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响亮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天空,城市被打破了宁静,街上的人纷纷侧目注视着一排排闪烁着红灯的警车呼啸而过。
沈兆墨把车开出了光速,车窗外的景象像是放映片似的一闪而过,人影模糊成了一个彩色的雾团,像是玄幻剧中幻化成烟的妖怪。面对“来势汹汹”的警车大军,马路上的私家车都很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可就有一个平时就不把交通规则放在眼里、自认为天下无敌、眼睛长在头顶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偏偏“逆向而行”的就是不让路,结果被正在气头上的沈兆墨撞了个“体无完肤”,后视镜给撞烂,车身凹进去一大块,那人不依不饶的下车来骂大街,可不管他嗓门有多高,都一个音不剩的被淹没在比他还高大量汽车马达声中。
从市局到承办会议的五星级酒店,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被沈兆墨他们的“风驰电掣”活生生的挤成了不到十分钟,即便如此,等他们到达酒店时,特警队大军也等候多时了。以防万一,沈兆墨强烈要求上级多派些人手,而他的要求也被积极采纳,所以就有了这一院子的“黑衣特警”,乌压压的一片,看了能得密集恐惧症。他们一个个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站得笔直,头高高的向上扬,这阵仗,比电视剧里的精彩多了,澹台梵音竟不合时宜的看呆了。
沈兆墨快速下了车,顺手脱下上衣,往车里一抛,不偏不倚的兜在正犹豫着要不要跟着下去的澹台梵音的头上。待她手忙脚乱的摘下衣服,沈兆墨伸手一指车,说:“待在这里,别瞎跑。”还没等她做出回应,便头也不回的跟穆恒他们一起向特警队处汇合。
扒在车门上的手果断的缩了回来,澹台梵音把沈兆墨的上衣整齐的叠好放在一边。她很有自知之明,让她闯闹鬼的古堡,或是待在墓地里研究灵异现象确实是一把好手,但“上阵杀敌”、直面穷凶极恶的罪犯还是算了吧,她不想去给伟大的人民警察添乱。
澹台梵音看了眼车外,人员撤离有条不紊的进行,她歪了歪头,心中好像总是有个地方不太痛快。她摸出电话,打给了既是母亲助手,又是“妇女之友”的好好先生柳鸣。电话就响了几下,柳鸣那迫不及待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的大小姐,小祖宗,姑奶奶,你人究竟是上哪儿了?”柳鸣的开场白颇有点《红楼梦》里老嬷嬷的味道,“老师找了你好几天,每次都“人去楼空”的,就一只饿得嗷嗷叫的甘比诺每次出来迎客。”
澹台梵音:“……”
坏了,把猫给忘了。
“别说这个了,我想让你帮我查查这次在咱们这儿召开的文化交流会议的参加者名单,还有会议的内容。”
“你要这些做什么?”柳鸣好奇问道。
“别问了,也不是一句话能解释清楚地事儿,另外……我妈你先帮我稳着,我还得过几天才能‘负荆请罪’去。”
“你又卷进什么麻烦里了?”
“说了你也不懂,咱家一苇老师心情好,你才有好日过不是?她我就交给你了。”
柳鸣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柳鸣的庞大情报网的办事效率快的惊人,就连美国的CIA都不一定有这速度,挂上电话还没到五分钟,他便传来了一份参加者的名单,并附上了之前的会议记录。
澹台梵音打开名单,八个国家的代表团分别来自:法国、意大利、希腊、英国、俄罗斯、德国、丹麦、土耳其,每个国家大约是六到八名成员,所有人员加起来不到一百人。“思想者”是打算拿这九十多个人开刀,让他们成为人造“僵尸”的牺牲品?还是计划使他们变成新型毒品的牺牲品?要是前一种,等待代表团进入后他们再入场的可能性不高,吸食毒品后的“僵尸”们不安定因素太多,无法保证他们不会在运输时就发狂,那么应该是提前进入酒店整装待命,等发作后再放出去攻击人。如若是第二种,想要代表团成为新型毒品的试验品,就一定会在他们的食物、酒水、房间、用具这些东西上面下功夫,这就需要有人提前潜入酒店,还要确保所有人无一例外的沾染上毒品,可行性不是没有,可……有意义吗?
仔细想来,无论让“僵尸”大军来咬人,还是把这帮外国人、兴许再加上其他的客人变成“僵尸”,都会被等待已久的特警瞬间镇压,说到底都是些普通人,哪怕再怎么暴力,也不足为惧。
“思想者”的这一举动,难道纯属是来给本来就累成狗的警察们添堵吗?
澹台梵音顿了顿,她觉得“思想者”应该不会无聊成这样。
还是说他的目标不是这个文化交流会议……
“思想者”给自己打电话,明里暗里、拐弯抹角的提示自己他准备再玩票大的,而这关键的一哆嗦,不可能仅仅是逗着一帮子警察“快乐的玩耍”,无利可图的事他不会干。实验要的是成果,而成果是要展示给特定的人看的。
澹台梵音下了车,倚在车门边,转着脑袋向周围张望。
除了这家五星级酒店,街道的两边还另有两家快捷酒店,对面是植物园,占地面积很大的一片,顺着这条街向外走不远就是高架桥,交通便利,人来人往,这片区域还算是热闹。一条街之隔,那里似乎整条街都在整修,从去年开始就是封闭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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