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哭的悲切,众人皆是动容。
岳灵星却一阵无语,心说这一跪,她差点以为林平之是要打篮球。
见她不语,林平之还以为她想拒绝,当即就要磕头,却被岳灵星拦住。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拜天地和父母。”岳灵星说道:“林平之,站起来。”
林平之自家破人亡之后便颠沛流离,见岳灵星尊重自己,心中感激,红着眼圈问道:“那你愿意帮我吗?”
“帮你也行,但有条件。”
林平之大喜,刚才岳灵星的武功他也见识了,那叫一个惊世骇俗,深不可测,若她能帮忙,报仇雪恨必定是易如反掌。
于是他连忙说道:“多谢岳师姐,多谢岳师姐,不论您有何种条件我都答应,待救回了我爹娘,我们林家还愿意献上千两白银当做感谢。”
千两白银一出,华山恒山两派弟子都是一阵喧哗,就连定逸都是忍不住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岳灵星也是暗道一声“油水真足”,更加坚定了要拯救林家,救人水火的决心。
她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义正言辞的拒绝:“我说帮你,那是秉着公理正义,你开口金闭口银,莫非以为我是个贪财好利之人吗?”
此言一出,现场众人都是一阵佩服。更有些人暗自羞愧,为自己的贪念忏悔。
林平之更是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不是的,岳师姐你为人高义,正气凛然,我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若您不要金银,还有什么要求请尽管说出,就是让我林平之当牛做马,我也绝无二话!”
“好,我要你做的是……”岳灵星说着,眼神一瞥,看向了坐在一旁桌上充当背景的木高峰。
霎时间,小小的茶馆内温度骤降。
“好厉害的杀气!”劳德诺惊呼一声。
定逸却摇了摇头:“非是杀气,而是杀意。星儿年经轻轻,便已凝出剑意,真是华山之幸,五岳剑派之幸,江湖之幸,正道之幸!”
哐当一声。
定逸那边还在幸幸幸幸,木高峰一把掀翻桌子,施展轻功就要开润。
他纵横漠北,刀尖打滚多年,此时若是还傻傻坐着,恐怕早就死了一万次。
岳灵星武功高强,他自问十个捆在一块也不是对手,干脆脚底抹油,只要翻出窗户跃入小巷,那里人来人往,自己必然可以如鱼得水,溜之大吉。
思索间,木高峰距离窗户已经不到一尺,他满是横肉的脸上甚至已经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但就是这一尺,却是生死之隔,是他永远也不可能到达的彼岸。
刷的一声,剑气纵横!
众人甚至没有看到岳灵星出剑,木高峰便浑身喷血,从半空摔到地上。
“木高峰,你作恶多端,害人无数。所谓正邪不两立,你今天见了我,便是见到了阎王。”岳灵星正义凛然说完,又对林平之说道:“去,杀了他,这就是我帮你的条件。”
林平之一愣。
“不用害怕。”岳灵星宽慰道:“我一剑斩断了他手筋脚筋,他现在已是个废人,伤不了你。”
众人皆是大惊,华山派是惊叹岳灵星的神速快剑,恒山派的尼姑们则是惊讶岳灵星的狠辣手段。
“杀人不过头点地,岳师姐给他一个痛快就是,为何又要多加折磨呢?”之前的仪光一脸悲天悯人的说道。
“因为他木高峰可不会给别人痛快。”岳灵星负手而立,傲然说道:“我这人最是公平,坏人坏,我就比坏人更坏,他们施加给别人的痛苦,我就千倍百倍的施加在他们身上。仪光,你身为正道,不思斩妖除魔,却为木高峰求情,于理不合,其心可诛,莫不是你早已与他同流合污,才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仪光吓的脸都白了,连忙叫道:“不是不是,我从未见过木高峰,更没有与他同流合污。之所以替他求情,只是受菩萨教导,心怀慈悲而已。”
“对坏人慈悲,就是对好人残忍。”岳灵星问道:“仪光,我有些好奇,到底是你学错了经文,还是这经文本来就是非不分?”
仪光正要开口,却被定逸打断。
老尼姑脾气火爆不假,但也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
正义是人的主张,慈悲却是神的思想,你要听神的,那人就容不得你,所以这事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于是她直接给出结果道:“自然是仪光读错了经,星儿勿虑,待回去后,我必定对她严加管教,保证她不会误入歧途,行差踏错。”
“恩,如此便好。”岳灵星点点头:“我辈正道若是良莠不齐,难免让天下百姓寒心,定逸师叔定要悉心教导,以免我五岳剑派蒙羞。”
定逸嘴上说着“善哉善哉”,心中却是暗自骂娘。可岳灵星站住大义,她也只有乖乖挨训的份。
“师父……”仪光一脸委屈。
“闭嘴!”定逸直接喝止。
我收拾不了岳灵星,我还收拾不了你嘛!
岳灵星没再搭理恒山那边,又看向林平之说道:“这就是我帮你报仇的条件,你杀是不杀?”
林平之从小娇生惯养,虽然习武,更像是个公子哥。
他今生唯一杀的就是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而且还是不小心误杀的。
现在岳灵星让他杀人,他其实是不愿的,但想起父母如今身陷囹圄,福威镖局的百十条人命,他又不得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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