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高煦亲征瓦剌之前,瓦剌有五大部落,即绰罗斯部、斡亦剌部、土尔扈特部、杜尔伯特部、和硕特部。
其中脱欢统治的绰罗斯部实力最强,算上依附该部的诸多小部落,其部总部众约有二十余万人,常备兵力超过两万人,紧急动员下兵力可达四、五万。
当脱欢仗着绰罗斯部兵强马壮,先后杀掉了实力仅次于绰罗斯部落的土尔扈特部落首领太平、斡亦剌部落首领把秃孛罗之后,土尔扈特部及斡亦剌部超过半数的部众被脱欢吞并,成为了绰罗斯部的附属部落。
于是,绰罗斯部实力大涨,部众突破了三十五万人,常备兵力超过了三万人,紧急情况下可动员五、六万战兵。
杜尔伯特部、和硕特部实力皆不如土尔扈特部及斡亦剌部,他们早在永乐年间就与辉特部一样选择了臣服大明,变成了大明安插在大漠的三个羁縻都司。
脱欢强势崛起后,臣服大明的杜尔伯特部、和硕特部、辉特部本想避其锋芒,却被脱欢派出的数万骑兵袭击,部众四散而逃,以至于三个部落的首领不得不前往大明的黑水城避难。
他们在南下逃难的途中,就接到了大明乾熙皇帝朱高煦命令瓦剌各部停止攻杀的旨意,当即表示了服从。
和林城之役,明军共斩杀瓦剌绰罗斯部头领脱欢、也先等人,及其麾下将士三万四千多人,俘获马、牛、羊、驼六十余万头,先后有七十九个小型部落前来表示投降,约二十余万人。
然而,此役过后,投降明军的草原部落,却不包括之前被脱欢吞并的土尔扈特部及斡亦剌部,就连被脱欢打散的中小型部落杜尔伯特部、和硕特部、辉特部也不在里面。
其原因在于,脱欢为了壮大绰罗斯部的实力,增加麾下可战之兵的数量,早就从吞并的各个部落之中选出所有青壮,编为战兵或辅兵,同时把老弱病残驱赶到野外,任其自生自灭。
也就是说,那些被脱欢击败打散的部落,已经名存实亡。
和林城之战,朱高煦完成了剿灭脱欢的目标,却还没有完成灭亡瓦剌的计划。
于是,八月二十八日,朱高煦率领麾下文武官员登燕然山,令兵部侍郎杨荣作铭,刻石勒功,以扬大明天朝上国之威德。
数日后,为了彻底抹掉马哈木、脱欢父子在草原上积累下来的影响力,朱高煦将麾下兵力分成三路。
他本人亲率一路,进击依附绰罗斯部的各个部落,尤其是曾经多次给绰罗斯部当打手的还在不断发展壮大的两个中型部落——土默特部与巴图特部。
明军转兵西南越过燕然山脉后,于九月初十抵达札卜罕河河东,恰遇巴图特部游牧数万之众驱牛马车辆西走。
明军骑兵乘势夹击,朱高煦亲自率前锋部队杀敌数百,余敌散乱。
随后,明军背靠燕然山脉,安营扎寨。
九月十一日,成山侯王通率领中路军抵达燕然山,与乾熙皇帝朱高煦所部兵马汇合。
此时,明军征讨瓦剌的西路、中路两路大军胜利会师,两军合兵一处后,总兵力已突破十万。
朱高煦登高用千里镜了望敌情,见巴图特部众散而复聚,于是调动明军一营兵力从其右翼渡札卜罕河,断敌退路,另派出一营神机兵绕出其左,两千火铳手埋伏于溃敌必经之路的森林中。
在明军夹击下,巴图特部左冲右突,当溃众逃经设伏区时,又遭明军新式火铳射杀,死伤甚众。
朱高煦指挥五千骑兵乘胜追击三十余里,直抵巴图特部营地,斩杀部落首领数十人,以及麾下将士一千六百余人,俘虏四千六百余人,缴获牲畜四万余头,夷其营地而还。
九月十三日,朱高煦又命朱能、王通各率一营骑兵追击至土默特部营地。
在明军猛烈的打击下,实力不如巴图特部的土默特部死伤惨重,众首领及其心腹将士两千余人全数被明军剿灭,以至于原先依附土默特部的十余小部落纷纷请降。
这一战,明军俘虏土默特部众三千余人,缴获牲畜两万余头,先后来降的部落民众多达三万余人。
巴图特、土默特、辉特等部皆是只有七、八千人或万余人的中小型草原部落。
其中辉特早在永乐年间就臣服了大明,被迁移到了阿喇嗔(喀喇沁)部落的所在地,与杜尔伯特部毗邻而居。
至此,巴图特、土默特被灭后,以绰罗斯部为首的不服大明朝廷管辖的瓦剌各部全部被剿灭。
九月十五日,朱高煦下诏班师,同时留下了五个营驻守漠西及漠北各地。
第一个营驻扎在札卜罕河西岸,对投降的土默特部、巴图特部等士兵进行劳动改造,如搭建房屋、运送石块等。
朱高煦命令原陕蒲都督府抚宣司指挥使宋瑛担任这个营的临时营长,戴罪立功。
第二个营驻扎在札卜罕河东岸,背靠燕然山脉,作为震慑归降的诸部落而存在。
第三与第四个营驻守在和林城附近,一方面负责挖掘和林城废墟之中的财物,另一方面配合驻扎在阿鲁浑河与土剌河流域交汇处的第五个营巡视及招降草原各部。
十月二十八日,大明乾熙皇帝朱高煦率领明军凯旋抵京。
十一月初八,大明皇太子朱瞻域携一众负责后勤的文武官员奉旨入京,等待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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