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几天,岳不群夫妇率弟子返回华山,李牧留下坐镇尚且混乱的衡阳城。
这天清晨,李牧在衡山峰顶练完紫霞功,刚下了山,正要返回衡阳城,
就看到前面几个劲装打扮的汉子,背负兵刃,手上拿着一张画像,到处拦截行人询问对比。
李牧心中一愣,看这些人的做派和打扮,应当是魔教的。总不会是任盈盈上次没有请到他,这次又找他吧!
这时,一个满脸粗豪的汉子道:“站住,有话问你?”
李牧脚步一顿,眼中冷光一闪:“何事?”
那汉子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卷纸,伸手抖开问道:“你在这山里行走,见过这人没有?”
李牧瞟了一眼,并不是自己。
画中那人是个颇有气质的老者,身材瘦长,腰间配着一柄弯刀,倒像是一个武林高手。
对着那汉子微微摇头,转身便要离去。
那汉子看他态度轻慢,心中微怒,手握刀柄,霍然踏前一步道:“大爷我问你话,好好回答?”
李牧脸上露出一丝冷意,身形一动,瞬间到了那汉子身前,剑不出鞘,用剑鞘在那汉子脸上啪啪扇了两记。
那汉子只觉脑子一嗡,脸上一阵疼痛,一口牙不知掉了多少,满嘴是血,人更是蹭蹭退后,撞到后面同行的汉子才勉强稳住身形。
这汉子刚想发作,另一名汉子赶忙拦住,见识到李牧恐怖的身手,杀他们和杀鸡一样,哪里敢。
冲着李牧拱手道:“这位大侠,多有得罪,请大人不计小人过。”
李牧扫了他们一眼,直接走人。
……
然而,今日不知魔教怎么了,尚未走多远,迎面又是几个行色匆匆的汉子。
当前一人乃是五十余岁的老者,对着李牧拱手道:“小兄弟,麻烦一下,这人你可曾见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这人话语虽显得急促,语气到甚是温和,毫无盛气凌人之势。
李牧一看,与刚才看到的画像相同,心中到有些好奇,摇了摇头。
老者见此,继续领着几人匆匆前行。
……
接下来,李牧又碰到几拨人,竟都是在找画像中的老者,让他心中愈发好奇。忽然又是一拨人迎面走来,一个汉子张嘴问道:“这位朋友,你可……”
李牧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接道:“可是要找一个身材瘦长,腰间配着一柄弯刀的老者?”
那人喜道:“啊,是是……你见过?”
李牧摇头道:“没有……”
那人闻言一怒,喝道:“没见过还来消遣老子……”忽然双目一凝,问道:“不对?你既没见过,怎会知道……”
李牧笑道:“人没见过,画像今日到见了不少。”
另一位领头的汉子看了李牧一眼,皱了皱眉头叫道:“老六,别再节外生枝,追人要紧。”
那人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渐渐转过一道山岗,李牧不在沿着山道,他运起轻功,不管是山丘高岭,皆是飞驰而过,到是再没遇到魔教之人。
半盏茶功夫,离衡山城已是不远,李牧按下速度,不经意间发现左近一条小溪边,隐隐有一道身影端坐,他也不甚在意,行到近处方才随意瞥了一眼,
那人是一位白衣老者,容貌轻痩,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此刻手中持着一坛烈酒,正在大口大口的狂饮不止,另有两坛未开封的在旁边放着。
李牧心中一动,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些画像,虽画的不甚清晰,但与此人相貌却有八分相识。他是否腰悬弯刀,无法看见,但此人虽然坐着,却有一股豪迈之气。
那人目光甚是敏锐,见李牧看去,当即察觉,回望过来。
两人目光一触,都是一动,那人见李牧气质不俗,神光内敛,在自己凌厉无方的目光下,丝毫不为所动,竟让自己一时间竟无法看透。
李牧见他眼中精光一闪,目光如电,显然有极为深厚的内功修为。
那人先开口朗声叫道:“小兄弟,看你神色,难道识得向某不成?”
李牧道:“你是魔教左使向问天?”
向问天眉头一挑,问道:“咦,你真认得我?我看你不像神教门下,咱们以前见过?”
李牧哈哈笑道:“虽未见过,却是闻名已久。刚才一路行来,便有多人拿着画像打听你的行踪,看装扮都是些魔教教众,你又姓向,难道不是向问天?”
向问天哈哈大笑道:“好,小兄弟够直爽,向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老夫。”
李牧若有所思道:“向左使不在黑木崖,跑来衡山作甚?”
向问天脸色一变,喝道:“向某想去哪就去哪,还要你管不成?”他说到此,话音一转,目光玩味的打量着李牧道:“看你装束,到像是五岳剑派弟子,五岳剑派与我神教向来水火不容,难怪你有此一问?只是你可知向某的脾气?”
李牧哈哈大笑道:“听说魔教左使向问天桀骜不驯,看来没瞎说。”
向问嘿嘿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脾性,还敢问我?”
李牧容色淡淡道:“为什么不敢问!对于向左使为何来此,林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你若想说便说,不想说林某也不强求,这就离去。”
“只是听说向左使是个豪气之人,何必这么婆婆妈妈?反而让人给小瞧了。”
向问天闻听此言,脸色一变,忽而又哈哈大笑道:“好好!小子你有种,老夫自认够傲气,没想你竟也不输老夫,倒让我对你有几分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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