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要下去的,还顺手带上了一份大礼。
几分钟后他来到前院,身后跟着陶然的几个保镖,那些保镖手里正抬着她的钢琴。她一直觉得家里有保镖是件多余的事,可现在看来,他们还是有用武之地的,比如,抬钢琴。
她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拿着琴弓毫无节奏的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拍打,“要与我一起演奏?”
“不是都看见了吗?”
林百川调好了琴凳的高度,试了几个琴音,坐在黑色的三角钢琴前,所有的记忆扑面而来,不停在他脑海里放映。他看向她,“还是刚刚那首曲子吧。”
她点点头。钢琴与小提琴共同演绎这首曲子,对她,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记忆仿佛有些模糊。
他俩的这场音乐盛宴里,本以为只有他们自己既是表演者又是观众,可是隔壁的摄影家却用相机记录了这唯美的画面。
结束后,她很难得赏了他一句算是赞美之词,“还不错嘛,你也喜欢这首曲子?”
他站起身,“十年前就喜欢。”
她饶有兴趣的问道,“十年前你多大?”
“二十二。”
恩,那时还挺年轻的,小鲜肉一枚,她心情很好的来了句,“那年我十六岁。”
他莫名的说着,“我知道。”
陶然也没在意,大概是丹尼尔跟他说过她今年二十六岁,减去十年,可不就是十六岁。她收起小提琴,“那年我第一次和我的偶像同台演出,激动的不行,演奏的就是这首曲子。
他没说话,替她拿过小提琴转身走向别墅。她斜了他一眼,真是没教养的家伙,总是无视别人的感受。
陶然刚来到别墅的客厅,就接到了一个来自京城的电话,她的极品男闺蜜,“今儿怎么有空想起我的?”她到厨房找了一盒酸奶,将吸管插进去,嘶拉嘶拉的喝起来。
“为什么每次打电话给你,你都在喝酸奶?”电话那端抱怨。
她的话里夹杂着笑意,“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老是专挑我喝酸奶的时间打过来。”
“我这段时间很忙,没空过去看你了。”
陶然躺在沙发上,悠哉的喝着酸奶,“正好,我也不想看到你。”
“……陶然,你那张嘴很欠撕,你知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
沉默片刻,他言归正传,“想请你帮个忙。”
“哟,还客气上了,说。”
电话那边很虔诚的商量语气,“我一个女性朋友,是个画家,也有些才华,准备自立门户开个工作室,入个股,怎么样?”
她突然坐起身,八卦兮兮的问道,“有没有上过床?”
“……”她不能好好说话了是吧?他隐忍着,“没。”
“等你泡到手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撤股了?”
“陶然,我正在跟你说正经事呢!”
她哈哈笑出了声,“季扬,咱俩打小时就床挨着床,你在幼儿园调戏女生的事我至今记忆犹新,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季扬轻咳两声,压低声音,“然然,好好说话。”
陶然知道他边上肯定有人,还是个女人。她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问道,“说吧,要我怎么入股?肯定不是钱的事,你也不会却这么点钱。”
“你MARCH咖啡馆隔壁那家门店,我朋友看中了,你提供场地来入股,怎么样?”
陶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呵,男人呀,永远都是最狡猾的那只狐狸,指望他交心,下辈子吧。别说那一家门面,紧挨着的几间商铺可都是他们家的。
当初她开咖啡馆也是他无偿提供的场地,而咖啡馆隔壁那间一直空着,给她做琴房用的。明明是他的商铺,他竟然扯谎。
估计是怕美女跟他要房子,他肯定不会给的呀,寸土寸金的不说,那可是家里传下来的。可若是美女知道了房子是他的,万一来个狮子大开口,问他要房子,他要是不给吧,美女还没泡上手呢,窝囊呀。
陶然也是爽快,“租金照样付给我,按每年10递增,一会就把租金转账给我,我还要20的工作室股份。收到钱之后我就让人去把里面的东西搬走,否则,免谈。”
他声音很低,压抑着语气,“好,那你明天就让人收拾一下。”如果陶然现在就在他跟前,他保不齐一个失手就能将她给掐死。
晚饭的时候,餐厅还是一如平常那般安静,只有细细的咀嚼声,林百川在专心用餐也没看她,忽然停下手里的筷子,“过两天随我一起回去吧。”
“回哪?”
他扫了她一眼,“心里都有答案了,还问?”
她浅笑,“这么笃定我会跟你走?”
他抬起头认真的看向她,“跟着我,会是你最好的选择。”
突然间,明媚肆意的笑声在餐厅回荡,“你真有意思。”
“陶然,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陶然吃着她最爱的虾饺,扑闪着眼睛盯着他,神情有些玩味,“任何东西?包括爱情?”
他眼底藏着复杂的情绪,声线略有低沉,“我说过,任何东西。”
有些犹豫不定,她本就不讨厌他,到了这个年纪,她总要找个托付终身的男人,而她固执等了六年的男人再也不会属于她。她不能再继续活在痛苦的过去出不来,jean也说了,她需要找个人把她带到光明里来。
她问,“冯熙媛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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