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不被当真的,一定就是真的,林白看向了百里之外的青木,在心中吐槽,并做好了迎战树灵的准备。
青木高耸入云,比周围的许多山脉还要高。
即使远隔百里,视野广阔,林白也看不到树顶,从树干三分之二往上,便被云层遮盖了。
青木的枝干粗壮,宽大的枝叶上建造着许多木质的房屋,枝叶之间云雾缭绕,唯美得就像是童话中的精灵王国,或者是传说中的天地之桥——建木。
这样的神木诞生树灵,一点都不奇怪。
血宗的血海同样是天然形成,但能有现在的规模,大部分是因为后期的人为干涉,准确地说,它的形成是半天然半人工。
而青木一看就是天然形成的神树,圣极宗靠它立派,逼格比血海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被称为魔五宗第一倒也当之无愧。
……
“圣极宗竟举派逃得干干净净,战都不战,简直就是魔五宗之耻。”凤求凰的团队中,有大乘境大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这位大乘境叫做宋煦,在表演拿大顶,已然四脚朝天,撑了一天一夜。
他的修为高深,长时间倒立,不会像普通人一样脑部冲血。
但这么长时间,只能看到小腿和脚丫子,看外面的情景都只能从别人腿缝中间看,着实让他有些忍受不了。
每一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宋煦喜好安静,周围要么唱,要么叫,还有正义联盟的人拿他修习什么言出法随,早让他不耐烦了。
之所以忍受到现在,全指望着圣极宗能把他解脱出来,让他去找林白搏命。
谁料想,好不容易来到圣极宗,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冷清的样子,他的肺都要气炸了,尤其是想到拿大顶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他就从心底升出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
拓海老祖等人眉宇之间也有些失望,不过,心中还有那么一丝希冀,青木是圣极宗的根本,放弃意味着宗门的传承就此断绝,一点手段都不做,着实不像圣极宗的风格。
血宗众人各有各的心思。
冷不丁的,凤求凰团队的后面。
数百道参差不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林白林白,法力无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羞耻的口号一喊出来。
拓海老祖的眼角一抽,看向林白的目光越发的冰冷,他早打定主意,只要这该死的凤求凰停下来,他拼老命也要把天劫引下来,和所有人同归于尽,后面那些让血宗蒙羞的家伙,不配留在世上。
正如林白所预料的那样。
血宗的人心不齐。
洞虚境以上的人不怕死,但下面还有化神境,表演才艺无所谓,但时间拖得久了,他们真的会死……
一边是丢脸,一边是又丢脸又送命。
生命面前,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且,既然已经丢脸了,再用口号把前面的老祖彻底拉下水,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越来越多的化神境加入了喊口号的行列。
渐渐地,口号声趋于划一,竟被他们喊出了气势,甚至于当喊出口号后,表演才艺的时候都不觉得羞耻了……
……
林白回身冲拓海老祖等黑着脸的渡劫期老祖眨了下眼睛,激活了云水镜,笼罩在了众人头顶,迈步向青木而去。
……
此时。
青木背后。
一个形容枯槁,周身上下散发着死气,看上去像是千年的僵尸女渡劫期,冷冷看着正义联盟的队伍,瞳孔中古井无波,仿佛那些载歌载舞的血宗修士根本影响不了她的心境一般。
在她的身旁,十多个大乘境女修分散而立,有的貌美如花,有的也如渡劫期老祖一样,浑身上下缠绕着死气,苍白渗人,似是一尊尊僵尸站在那里。
大乘境的城府显然比不上渡劫期老祖,乍一看到凤求凰团,一个个也眼眉抽搐,不知作何表情。
“凤求凰太羞辱人了,简直把修士不当人。”一个大乘境女修连连皱眉,“此等邪魔不除不足以平民愤。”
“明艳师姐,林白的缚仙更是对女修的极致羞辱。”旁边一个好似僵尸的女修冷冰冰地道,“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打死岑青,血宗的几位老祖必和我们同仇敌忾。”
“少说几句废话。”形容枯槁的渡劫境老祖忽然开口,声音如铁锹划过石板,刺耳且难听,“林白的神通你们已然知晓,稍后我先出击引动天劫,把林白和他的正义联盟拖进天劫之中。岑青的云水镜挡不住几道天劫,一旦她身死,拓海那几个老鬼的雷劫也将被引下来。
十多个人同时渡劫,雷劫之中又被卷入了上万人,雷劫之强必定毁天灭地,林白的傀儡部众定然不能逃出,老身也无幸免之理。
不过,林白妖异,不可以常理度之,万一他从雷劫之中逃出,便是你们出手之际,切勿使他再遁走,不要让老身白死。”
“遵桃祖令。”众女修毕恭毕敬地道。
桃祖是渡劫境。
不过。
她在大乘境的时候,因为和道侣同修一门奇异功法,双双走火入魔。
道侣当场殒命,她伤了神魂根基,靠着青木果实续命,勉勉强强进入了渡劫境,却再无飞升的可能,一旦渡劫必死无疑。
林白入侵圣极宗,所有人都知道把林白引入雷劫是最好的办法。
但人性自私,众多渡劫境修炼几千年,下一步就能飞升,哪怕飞升的几率只有十之二三,也没人愿意浪费掉一生的修为,和林白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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