血人,又和上了一身泥土,和他们先捣烂再盖上黄土再点火烧熟的烤全牛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但是大阵依然没有判定结束,这只能说明对方依然有反抗之力,纯肉身的反抗之力!
这个达族人暗暗吃惊,他动作慢了下来。这倒不是他想停手,只是他真的累了。难道自己体力耗尽都奈何不了对手?
“唔,呸!”一阵懒洋洋的声音从泥土之下传来,木头吐出一口含血的唾沫,“打够了?”
忽然达族壮汉感觉脚下一股振动。接着一个粗可满抱的一身紫红的怪物从地面钻了出来,犹如一只巨大的怪手,但其实是一棵树!
“这是什么,木遁神通?”达族人大吃一惊,连一旁一直得意洋洋观战的魔甲少年,脸上都是一阵奇怪的呆滞。
且不说翠玉宫的木遁术至少要虚丹级别才能施展,就算有虚丹、紫府境界的高手在此,不将莽原万蹄阵破掉,真气连出体都不可能,怎么能使用遁术?
这树越长越高,一眨眼已经高大一丈,比起这达族壮汉来说,已经高了不止一个半身。这树虽然没有脚,但身上枝丫可并不缺。只听一声怪吼,一根足有达族人腰那么粗的大枝当头砸下。
达族人双手举起抵挡,只听咔擦两声接连在一起的闷响,每个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那达族人坚不可摧的双臂,竟然就这样硬生生地断掉了!双臂齐断!
少年双目一缩,忽然大怒道:“先天树体?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伙人中有一个先天树体?”
为了这次乘着五行定元大阵刚好到了轮回周期,黄泉虚弱的时候将她带出翠玉峰,他们早已谋划了多年。夜澜一直在说他的计划是如何地万无一失,但他从来没有提过他们会碰到一个先天树体的外门弟子?
先天树体直接就是肉身,肉身就是树,树就是肉身。有这样的敌人的情况下,他居然傻乎乎开启莽原阵,逼迫所有人只能用肉身来决斗?
一个壮汉肉身天生再强,又怎么可能去和一棵树去硬拼?早知如此,他根本不会使用这样的策略!
“比拳头?看谁硬?”木头,其实是那棵树依然在怒吼。他身体的更多的部分从土壤里钻出来,越来越高大,全身紫红如凝固的干血,表皮犹如千沟万壑的高原地表。一片片诡异形如五爪的树叶在树梢上一片一片地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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