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坤临走之前的交待,寻建祥起初还不以为意,总感觉有点小题大做。
有此想法,寻建祥也是有依据的,并不是自作多情,无中生有。
住房改革已经趋于明朗化,职工也在逐步接受并消化新的方案。只待集资房方案公示期结束,便可以顺利推进落实。
如果期间没有任何偏差,基本上就是稳操胜券。
事实上,通过这几天的工作,反对的职工也不是很多。即使有零星几个,也很快在寻建祥的解释下改弦更张,彻底站到集资房这边。
要说不骄傲一下,似乎也有点对不起这几天的工作。只是很多事都存在着变化,这骄傲的情绪刚涌上来,寻建祥就彻底蔫了。
次日下午,寻建祥正在接待到访职工,做着相关的解释工作,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到访的职工是寻建祥之前车间的熟人,瞅了瞅办公室周围,小声说道:“大寻,老陈头在私下串联,准备反对你的那个住房方案。你要当心点,做好应对准备。”
本来自我感觉良好的寻建祥,得了这样一个消息,哪里能坐得住。示意了对方一下,说道:“你跟我来!”
办公室人多眼杂,确实也不是说这种事的地方。
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寻建祥才问起了相关的详细情况,说道:“具体有什么说法,老陈头咋回事!”
到访职工如实向寻建祥做了说明,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就是路过车间的时候听了这么一嘴,说什么住房凭什么要工人来出钱。”
“看那情况,像是要串联起来反对新的方案,准备继续延续厂里的福利分房。”
到访职工简的短几句话,一下子证明了韩坤的预见性。
生怕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寻建祥也是想起了韩坤的嘱托,说道:“这事你别往外说,我去找老陈头。”
纵观老陈头的谋算,事情确实朝着韩坤预料的方向在发展。
寻建祥也没了继续解释的心思,回到办公室后,将一众职工遣散,说道:“大伙,有事明天再说,今天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一下。”
韩坤不在,这事只能他去处理。换个人,他还真不放心。
也没给几人反应时间,寻建祥做了一个通知便找老陈头去了。
老陈头叫陈建新,二十多年的老工人了。属于那种要工龄有工龄,要家庭有家庭,要钱没钱的。
平时就喜欢跟三五个朋友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打打牌,消遣消遣。常年累月下来,在厂里还算有几个狐朋狗友,也算有点号召力。
要是真被他串联起来,麻烦事肯定不少,这是毋庸置疑的。
寻建祥匆匆赶到车间,将正在上班的陈建新从车间拽出来,兴师问罪:“老陈头,最近没干缺德事吧!”
陈建新也算是个老油子了,并不是很买寻建祥的账,拽拽的说道:“大寻,我怎么也跟你父亲同辈,你叫声叔不过分吧!”
这样的长辈,寻建祥很想抽他几个大嘴巴子。面露凌厉之色,一副瞧不上的样子,说道:“我叫你叔,你敢应吗?”
陈建新也是很配合,针锋相对,回应着寻建祥,说道:“你敢叫,我就敢应。”
寻建祥笑容有点渗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就像咬牙切齿的样子,说道:“陈老头,给你脸了是吧!”
“别以为我在办公室,就不知道你背后干的那些缺德事!你要是有脸,当着我的面说清楚,别搞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背地里的动作被发觉,陈建新也不想隐瞒了,竹筒倒豆子,说道:“咋了,只能允许你们做,就不能允许我说吗?”
寻建祥做事冲动,是那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性格。最不喜欢的就是背后施阴招的,尤其事关韩坤的项目。
直接扬起沙包大的拳头,威胁着陈建新,说道:“把你的花花肠子给老子收起来,要是还闹腾,信不信我揍你。”
事情已经摊开,陈建新也没有退缩的打算。
况且,他背后有刘建雄撑着,更显得有恃无恐了。一副欠揍的样子,提醒着寻建祥,说道:“大寻,说话别那么冲。”
“韩坤就是一个外乡人,你作为金州子弟,就不应该跟他混在一起,还帮他做事。”
好说歹说,陈建新就是不认怂,非要看看马王爷有几只眼。
惹得寻建祥心气不畅,自然要给以颜色。直接照着对方当面就是一拳头,打的陈建新晕头转向。
事情发展的太快,陈建新压根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寻建祥的第二拳又紧跟着打过来了。
连续挨了几拳,陈建新心底的不服也被激发了出来。稳住身体后,也是牵着寻建祥打了起来。
这几天一直在串联,胆子大了很多,根本不怕寻建祥这个混世魔王。
只是48岁的陈建新动作有点迟钝,那里是23岁寻建祥的对手。尤其小年轻下手毫无节制,那里顺手就打那里。
三两拳之下,陈建新顿时失去了优势,逐步丧失了对打的资格。任由寻建祥左一拳右一锤头的,左右开弓。
感觉差不多了,寻建祥才停下了躁动的双手,学着韩坤的样子,怒斥着对方,说道:“谁给你的勇气跟我对打,是梁静茹吗!”
虽然不晓得梁静茹是哪位,但听着总带感,索性也学了过来。
被动挨打,陈建新相当不服气,可又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委屈扒拉的说道:“大寻,别这样,有事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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