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溱先反应了过来,一把将满星河推了出去,“你先走,务必将今晚一切告知乐游叔!”
话音刚落,便抽出怀中的剑准确的迎向了身后之人。
“是你?”在过了几招后,谌觉这才肯定道。
而左溱却不以为然,“怎么,大师兄还准备将我送再次送到刑部大牢里吃上一年牢饭么?”
说完便再次与谌觉交起手来。
两个人出手极快,对彼此的招式都很熟悉,甚至连武功招式都出自一脉,在这狭窄的甬道里,还真的很难分出伯仲。
即使双方出招每一招都很凶狠,但都巧妙地躲开了对方的命门,有点来势汹汹,却草草结束的做派。
“谌神捕!”
这毕竟是刑部大牢,这样的吵闹不可能不惊动其他人,谌觉身后陆续走出了好几个捕快,如临大敌。
而左溱扔出了一个烟雾弹,在慌乱中朝着高墙一跃而走。
“谌神捕!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去看看监狱里可丢失了什么人,贼人虽然没有得逞,也不能有丝毫的倦怠!”谌觉命令着。
“是!尔等这就是去办!”
留下一个素日与谌觉关系好的差役叫赵染,“大师兄,你可看清来人了?连刑部大牢都敢闯,真是胆子不小!”
谌觉瞧着逐渐清晰的视线,依然是那张冷峻的表情,“没有看清样子,但一定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赵染微微惊愕,他跟随谌觉多年,很少见谌觉有这种含糊不清的评价,而且,就谌觉的武功,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与之打个平手?
那莫名的怒气,很不像谌觉平日里的冷酷做派!
花宅。
左溱回来后,一屋子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丫头没受伤吧?喝点茶,压压惊!”
左溱摇着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乐游叔你放心,我还没那么容易被抓到。身上脏死了,我先去换一套衣服再出来!”
“房间里有热水,你洗一洗!”乐游叔叮嘱着,“锅里还热着八宝饭,你爱吃的,记得出来吃!”
本来无比消沉的左溱整个人被触动了一般,转过头很感激地回视了一眼乐游叔,眼波中有什么东西在流窜,乐游叔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叔,左溱怎么了?”满星河也发现了左溱的异样,问了一句。
乐游叔慢条斯理地重新泡了一壶茶,“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们尊重便是。看她那失落又慌乱的样子,争争又不在,我这个当叔叔的,自然是要给长辈的关怀。好了,不说这些了,左溱是个不需要担心的姑娘,星河,青衫,你们怎么看争争带出来的话?”
“就和我们之前刚刚聊的一样,一定要找到阿莫姑娘,不管是死是活,一定会有收获!”
“嗯……”乐游抖了抖袖口,将第一遍的沸水倒掉后,又新泡了一遍,扑鼻的茶香四溢,“这是毋庸置疑的,我相信争争不会看错,那丫头,别看总是没心没肺,关键时刻还是能信!只是,这件事牵涉甚广,若有心之人真的想要置争争麻烦,自然也不会让我们抓到把柄!”
满星河蹙着眉,细细琢磨着乐游叔的话,“叔,你的意思是……擒贼先擒王?”
“叔的分析是对的!”左溱动作快,简单洗漱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就回来了,还端着从厨房大锅里热腾的八宝饭。
她先吹了一口,巴拉了两口,让热气和香气在口中萦绕后,继续说道,“满公子,我们刚刚遇到的那个谌觉,今天不该他当值。准确的说,他现在都不怎么去刑部大牢了,我们去刑部大牢,我是做了万全之策,突然变故,而且还是差点被铁面无私的谌觉抓住,你觉得,这是个巧合?”
满星河喉结上下滑动,眼中已然明了,“若我们当场被抓,就更洗不清争争的嫌疑。甚者,我们还会被以帮凶者问责!好一招请君入瓮,这几招下来,在暗处的敌人是将我们安排的明明白白!”
乐游点了点头,“嗯,不过你们有惊无险,更是佐证了我们的猜测……此事,的确是陷阱重重……”
“还有啊,叔,我从刑部大牢出去后直接就去了争争说的那个茅屋,我去的时候正是熊熊大火,那里荒郊野地,怎么会莫名其妙着火,天知地知我们都知。”
“对方还真是一点破绽都不会放过……”
“也不一定,因为我去的时候,很明显发现有几拨人在那一片在找什么人……”左溱扒拉着几口甜度刚好糯软酥口的八宝饭后,还下着香飘四溢的茶水,满意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用猜,肯定是在找阿莫,和争争所言对上了!”
满星河拍了拍大腿,“如果没有猜错,阿莫姑娘应该是逃脱了,是还争争清白的关键人物!而且,既然对方都在找,所以阿莫姑娘不在他们手上!”
乐游点了点头,“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要么回家睡要么就在我花宅住几日,若是公主府的人想要连环下手,大家在一起也好应对一些!”
“乐游叔,现在不该是连夜去找阿莫姑娘吗?”
“找什么找,对方势力熏天都找不到,我们几个就能找到?几个书生和一个糟老头子?难不成全靠左溱人家一个姑娘去冒险?罢了罢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即使如此,安静的屋子里,几个年轻人都不为所动。
满星河心事重重,再次看着控告尹争争的卷宗,想寻得蛛丝马迹。
乐游叔有一句无一句地询问着左溱,手里画着什么。
而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廖青衫突然“咦”了一声,他拿着手中已经褶皱的纸条,“叔,这纸张不对劲啊!”
“你说纸张?”
廖青衫拿着纸条走到乐游叔面前,神情无比的激动,满星河和左溱都闻言瞧了去。
“字迹虽然潦草无章,故意隐去了写字者的风格和习性。但这个纸张……很有问题……乐游叔,不瞒您说,我素来爱好这些字画文书,这可是鱼子笺!”
“鱼什么?”左溱不懂,特意闻了一下,并未有鱼腥味。
满星河缓缓解释着,“鱼子笺乃蜀国贡品,是纸张中的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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