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人才啊!太玄幻、太炫酷了!”
大家郁闷到连声音都忘了出,杀了这不着四六的心都有了。
基因抽取、重新排列、重生生命、古格王国等等这些跟自个生活八竿子打不着的词语就像一串炮仗,无声无息的被点着,招呼都没打就噼里啪啦的炸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电闪雷鸣都没有这样震撼的效果,震得他们目瞪口呆,控制不住的心惊胆战,不像穆恒那么神经不正常,在如此严肃的情况下管不住嘴,舌头就跟借的似的,可着劲的用,生怕赚不回本来。
案件从开始到现在都透着一股古怪、难以摸索的气味,想让人不在意都难。这个商人,能把手伸进文物局,伸进警局,还能堂而皇之的抽身,这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光想想就不得不让所有人坐立难安,侯局知道后更是火冒三丈,大骂道什么猫崽子、狗崽子都敢来找死,吼声震耳欲聋,把刚抓来的小偷吓得还没进审讯室呢就招了个干净。
虽然可能是巧合,然而这样将眼线插进政府部门的手法如此的似曾相识,沈兆墨心头升起一股隐隐地不安来。
“老墨,姚纪青不是跟你讲他没见过吴仲轩吗?”穆恒保持着那张贼脸,“你不说我还没当回事,不,我可能忘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我也不想啊,老墨,你应该了解我的不是吗……我……我……”
“说人话!”沈兆墨喊道。
这没脸没皮的货玩上瘾了。
穆恒特不要脸的笑了笑,“得嘞!姚纪青结婚早,那个年代的普遍现象,就跟明朝、清朝的姑娘小伙十三四岁就成婚生子一样……哎哎,你别瞪我啊,怪吓人,我这不得渲染渲染气氛嘛……好好,说正事,他媳妇比他小一岁,二十岁嫁给他,身体很好,各个零部件都没啥毛病,两人年轻气盛,夫妻生活自然要丰富多彩些……”
沈兆墨慢慢伸手去摸杵在桌子边的扫帚……
“行了行了,我不闹了,儿子!是他的大儿子,不对,是他大儿子的儿子……我都弄糊涂了,你把扫帚放下行吧?我认真跟你说,挺重要的这事!”
沈兆墨面不改色的收回手。
“姚纪青的长孙姚兴风被他爷爷影响学了考古,他研究生时期吴仲轩曾是他的导师,姚兴风父亲死的早,姚纪青便格外疼爱这个孙子,似乎从他的身上找到了自己儿子的影子。我问过吴仲轩任教时的同事,据他们说,每每姚兴风在研究室彻夜做研究,姚纪青总会亲自前来送些吃的,而他送东西的时候,吴仲轩也在。你想想,作为宝贝孙子的导师,姚纪青怎么可能不会上前寒暄几句,所以,姚纪青在说谎。”
沈兆墨点点头,“嗯,所以呢?”
“那么问题就来了,姚纪青为什么说谎呢?”
办公室一众人耐心集体售罄,各个眼神凶恶的能把穆恒烤熟了,穆恒忽然感到自己再装模作样下去很可能无法活着离开,于是清了清嗓子,简明意赅的来了句:“姚兴风死了,两年前死在那场泥石流里。”
“姚兴风也参与了两年前的考古挖掘……吴仲轩介绍的?”
“正是。”穆恒一屁股坐在桌上,屁股旁边就是秦壬吃了一半的汉堡,汉堡的主人朝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本来是件好事,结果阴差阳错的成了坏事。吴仲轩看中姚兴风,想要他多点历练,姚兴风本人也对白教授大禹九鼎的研究极为有兴趣,所以吴仲轩才推荐姚兴风加入白教授的科考队,没想到这一去就没回来。从这点来看,想要吴仲轩命的不仅仅是王银林,姚纪青也有可能,换言之如若姚纪青协助王银林杀害吴仲轩,那么王银林的死,姚纪青也是嫌疑人之一。”
沈兆墨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当年出事后,姚纪青是否去了现场?”
“去了啊,孙子死了能不去吗,好像哭了个半死,被人抬回来的……”这时,穆恒意识到了什么,“等一下,你怀疑姚纪青跟商人也许见过面?”
秦壬坐在转椅上往前出溜了一段,“对啊,商人不是擅长那个什么‘死而复生’的技术吗?姚纪青失去了孙子,伤心过度,渴望让孙子重新诞生也不是不可能,姚纪青的身份地位还有财力能利用上的东西太多了,可比王银林好用得多,两人或许达成了某种共识,比如……姚纪青投入资金,作为回报,商人‘复活’他的孙子之类的。”
沈兆墨瞬间皱起了眉,“秦壬,去查姚兴风的葬礼在哪儿办的,出事后他的尸体怎么处理。”
久久不说话的夏晴……其实是因为那天在山里一声豪迈的吼叫之后嗓子发炎,所以哪怕极为想用涂抹星子把穆恒给淹死,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捏了捏喉咙,舌头拨弄着口中的喉糖,努力挤出个比鹦鹉叫还难听的声音:“咳咳咳……姚纪青也算个尊重科学的学者,他不会……咳咳咳……真相信有什么技术能让他孙子复活吧……咳咳咳……”
“爱之深,什么都干得出来……行了吧你,不能说话就别说,听听你那是人声吗。”周延一边责怪,一边体贴的给夏晴倒了杯水,“润润嗓子吧,别说了。”
夏晴捧着杯子,深情款款注视着周延,眨了眨眼睛,“周哥,你这样,我会爱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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