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馆,洗漱完毕后,穆恒一副吃饱了喝足了谁也不服了的满足表情,懒洋洋的横躺在床上,仰头一望,正好看见天空中一轮新月,比起大城市中ph值严重超标的浑浊空气,即靠山又傍水的偏远小镇,广阔的夜空中一层薄薄的云,像是披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黑夜不再是单调的黑灰色,而是在繁星与月光的照耀下夹着一种淡淡的白色。
穆恒伸了伸懒腰,脸往旁边一偏,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只手在他大腿上打了一巴掌。
穆恒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一点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老墨同志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了本钱你拿什么为祖国做贡献呢,对不对,工作是做不完的,只有养精蓄锐才能更好的应对明日的战争,咱们可是人民的卫士,咱们要是倒了,人民指望谁呢。”
身旁的人没说话,只又在他肚子上上重重的打了一下,穆恒立刻“嘶”的疼的倒吸了口气,但愣是没睁眼,“你饶了我吧大哥,敢情不是你掉进坑里,还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挖出两颗脑袋,我心到现在还突突呢,浑身上下疼的比孕妇难产还痛苦,所以,我申请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这么辛苦啊,要不你干脆也别申请了,直接写辞职信吧,侯局准批。”
穆恒一个侧身窜起来,他先是眨巴眨巴眼盯了几秒,接着双手抱腿缩到床脚,好似一个受到欺负的良家妇女般,故作诧异道:“夏姐,不带你这样调戏人家的,就算我们不把你当女人,你自己不该自暴自弃啊,要有女人样,擅闯男人房间,成什么体统嘛。”说完,抬手去擦压根不存在的眼泪。
“哎呦,小可爱,你放心,首先呢不是擅闯,是老墨让我进来的,再来呢,姐姐绝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姐姐虽然喜欢小帅哥,但是要治愈型的,像你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账类型,姐姐我光看着就心累。”
“是吗?我女朋友可是很喜欢见到我,每次都高兴的不得了。”
“那是她眼瞎。”
不光她,夏晴认为所有看上穆恒的女孩都该去眼科做个检查,是视觉神经中的哪条沒搭准,选了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
“那是,咱们夏姐可是大美女,连……小邢医生那么稀有的物种都驾驭的了。”
夏晴顿时脸上一阴,似乎冒出了三道黑线。
“夏姐,你就真没什么想法?人家这几天可是按点跟咱局门口报道,比火车站的时钟都准时,你就没什么想法?没有一点小感动?”
夏晴一愣,马上冷笑道,“咱们这行干久了,男人女人的性别观念就会慢慢模糊,反正女人和男人干的都是一样的活,而且不是有句话说,男人当牲口使,要是你,会对一牲口感动吗?”
妈呀,穆恒无奈摇头,心里十分同情小邢医生,同时也由衷的佩服他口味的独特,你说喜欢你什么不好,偏偏喜欢一母夜叉。
“……小邢医生,任重而道远啊。”穆恒低声感叹道。
两个人又聊了没多久,就见沈兆墨拎着大包小包从外面回来,里面大部分是吃的,另外有一管牙膏和一支牙刷,由于嫌碍事,他出差的时候从不带牙刷牙膏,而是到了当地现买现用,回去之前便扔了,为此,穆恒没少嘲弄他浪费。
“老墨,是不是老周那边找到方林娟的下落了?”穆恒打开一包薯片,边吃边问。
沈兆墨快速分着袋中的事物,把话梅、水果干、巧克力饼干装在一个袋子里,系好,放在一旁,说:“我怀疑,方林娟在东城,很有可能就在龙脊镇。”
“这里,为什么?难不成凶手在这?”夏晴问。
“有可能,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凶手要求她到这里,在她的心目中仍旧把凶手当作神灵对待,‘神灵’让她去哪里,她不会怀疑,也不会有怨言。”
“方林娟在杀人案中究竟扮演的角色,一开始是神神叨叨的神婆,后来成了杀人案的目击者,再后来直接预言了谋杀,直到刚才我们又推测她是凶手的同伙……虽然不是她是无意识的,这变化的速度,属变色龙的吧。”
“必需马上找到她,在她可能被灭口之前,另外,我们还要弄清楚舜市死的那几人跟这边发生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穆恒疲惫的叹了口气,猛地靠在床头,“我猜八成有,不是有个方林娟夹在其中吗?另外,你们记得黄医生临死前说的话吗,他说‘我错了,不该那样做’还有‘他们还留在那’,这个‘我错了’会不会指的是杀害或是协助杀害坑里那些人,又或者是目击到现场却闭口不言的意思?而‘他们还留在那’则是那些骸骨,黄医生恐怕跟疗养院有着关联,而且跟凶手认识……既然杀死了昔日的杀人犯,那么控制方林娟的凶手是在报仇?”
这中间,缺一根线把所有线索串起来……
“明天先去警局看尸骨,然后去查当年疗养院的相关人员,同时让田警官联系火车站、汽车站等交通部门,那方林娟不可能飞上天吧,总会有痕迹的,好了,大家都累了,今晚都好好休息。”他站起身,抓起塞满饼干巧克力水果干的塑料袋,低头问夏晴,“阿音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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