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璞的神智悠悠地醒来,他的脑海还停留着空中光团爆轰,那剑气一闪侵身的瞬间,这道剑气让他知道什么叫尊者,什么叫强者,那无匹的凛冽,让人无法动弹的威压,修为低落只能任其宰割的无奈,他一一回味着。
“我不要受这种憋屈的鸟气”余璞咬了咬牙,他试着运了运气息,发现经脉没有大多的伤损,但气息一运到胸间,却是有些一种闷堵的感觉,这种感觉不象是以前阻滞的感受,是一种缓通却带有一些痛感的堵积,就象是饭锅里的锅巴,铲动一下,连带起来的铲意,不免得有些奇怪,睁开眼睛,只见三盏风灯高悬,乃是洞穴之内,这地方太熟悉了,仔细一看,这是自己的余庐,而此时一声轻微的呼噜声传到了耳朵里,仔细一看,原来是陆河趴在自己的床沿睡着了。
“小河,小河”余璞试着轻轻地叫了几声。
“咕咕”一道白影,从床的另一边猛地闪了出来,那是小雕,它听到了余璞的声音,第一时间跑了过来,余璞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还行,就慢慢地起来,这时候他看见自己的身上盖着一条薄被,拉开薄被,自己光着上身,一条已经结痂的刀疤横在结实的胸膛,有六七公分长,异常触目。
余璞摸着自己的这道疤痕,口中喃喃道:“我,会记着的……”
小雕挤了过来,把弯弯的尖嘴脑袋蹭了一下余璞的胸膛伤痕,红眼睛一阵湿润。
“小雕,你的伤没事了吧?”余璞伸手摸了摸小雕的头上三羽,发现就三条金羽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绒毛的感觉了,硬硬的,就象飞羽那样,中间一条略短,左右两羽长,而身体却已经是十分结实,完全没有以前那种肉肉的味道了,也不知道这半年来它经历了什么。
小雕把头移进了余璞的怀里,十分亲热,口中咕咕地响着。
“老大,你,你醒了?”陆河终于醒了过来,看着余璞,揉了揉眼睛,坐上了床沿。
“小河,这怎么回事?谁把我救回到这里?我躺了多久了……?”
“你都躺了一天了,现在是晚上,廖长老和佐仲长老救了你,然后……”陆河把生死擂台上余璞昏倒下以后的事情说了一遍,陆河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是辛亦在余庐里,于是就跟他换了个班。
“原来是廖长老和佐仲长老救了我……”余璞喃喃自语了一声,胸口顿时一热。
“傻小子,还有我呢”意念里传来了老丹微弱的声音,这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疲惫和中气不足,仿佛饿了好几天的人发出的声音。
“丹老,你怎么回事,怎么说话跟以往不太一样?”
“还不是为了你这傻小子,你以为那两老头,一个葫芦一个什么掌形武器的能完全抵挡那么多道剑气吗?不是我调出我的颅骨盖,你早已经经脉断裂了,就算是这粒什么九叶复元丹,也救不回你的小命,那拿剑的存心想要你的命,哦,现在先不说这个,小子听我说,这里没有人帮你推宫活血,九叶复元丹的药性在你的经脉内还没有完全出来,你必须尽快催激,那剑气在你的经脉内虽然有一定的破坏,但也不完全是坏事,他这样一剑下来,造成了你经脉的部份堵截,使后继的经脉冲力有了一定的力量储备,你首先要把堵截的经脉疏通,然后把那股力量储备调出来,就借着这股冲力可以冲洗你的第九经,或许修为也会更上一层……”
余璞眉头一竖,心里更是一凛,实力,修为,多么需要呀,你们越想让我倒下,我就偏偏不倒,还要崛起,现在我就要借着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冲破冲刺,我就不让你们如愿。
“听着,我抵着那剑气,费了太多的魂力,根本不能帮你推宫过血,现在开始要休息一些日子,调养调养,接下来就基本上要靠你自己了,没有特别的事件,不要叫我……”
“多谢丹老”余璞没有多言,一切靠自己的信念早已经在他的信仰中形成习惯,他暗中在计划着接下来的步伐,听陆河说自己已经躺了一天,那么现在应该是十二日的晚上,离出山接任还有二天多一些的时间……
“老大,老大”陆河见余璞在那发呆,不由得急急地呼了二声。
余璞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再想了一下,便对着陆河说道:“小河,我现在和三友会和傲剑会有了矛盾,也可以说是仇怨,你在刀门,以后要当心一点,尽量地低调一些,我十五日要外出有任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期间有什么事和廖长老和佐仲长老多商量一下……”
“恩,知道了,不过他们也不会注意到我,毕竟我还不那么显眼,嘿嘿”
“那好,现在我没事了,你也应该回去了,记得别忘记课炼……”
陆河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余庐,他的心里也存在着惆怅,本来一心想在学院里学些东西,但到了学院才发现,很多事情跟自己的想像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此时有些了解自己的哥哥陆江的心情,人世间,到处是阻浪礁石,并没有那么平坦的路途。
余璞看着瘪塌塌的陆河离开余庐,心里更是一阵深思,但心动不如行动,想了一下,就随便穿了件内褂,收了搁在床边的炎麟枪,叫上了小雕,向蜗洞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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