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喝些热汤吧。”
郑观音将盛好的热汤放到李佑身前,款款开口。
适才迎着风雪进来的正是郑观音。
李佑抬头露出一抹微笑:“你何时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陛下在想事情,妾身便没有打扰陛下。”
李佑点了点头。
李佑端起汤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温度正好,
喝起来不算烫嘴,又可暖身,宠溺了看了一眼郑观音。
“陛下,适才提及了地仙一脉。”
恩?
李佑送到嘴角的汤勺停滞了下来,疑惑的开口:“音儿,你知道地仙一脉?”
郑观音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妾身确实知晓地仙一脉。”
将汤碗放下,
李佑惊喜的拉过郑观音,
万万没想到柳暗花明,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快与朕说说。”
“地仙一脉隐于世俗,其与妖相差不多,称之为灵,多是地精成道。”
地精并非是指某一种生物,而是指生出灵智的草木精灵,自称灵族,说起来,郑观音的前身乃是冰山雪莲成道,也算是地精的一种,认识地仙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至于地仙,则是地精成仙之后的称呼。
“而长安之中似乎确实有一位地仙。”
“哦?身在何处?”
“殿下,不是所有的地仙都是土地,但是只要是土地便与地仙或多或少的有所牵连。”
“你是说长安土地?”
“不错。”
原来是这样,
李佑将汤碗放下,拥过郑观音:“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这些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两人温存了片刻,郑观音才端起汤碗走出了太极宫。
土地?
自己不像孙猴子,没有驭使土地的神通,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直接去土地庙,
想必以自己的身份,土地应该不会避而不见。
念及此,李佑唤来杨宿,着令他准备了一辆马车,而后朝土地庙而已。
长安街头的雪漫过车轮过半,连马也行走的极为迟缓,这还是李佑吩咐时不时的前来打扫的缘故,若是不打扫,怕是在长安城也难以行人了。
四下的屋檐上也堆积的不少积雪,甚至李佑已经看到有几家被压塌的房梁。
“陛下,到了。”
“恩。”
率属清扫了一下后,李佑下了马车,朝土地庙走去。
身为长安土地自然别有一番气势,只是再有气势也不过是泥胎而已,土地神祗位地,不能塑以金身,所以也只是看起来精致而已。
“陛下。”
“尔等下去吧。”
“诺!”
卫率和杨宿出去后,李佑深邃的目光朝泥胎雕塑看去。
“本王驾临,尔不知相迎,难不成还准备避而不见吗?”
李佑的声音在庙宇内环绕,足足几息后,
泥胎雕塑才泛起一抹黄光,而后一道光晕落地,在庙宇内化身出一道青年身影。
李佑怪异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青年,土地不该是鹤发童颜的小老头吗?
怎么会是如此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呢。
“长安土地见过人王。”
那青年人躬身朝李佑行了一礼。
李佑坦然受之,他身为人王受长安土地的一礼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便是长安土地?”
“正是。”
“本王此行的来历你可清楚?”
“清楚。”
李佑不由的一愣,本以为会说不清楚,没想到竟然会说了一句清楚。
“哦,说来听听。”
“连绵风雪,人间堪忧。”
李佑眉头微皱:“既然知道,本王也不多废话了,尔有什么要与本王说的吗?”
李佑话音落下之后,庙宇之中陡然陷入了平静,只见那青年土地,呆愣在了原地,双目失神,没有半分神采。
李佑就这般看着,一刻钟过去,李佑皱眉,脸上闪过一抹阴沉,上前两步,朝土地推了下去。
只见土地直立之身,陡然化为一根青木遗落。
李佑心中一股怒火不由的升起,竟然让他在这儿平白无故的站了一刻钟,冷笑的看了一眼土地泥塑,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而后俯身拾起地上的青木,转身离开的了土地庙宇。
在李佑离开不久后,土地庙宇陡然浮现两道身影,一道正是适才的土地,而另一道确实一个眉发皆白的中年人。
“多谢木兄相助了。”
“呵呵,腾兄不必多礼,还请腾兄日后上天为官之后替小弟美言几句。”
“哈哈,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两人相视一笑。
滕六眉宇之间多有几分轻蔑。
他是地精成仙,是纯正的地仙,但是知道成仙之后,他才知道这天地之大,除了人族,还有妖族,天庭,佛门···
然而自他成仙后,便收到了一则消息,凡地仙一脉,不得私自在人间显圣,更不得私自插手人间之事,须静心修法,方能安身立于天地。
面会如此广阔的天地,他又怎么甘心行事乖张。
于是他选择了出山。
他本为一座万年雪山的冰心玉髓开灵成仙,与生俱来拥有掌控风雪之能。
在他出世后,伴随的风雪致使一座临近的城池成了冰封之度,而后天庭出面将其擒拿,只是没想到玉帝竟然没有降罪于他,反而放了他,并在天庭挂了一个散仙之位。
彼时,正是天庭与人间交手之际。
见天庭如此憋屈,在事后他便起了心思,人族不尊天命,合该受苦。
于是就有了这场连年风雪。
玉帝插手了吗?
自始至终玉帝都置身事外,顶多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然而,受苦的确实大唐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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