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是一回事。
付出行动又是一回事。
敌人的攻势非常迅猛,而且又十分凌厉,就像是一个举着大锤的铁匠。
而己方部队就是一块铁块,被守城部队几锤子就砸成了铁饼,无论皇军如何进攻都无济于事。
这到底是什么怎么了?
就算是换了一个八路军指挥,皇军也不至于打的如此差劲。
作间乔宜、宫协幸助两个老鬼子黑着一张脸。
任城内剩余的皇军,就像是一群兔子一样,被守城部队追的到处跑。
不用多言,第三次进攻完全就是一场惨败。
任城大大小小的街道,能清晰的看到飘扬而起的硝烟。
作间乔宜死死盯着任城方向,双拳紧握,满脸怒容。
忽然,他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此次战术指挥,正是三上真嗣亲自制定,皇军为什么还会败的这么惨。
有了应对之策,即便不能立刻就在战场展现出效果,至少也该打一个有来有回吧…
可进入任城的皇军呢?
好像打的并不是那么顺手…
“宫协君。”作间乔宜忽然开口道。
宫协幸助应道:“怎么了,作间君?”
“你有没有发现,三上师团长提供的战术有问题?”作间乔宜深吸一口气,问道。
“问题?”宫协幸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作间乔宜手指任城,沉声道:“难道你没发现吗,当我们使用三上师团长的战术后,败的速度好像更快…
而且皇军更加不适应,我们可是有五十辆战车,结果有五十辆战车的协助,我们还是没有取得任何成果!”
闻言,宫协幸助眉头紧皱,仔细品味着这番话。
作间乔宜又道:“虽然我们成功抢占了一条街道,但这片街道还没占领半小时,又被支那军夺了去!”
“作间君,你的意思是…”宫协幸助猛地想到一个可能性。
但随后他又连连摇头,道:“不至于啊,不至于啊,没有理由啊!”
“哼!”
作间乔宜冷哼一声道:“谁说没有理由,三上君和我们的樱井师团长并不对付。
况且这次若不是山西战事有变,三上师团也不会前来支援…”
“你是说,三上师团长故意在这场战斗中,削弱我们的实力?”宫协幸助低声道。
作间乔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道:“这只是猜测而已。”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至于做的如此过火,想陷害我们,他自己也动用了五十辆战车!”宫协幸助沉声道。
“五十辆战车又如何?”作间乔宜不屑道:“这又不是皇军的装备,弹药口径也不统一,除了战后作为炫耀的资本,没什么其他作用!”
说来也是。
缴获的坦克,如果没有正常的弹药补给,其实就是一个个会移动的铁王八而已。
如果真要编入皇军的序列,还要分心费神去保养,实在是太浪费时间。
“可他这样也才过分了!”宫协幸助急声道。
顿了顿,宫协幸助又道:“我们也没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三上师团战场懈怠啊。”
两个鬼子你一句我一句。
他们根本没有怀疑,三上师团指挥部是不是出了问题,第一印象就是,有人想借刀杀人,削减樱井师团的实力。
任城正好能作为一个软刀子使用。
里面守军战斗力彪悍,地理位置又很重要,基本不存在忽略他的可能性。
再说,皇军也决不允许,己方地盘中出现这种事情。
如果进攻任城出现了问题,那这口黑锅就会结结实实扣在他们两人头上。
两支联队,六千多皇军,并且还有缴获来的火炮,居然连一个任城都拿不下,这简直太丢脸了。
冈村宁次如果看到这战果,不军法严惩都奇怪。
“如果按照这种方式,继续战斗下去,今天晚上我们就会成为光杆司令,手下不会再有能调动的士兵!”作间乔宜狠声道。
“三上师团果然不简单,居然会想到用这种软刀子来对付我们!”
“……”宫协幸助沉默不语。
作间乔宜又道:“宫协君,你没有发现吗?”
“还有什么发现?”宫协幸助急忙追问。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三上师团长根本没有出面过。”作间乔宜咬牙道。
“而且他也除了派遣战车部队协助作战外,基本上没有作出任何事情!”
宫协幸助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吗?”作间乔宜咬咬牙,狠声道。
宫协幸助想了一会,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明白了!”
“三上师团是想借任城的手,消耗我们的实力!”宫协幸助恶狠狠道:“当我们打的不可开交,损失惨重的时候,他就会立刻出现!”
“没错!”作间乔宜道:“用中国的一句古话来说,这就是预备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八嘎雅路,太可恶了!”宫协幸助龇牙咧嘴,低声骂了一句:“三上师团长简直太狡猾了,居然想借我们的手,去消耗城内守军。
当我们双方都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三上师团长必然会率部前来,直接将战果收为自己所有。
这样的话,前面几场失败就都回来了,即便他的指挥出现失误,我想军部也不会过于责罚他,但我们就不一样了!”
“没错,就是这样!”作间乔宜狠声道:“三上师团长这一手一石三鸟之计,果然不一样,他果然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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