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入十一月的京都,披上了一件红叶织成的华衣。
永山直树坐在高铁上,看着窗外迅速滑过去的枫叶连成了一副泼洒了颜料的印象派画卷,唯一让人记住的,就是那漫山遍野的红。
铁轨两边的山景,层层叠叠都是枫树,在此时此刻其他绿叶树都被红枫抢过了风头。
“红叶狩啊......”永山直树手上拿着一本介绍京都风景的小册子,这是从车站里免费领的。
一旁的木岛虚也在看着窗外的美景:
“直树桑,我们要拍摄一点京都红叶的景象吗?”
“应该没有机会了吧?”永山直树漫不经心的说道,“修一桑那边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吧?”
“按照拍摄进程的话,应该还有一到两天。”木岛虚回忆了一下之前的进度。
“那是之前......”永山直树说道,“重要的镜头其实已经拍摄完毕了,所以越往后面拍起来是更快的。以前留了一点富裕的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完成了。”
剩下的,就是在小房间里面辛辛苦苦的剪辑了啊!想到这里,永山直树就丧气地皱起了眉头,真不想工作啊!
看着永山直树的样子,木岛虚本想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可以心里还是有一个疑问不得不问:
“直树桑,这次回去的话,还是不和修一桑说我们在做的事吗?”
听到这个,永山直树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木岛君,绝对不能透露!”
“......可是,这样瞒着的话,总感觉对不住修一桑~”木岛虚陷入了名为背判、隐瞒的道德困境,“修一桑可是我们的上司,不应该瞒着他接私活的。”
“木岛君......你要这样想~”永山直树展开三寸不烂之舌,“你上司的上司,同样是你的上司对吧?”
“嗨。”
“那么如果你上司的上司交代给你一项任务,却不告诉你的上司,那么就应该以上司的上司的命令为准对吧?因为你上司的上司也同样是你上司的上司!对不对?”
“......啊咧?直树桑,我有点不明白....”
一通绕来绕去的逻辑关系,让木岛虚有点晕,不过这就是永山直树要达到的目的:
“所以说,这里面的关系本来就很复杂,搞不懂是正常的。不过,木岛君只要听我的就行了!”
“啊,原来如此~”
木岛虚被成功劝服,永山直树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的嘴遁功力果然还是没有退步啊!
不过木岛虚倒是给永山直树提了一个醒,是应该考虑一下如何应对伊堂修一发现真相之后的事了!
佳依酱不在,修一桑的软肋没有了啊~
......
从神户到京都连两个小时都不到,高铁直接转地铁,永山直树几人都来到了京都租好的庭院。
剧组正在收拾着摄像器材,似乎准备要出门的样子。
“修一桑!这是在做什么?”永山直树先声夺人。
“啊,直树桑你回来了啊。”伊堂修一才发现回来的几个人,“正好,我们下午准备要去拍摄最后一幕了。”
“欸?最后一幕?”
“嗯,就是浅川玲子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决定把录像带给父亲看......”
永山直树这才想起来,电影里面还有着让人无语的“弑父”伦理片段来着......
本来写剧本的时候只是按照原本的情节写下来而已,不过这种情节居然整个剧组都没什么疑义......
唉~只能说日本的文化氛围确实有点奇怪,日本的中老年男人真的是惨......
“原来是这一段啊~”永山直树耸耸肩,“这么说的话,今天就可以完成了?”
伊堂修一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轻松的永山直树:
“是啊,直树桑赶上了最后呢`”
“哈哈哈,真是幸运啊!”永山直树厚着脸皮当作没有听到,“修一桑,正好都在京都的话,我们晚上直接吃杀青宴吧!”
“唔......也不是不行~”
......
没怎么劳累的永山直树,在剧组里面转来转去,显得精神焕发。
“裕子桑,今天看起来就能拍完了。”这个时候正在骚扰着背台词的田中裕子,“感觉怎么样?”
“稍微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一部电影居然这么快......”田中裕子笑着对永山直树说道,“而且还是在导演总是消失的情况下。”
“裕子桑,我可不是导演!我是编剧和制片!”永山直树指着在一旁指挥的伊堂修一说道,“修一桑才是真正的导演!”
“嗨!”田中裕子点头,依旧笑着说道,“还有就是你们剧组这种奇怪的氛围......导演不像导演,编剧不像编剧,制片不像制片,可是偏偏拍摄过程却很顺利。”
田中裕子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导演的演员了,她十分了解其他导演在片场的风格。无一例外,导演就是片场的灵魂,所有人都要听导演的,即使是制片,也不能无缘无故干涉导演的工作。
而在树友映画的片场,永山直树和伊堂修一居然很好的成为了剧组的两个核心,偏偏众人都没有什么疑义。
永山直树想了一下,可能这就是信任吧,不过还是说笑道:“那当然是因为本人谦逊温和,能够时时刻刻照顾到修一桑的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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