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和卢象升是传统读书人出身,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传统印记。
这种传统的印记,具有很强大的惯性思维。
在传统观念中,龙子龙孙封王可以,但是想要获得自主权,那是万万不行的。
不论是八王之乱还是当年的靖难之役,都是赤裸裸的例子。
一旦给这些藩王足够的权利,当他们手中有了足够的兵马,他们会不会兴兵作乱?
天下以文治,拥有军队的藩王天生是文的对立面。
这一点,历朝历代都已经有很明显的例子。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不能让藩王手中有权利。
可看现在孙杰的这个样子,似乎根本不听他们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孙传庭和卢象升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孙杰,只能先将这事放下。
现在时间还早,以后慢慢再劝说也不迟。
“陛下,此时应该从长计议,事关国家大事,应该从长计议!”孙传庭说道。
“此事我心中的自有计较,你们不用如此!”
孙杰摆摆手。
两人见此,相顾无言之后,只能先行退下。
两人离开之后,孙杰回了后宫。
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后宫中有一些东西要收拾。
表面上看,这些东西不是很多,可真要收拾的话,数量还是不少。
如今的铁路已经修到了金陵,从金陵到长安,时间大大缩短。
但过江的话,还要先从江岸边的火车站上下来,乘坐船只渡过长江之后,在长江另一边的火车站坐车。
金陵段的长江大桥正在修建,在不远的将来,就能修缮成功,到了那个时候,火车也不用在长江两岸停车了。
几天之后,孙杰坐着火车离开了金陵。
这是一辆专列,除了孙杰等人之外,就是随行的护卫了。
古代帝王出巡,是一件消耗非常大的事情。
因为皇帝出去,可不仅仅只是皇帝一个人,除了皇帝之外,还有后宫妃子,以及随行的官员。
这些人,人吃马嚼,在路上的消耗可不少。
皇帝要是从长安到金陵,是一步一步走的,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在这个地方歇脚,对于这个地方地方的百姓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皇帝居住的地方,可不是什么普通房子就行,必须要有专门的行宫,规模和装修不能差,以免有损皇帝威严。
历史上的乾隆皇帝南巡,就将很多地方差点整破产,消耗大的惊人。
可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孙杰来说,根本就不是事。
火车坐上之后,只要半路里不想下车,那孙杰根本就打扰不到地方上的百姓。
对于百姓来说,孙杰从境内过去和没过去一样,大大降低了对地方上的骚扰。
火车速度很快,除了烧煤之外,几乎不会消耗什么,不像马匹那样,花销很少。
从金陵到长安,几乎不会消耗什么钱财。
火车行驶在铁路上,长江在孙杰后面越来越远,铁路远处的水田清晰可见,时不时还能看到在田地里劳动的百姓。
“爹啊,这些百姓可真辛苦啊,这么晚了,还在田地里劳作!”
车厢中,坐在孙杰对面的孙问岳趴在窗户外面,看着水田中的百姓,一脸感慨。
虽然孙杰对孙问岳的培养是各个方面的,也带着他下过地,但总的来说,他毕竟是孙杰的儿子,所处的环境和面对的人,是不一样的。
生活优握的他,从来没有这么晚在地里劳作过。
另一个座位上的孙传庭听到这声音,急忙站了起来,来到了孙杰面前,笑着说道:“臣为陛下贺,臣为大秦贺,皇太子宅心仁厚,仁德厚重,是朝廷的福气!”
“哈哈哈,你这话说得好,这是朝廷的福气,不过,你给他解释解释如今的天下是如何的!”
孙杰笑道。
孙杰是皇帝,这点不错,但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儿子,自然也不能免俗,心里也很高兴。
孙传庭站在孙杰的身后,详细的解释着:“殿下,虽然百姓们现在还在田地里劳作,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很辛苦。对于百姓们来说,安居乐业,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幸福。
他们的赋税很低,历朝历代,都没有我大秦一朝的赋税低,百姓们......”
孙问岳听的很认真,听得很仔细。
火车就这样徐徐前进。
......
长安,这个历史名城在孙杰的手中再次走向了辉煌。
无论是城中还是城外,都繁华无比,商业氛围浓厚,百姓安居乐业。
这里,有着整个大秦规模最大的屠宰场和毛毡厂。
屠宰厂旁边,是大秦最大的肉制罐头厂和毛毡厂,这些商品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通过长安先天优势的铁路,送到各地。
从长安到延绥镇边墙有一条铁路,这是专门用来运输牛羊或者各种皮货的线路。
自从孙杰收复草原之后,这条线路就日益繁华起来,沿路两岸的商业范围异常浓厚。
长安的繁华,离不开周围的那些发电厂以及配套的工厂。
这些厂子,又为当地的百姓带来的巨大的就业,养活了相当多的一批人。
长安的繁华,世所罕见。
人民群众的热情是无限的,这点孙杰心知肚明。
孙杰从长安火车站下车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带着随从和自己的儿子,在长安中转悠,出去很长时间,回来之后,可要好好的转转再说。
长安城留守的那些官员本来想的是,为孙杰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可却被孙杰推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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