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楼沿上的箭手,一见呼黑黑的东西射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他们还是就对着余璞和那两个黑乎乎之物,没头没面地射去,因为此时对于他们来说,瞄准是一种很奢侈的想法和做法,因为根本没有时间,他们只是凭感觉地射出箭支,但人多箭支多,射得那叫一个密集,犹如飞蝗。
但此时的暴焰弹上似乎自带着一层土灵护罩,还有风灵的分箭隔离,箭支一接近暴焰弹,竟然纷纷划分开去,始终没有碰到暴焰弹,那两枚暴焰弹就这样终于轰在那城墙上,只听得轰轰两声,地动城摇,原来在一边等着进城的百姓,纷纷掩耳藏身,再也不敢出来看着余璞与城卫兵的对战。
城墙,原来如同铁壁铜墙的临江门城墙,现在却象是一条平静的河面,突然之间投入两块巨大的石块一般,城砖狂飞,四处崩裂,先是四五名箭手,直接被炸开,不完整的身体,飞射到半空,接着十几位箭手随同着飞迸出来的残砖飞泥,从城墙之上被掀起,向着四面迸射,再接着城墙突然之间崩陷,轰哒哒,城墙炸开后却又往着下面的城门口塌陷,一时间灰尘飞天,笼罩整个城门口,几乎看不到城墙崩塌的样子。
余璞轻轻落地,他走到了五十米外的黑色那边,黑色已然吓得不敢开蹄,余璞摸了摸它的脑袋,翻身上了马背,两腿一夹,向着塌成废墟的城门口跑去,但城墙虽塌,堆垒起的残砖高度,依然是黑色无法跨越的高度,余璞快夹了黑色几下,两腿猝然注入风灵和土灵,然后把马背夹紧,一声“起……”黑色被余璞的大力一夹,奋蹄而起,一声长嘶马鸣,竟然飞马行空,从残墙上飞越而过。
那些从墙上飞坠的箭手,还有被城墙砖压着的土头灰脸的箭手,不管有气的没气的,在余璞的眼里已经不重要了,马落之处,且已经进了城内,余璞策马跑向依山门方向的街道,此时街道上几乎全关,无人逛街,而余璞却是听到一阵阵杀喊声,从街道的另一边涌涌而来,不用多说,那是城里的护兵,在向着自己这一边而来。
手里的红吼弓已经取出,爆裂矢已经准备就绪,余璞的眼睛里入光闪动:“来吧,就让我们把这羊城翻个底朝天……”
正说着,好几个街口处已经传来了呐喊声,有一个道街口已然看到人影簇动。
“来吧,狂欢吧……”
马背上的余璞窥识开布,眼睛中狼光森然,拉弓满月,咻,就对着那出来的人群,射出爆裂矢,然后这一边又射出了一条,接着又是一边,黑色走得不快,但余璞的箭支却是射得极快,接着,一连串的炸响在街道各处爆起,这些人几乎没有一点还手能力,人还刚刚露出半截身子,那边的爆裂矢已经飞到,轰然中,死的死,伤的伤,一堆堆血污,一具具残肢,店铺倒的倒,建筑毁的毁,犹如人间地狱。
而余璞就如此肆无忌惮地向着依山门而去,依山门其实就是羊城的东北门,这里城门外离羊岭还有一段路程,在这道城门里面却很是空旷,与城里的城道建筑有过千米的空间距离,这里本来是羊城的校场,而余璞到达依山门的时候,这千米空间的校场却已经站了许多人,这些人穿戴着整齐的行服,这行服,跟临江门的城卫是同一种款式和颜色,他们是城卫,不过他们穿得虽然整整齐齐,但一个个的脸色上却是如临大敌。
“呵呵,还这么不死心呀,堵着我呀……”余璞骑着黑色,从街道中走出,看着前面的排着整齐的城卫群人,说道:“你这里是谁管事的,你听着,或者你们听着,我在这里再说一次,把路让出,散了,这事就这样算了,如果你们要试一试的话,我欢迎,但是其后果,必须自己负责……”
说完把弓收了,就直接取出暴焰弹,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说你退让了,人家就放手了,或者说事情罢了,对于罢事,余璞的自我理解是,我不惹你,你也别来惹我,那是最好,你惹了我,我开始警告于你,你罢了,那我也就罢了,但接下来,你如果还要继续闹,那么,我就打痛你,消灭你,这样这件事才算是真正的罢了。
余璞单人孤骑,说那么直朝着人群走去,人群也慢慢地散去,往外而散,但却是散圏成围,并没有离开,他们似乎被余璞的气场所压迫着,又好象是酝酿着什么计划,余璞全然无惧,有直行,全场没有其他声音,只有的的嗒,的的嗒,单调的马路声,就在校场内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弦。
陡然,一阵风突兀兀地吹起,吹过余璞,也吹过离余璞最近的一圈城卫军,呼拉拉,这一圈城卫兵似乎是中了邪气,一个个猝然倒地,口吐白沫,然后两手僵硬曲伸,两腿直弹,全身抽搐。
“这病症,怎么跟惠少和韦少一个样子……”余璞的心里正在咯噔一下,那城卫军里的一人大喊了起来道:“天地之网,杀了他……”
城卫兵们的神经是绷着的,但余璞的动作却是他们所能难比拟的,什么天地之网,余璞根本不想见识这一个项项目,手臂连动,两枚暴焰弹就向着左右扔了出去,同时,两腿一夹,向着前方冲去,又是两枚暴焰弹一前一后地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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