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赖尚荣,还在回味与林妹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虽然只是轻触手背,但那少女的滑嫩,却是回味无穷。
再者,以他得寸进尺的性格,有了这次肌肤的触碰,以后必然会循序渐进。
那番情深意切的说辞之后,他明显感到李纨和王熙凤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迷离。
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胡思乱想之际,马车停在了国营司大门前。
如今的国营司衙门,在赖尚荣个人偏好下,变得充满了蒸汽朋克的气息。
一进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架巨大的蒸汽机,充分展现出机械应该有的张力与结构之美。
而蒸汽机上,伸出的那根又黑又粗的巨大烟囱,在周边纯白色围墙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卓尔不群,好似在彰显国营司,以及他个人的特立独行。
围绕在蒸汽机旁,赖尚荣做了半截半圆形铁轨,其上摆放着一段蒸汽火车模型。
蒸汽机代表眼前,而火车则代表着未来。
一个企业如果没有企业文化,那么渐渐也会失去活力,失去追求的方向。
人也是如此,赖尚荣就是要提醒自己,离他的大工业梦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然,蒸汽机必然会被历史所淘汰,但是,当一件物品渐渐远离了实用价值的时候,也是它靠近艺术价值或是历史价值的时候。
赖尚荣看着眼前的国营司大院,已经开始畅想,在遥远的某一天,参观这里的人们,指着被小心保养的这些大物件。
对大夏工业先行者赖某人,在衙门内摆放它们,做着各种各样,细致入微的阅读理解。
可惜,他是个正经人,不想写日记,也就没有标准答案留给后人。
穿过国营司大院,来到会议室。
衙门内六品以上官员,早已等在这里,看到他走了进来,齐刷刷的起身。
“大人!”
赖尚荣抬手虚按了一下,示意他们坐下。
今天是给工人分房的日子,也是他上门慰问的日子。
前期的准备工作早已完成,任务也分配了出去,京城保卫科早已调集人手,在现场配合各工厂人员,进行分配。
而赖尚荣,则在国营司内,进行遥控指挥,并会在安置进行过半时,带人上门慰问。
…………
大夏,京城西城门外,国营司宿舍楼。
一位耄耋老者,挎着一个轻便的小包袱,挽着两个衣衫褴褛,在瑟瑟寒风中,冻的有些发抖的十来岁少年,身后,跟着一个年岁不大,但看上去有些沧桑的妇人。
四人仰面看着眼前的宿舍楼,八只眼睛隐隐含着热泪。
“大人!这是给咱们住的?”
引路的人员忙道:“大爷!我不是什么大人,我也是咱们厂的工人,跟您儿子的金老哥是工友。”
“那您也住这?”
“对!我家兄弟两个都在咱们厂,也分了房就在你们隔壁楼!”
“阿弥陀佛,真是谢天谢地,这么好的房子!”老人双手合十道。
“谢天谢地可住不到这样好的房子,多亏了赖大人!”
能参与分房的,都是觉悟高的。
“对对对!孩子他爹也说了,多亏了赖大人!”
“大爷!我先带你们进去,外头还有好些人排着队等着呢!赖大人吩咐,必须赶在今年头场雪前,叫大家都住进去!”
“诶诶诶!”老人答应一声,跟着来到楼道前。
看着整洁的楼道,刚准备伸脚,忙又缩了回来,抬起脚,将漏风的鞋底上,沾染的几块黄土拨掉,又朝着上面拍了拍,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身后的妇人和两个孩子,也有样学样。
虽然条件不足,比不得后世的楼房,但也充分显示了人文关怀。
一楼是架空的,以便雨天能有个晾晒的地方。
上到二楼顺着楼道,走到中央的位置,引路人员掏出钥匙,打开门,顿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两个少年也不在瑟瑟发抖,满眼艳羡的看着屋内。
“这里头还烧着炭呢?”老人疑惑道。
“大爷,不用烧炭,这是咱们厂里的热水用铁管子通过来的,赖大人说是叫地暖。”
住惯了茅草土坯房的老人,看着屋内细腻的水泥地,及粉刷的洁白的墙壁,表现的颇为不适。
引路的工人不以为意,他自己家人何尝不是这样。
拿出一串钥匙,递给老人,指着门口浇筑在水泥地上的煤炉。
“大爷,这个是烧火做饭的,等金老哥回来让他教你们,我就先走了。”
老人忙拉着两个孙子和儿媳,又是作揖又是道谢。
待引路的工人消失在楼道内,老人才小心翼翼的脱了鞋子,伸脚探进了屋内。
“暖和的!昌儿、隆儿,快把鞋子脱了,别弄脏了地。”
两个孩子立即脱了鞋子,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屋内,刚准备伸手去摸洁白的墙壁,身后传来喝斥。
“手脏,别把墙摸黑了!”
“爷爷,这屋子和咱们学校的一样,这是用石灰粉的,脏了磨一磨就掉了,就是学校没家里暖和。”
“听学校的师傅们说,以后咱们就搬到这边上学了。”
两个孩子冲着爷爷傻笑道。
“真是几辈子修来的,叫咱们遇着这么个青天大老爷,千万得保佑他长命百岁。”
这时,两个孩子和妇人,都朴拙的点了点头。
他们的思想很是淳朴,能够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就是好官。
“爹爹那厂子里产的玻璃,就是赖大人造出来的,还有那些橡胶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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