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耀城城守三人怒目望来,冯兴大惊,连忙说道,“大人莫急,其中或许有些误会!”
耀城城守皱眉,“有何误会,你且说说!”
冯兴苦笑,他哪知道什么误会,但总感觉,这事不像是肃王能做出来的。
肃王不可能一边请求结盟,一边派人截杀项曲,其中或许有些误解。
就算真是肃王抵不住图纸的诱惑,派人抢夺了,但一切都可以商量嘛!
所以,冯兴拱手说道,“个中误会,下官一时难以说明,不如大人宽待几日,容下官问问王爷?”
见冯兴说不出所以然来,耀城城守冷声说道,“无须如此,本官直接派人与肃王交涉!阁下可先行回返,待到此事处理妥当,再来商议结盟事宜!”
听闻如此,冯兴顿时苦笑。
即将结盟,却被此事搅黄了。
若是不给出一个交代,双方就再无结盟的可能。
想到这,冯兴不由忐忑,莫非双方,终究会被秦易逐一吞食?
……
“停下!”
听到同伴的大喝,一名灰甲侦骑,迅速勒马停下。
他疑惑地转头,望向同伴,不知对方为何突然发出警示。
“你有没有闻到一丝血腥味?”同伴一边细嗅,一边皱眉问道。
侦骑闻言,便用力吸了吸鼻子,隐隐闻到,是有一丝血腥味。
他心中一惊,连忙说道,“有,气味不是很浓!”
“前方有问题,我们过去看看!”
两名归属于肃王的侦骑,便满心戒备,朝前方小心驰去。
绕过树林,映入眼帘的,是几具尸体!
两名侦骑,霍地眯眼!
当即,一人策马上前,下马之后,在尸体上查探起来,另一人则驻马原地,不曾上前,也不曾下马,只为了警戒。
若是有敌兵来袭,骑马者可迅速驰回,禀报消息。
在尸体上查探了一会,发现皆死于刀伤,毙命时间不是很久,在几个时辰内。
再仔细查探了下,查不出什么大概,俯身查探的侦骑,便伸手,摸向尸首怀中。
并不是想搜寻财宝,而是想看看这几具尸体,有没有什么腰牌等身份证明,好得知这些死尸,属于何方势力。
摸着摸着,侦骑顿时一喜!
摸到了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一枚腰牌,以及一个布包!
侦骑连忙看向那枚腰牌,不由诧异!
这些家伙,竟是北侧逆贼的麾下!
他们偷偷摸摸的越境,有何目的?
带着这个疑惑,侦骑揭开布包,便看到了布包之内,又是一个布包!
他不由皱眉,什么东西,存放竟如此小心?
继续揭开布包,他就看到了布包之内,有一张纸!
展开这张纸,侦骑只看了一眼,双瞳骤缩!
投石车!
只见图纸最顶上,有一个投石车图案,之后便是一个个机括构件的图形,显然是一张投石车制造图纸!
联想到之前的事情,侦骑大喜!
第三代投石车!
北侧逆贼从秦易那儿索要的图纸,很可能就是这张!
不敢耽搁,侦骑立即起身,上马与同伴说了几句,就一同朝着极仟城,疾驰而去。
蹄声远去之后,一处树林中,突然传来动静。
一名灰甲将领,带着百名麾下,走出林子。
望着远去的背影,为首的灰甲将领,微微一笑道,“这甲胄,还挺合身的。”
旁边的茅力夫笑了,“卑职特意为王爷找的,就怕王爷穿起来不合身。”
灰甲将领,也就是秦易,笑道,“还是本王的银铠英武一些。”
旋即,他便说道,“上马,回返营地。”
茅力夫等一众亲兵,当即听令,翻身上马。
坐于马上,茅力夫不由回头,望了眼北方。
秦易带他们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先是袭击项曲,击杀对方数人,而后夺走图纸,俘虏了项曲,赶往极仟城。
从旗帜、甲胄、和回返方向,都能瞒过项曲,让对方以为,己方就是肃王麾下。
为了避免被对方发现,秦易做了简单易容,用草木熬成水,涂黑脸颊,贴了几个黑色米糊做成的痣,并且特地站在队尾,因此瞒过了项曲。
接着,在回返途中假意疏忽,让项曲逃脱出去,这些做法,茅力夫都懂,是以图纸为引子,挑拨肃王和城守派,让他们无法结盟。
可为何如今,却要将图纸放回尸首身上,任由肃王侦骑带回去?
如此做,有何意义?
这一切,茅力夫都不太懂,但他明白,秦易所为,绝对有他所想不到的目的,也有他所想不到的奇效。
所以,只是稍稍看了一眼,茅力夫就收敛思绪,不再多想,随着秦易驰向南方。
……
“王爷,喜讯,天大喜讯!”两名侦骑奔入堂中,对伏案撰写的肃王,高声喊道。
肃王闻言,连忙抬头,原以为是城守派同意结盟,可看到来人,并不是冯兴等人,便知道与城守派无关,于是问道,“有何喜讯?”
侦骑连忙说道,“卑职在巡查时,发现了几具尸首,从腰牌得知,乃是耀城之人,从对方的怀中,卑职搜到了这张图纸!”
说罢,侦骑连忙将图纸恭敬递上。
肃王闻言,喜意顿生!
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清楚记得!
恭王之所以败亡,城守派之所以势弱,就是为了这张图纸,而打生打死,才让秦易渔翁得利!
可没想到,这张图纸,竟然到了自己手中!
肃王喜不自禁,小心翼翼的接过图纸,只看了一眼,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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