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狗!当时你究竟……”方狗望着方狗,那种有些自暴自弃的话语让她难以抑制地唤了那个人的名字。
“方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方狗突然打断了方狗的话语,于是,相对无言。
一切归为寂静,静得仿佛可以听见命运女神的恶意微笑,以及浅风拂水的悠长叹息……
他们没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然而那份执着于两人心中的思念却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时而波澜壮阔,时而风平浪静,唯独自己,方解其中滋味。
爱是跋山涉水之后所到的桃源,除此以外所遇之处,皆是偶然,且飘渺如幻。
他们也曾一同旅行;他们也曾共度难关;他们也曾互相切磋,他们也曾合作无间;他们也曾无人能敌……他们有过一切美好的幻影。
只是却终究敌不过命运刻意的戏弄。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们还会不会这样选择。
只是,这个世间,从来没有如果。
而逆天行事,也必然付出更为惨痛可怖的代价。
“确定是五年前的那批人吗?”
方狗望着方狗金色的长发,像是出了神,良久方才开口。然而此刻,那份伪装许久的儒雅却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于目标的坚定与执着。
“我确认过很多次了,不会错。”
方狗将视线转向身后的喷水池,继续开口:“他们还是在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有不少替罪羊,也因此越来越隐蔽了。我也不希望和联盟一方的人说,所以还是联系了你。”
“嗯,这也算是当时尚未了结的约定吧。”
方狗望着别于外套内的六枚精灵球,眉宇间的悒郁之意却是愈深,“这次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绝对要毁掉他们!不论是为了我的父亲与母亲,还是我们共同的仇怨。”
“这么多年来,真嗣都以为你是因为输不起,才回到帷幕市开起饲育屋的吧。”
方狗伸手触及那冰凉的池水,因而搅乱了池水中方狗挺拔的身影,“这也改变了他那么多,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温柔的孩子。”
“真嗣一直都是那样的,”
谈到自己的弟弟,方狗亦笑了。
“一个人如果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不受伤的话,只有一个最简单的答案,那就是最强。比任何对手都要强悍,那么自然不再有人敢伤害你的珍视之物。这就是真嗣的温柔了。”
“他的确是能称得上是天才的训练家,比起一些哗众取宠之辈不知好了多少。”
方狗回忆着那个迅速成长着的紫发少年,开口评价:“要不是他去了战斗开拓区,那三年前,这冠军之位我就该让给他坐了。”
“真嗣的实力源于他付出的努力不会比任何人少,他的执着是世间少有人能及得上的。”方狗说着话,却突然蹙了眉:“不过也正因如此,我才要再拜托你一件事。”
“是真嗣和小方狗之间的事吗?”
方狗了然地开口,“我还以为你喜欢小方狗和真嗣来往呢,毕竟,他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可是,他们已经逾越了界限,这样对他们都不好。”
方狗的眼底忽然闪过某种情绪,让他那双冰渊般的紫眸有了隐隐的荡漾,“不要再有别人走上我们的路了,特别是我的弟弟和那个孩子。”
此时,天边昏暗的月色,隐隐透着不安的命运交错,看不清,点不穿……
他看见,浓密的树木杂错而立,近处的深绿和远处几近黑郁的浓碧交迭,那一层层暗影绰绰的树丛的阴影似乎在着光下流动着。然而这份寂静却轻易地被巡回不止的哀鸣与爆破击打得支离破碎。
他可以确定那个逐渐成长的倔强少年正在不远处孤身奋战,他甚至可以通过这枚安逸铃铛感到小方狗此刻澎湃愤怒到无以复加的情绪。他焦急地想赶往方狗的身边,然而,眼前的一切却显然皆与他的期望背道而驰。
“圣盾剑鬼,等等。”真嗣突然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他望了望四周一成不变的景色,叫住了身边那柄浮在空中的利剑:“按照这样的速度,应该早就穿过这片森林了。”
“你的意思是……?”
圣盾剑鬼亦停下了步伐,他回忆着之前在真嗣的房间中看到过的地图——这条路应只是距离丰饶之社不远处的一片树丛,甚至谈不上是森林。然而他们却在此中徘徊许久,仍不见出路。
虽说夜晚的丛林本该空无一人,然而远处的喧嚣却成了最大的疑点——因为他们已经奔驰了很久,然而那声音听起来的距离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因为周围是森林,而且现在很晚,所以即使发生了逐渐的变化,也不一定能够立刻感觉出来,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落入了陷阱……吗?”
圣盾剑鬼警觉地查看着四周的景象,才意识到四周不知何时竟已弥漫了一层淡淡的白雾。
——那滚滚而来的霭气倾注着某种阴冷的气息,像是凿开古墓的瞬间所盈溢而出的瘴烟,积蓄了封存多年的腐朽而枯败的死气。
而随着这种气息的蔓延,连方才的爆破声与碰撞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残留下的只有微末的呼吸声。
真嗣试了试抛出精灵球,却没有丝毫反应。
此处像是被什么超自然的力量隔开了联系,就连联盟遍布整个大陆的电子数据信号输送系统都无法传达——这样的现状令真嗣想起了些不怎么愉快的回忆,这令他神色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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