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好了知道了,不换就不换。”夫子摆了摆手,回到木板车中。
“世人的眼光啊,如此简单的道理,早在小时候便已经学过,可无人知晓,无人敢知晓。”
“极致的光明便是极致的黑暗。”夫子嘴里呢喃道。
“身在黑暗,脚踩光明,这又是什么意思。”
莫名的夫子想到了自家小徒弟身边跟随着的小黑丫头。
他这个境界,一般不会出现心血来潮,若是出现,必然会是有关自己的大事。
夫子明悟,摇了摇头自嘲的;“逃了这么久,原来这项技能,早已经融入到本能中了啊!”
自从宁缺来到唐国书院,他便离开了书院,如今看来,是本能反应,感应到了昊天的存在。
这才产生了想要去旅游的想法。
想到这里夫子看向了苏毅,对他而言,整个人间都在他的视野之下。
夫子略带好奇;“你会走出一条怎样的道路呢?!”
.......
翌日天色渐晚整个荒原都陷入了沉寂,刺骨的寒风呼啸袭来,将还想着在外头溜达的人们,驱赶进了帐篷中。
这几日空气寂静,整个营帐都显得格外沉闷。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被马匪给盯上了,斥候小队被杀死。
尽管宁缺上马杀马匪,下马斩将军,震慑燕军。
整理大军,可依旧无用,因为他们并非正规马匪。
这一日,马匪们终于按耐不住,策马奔腾,自远处狂奔而至。
“轰隆隆!”
将近千余马贼在原野上肆意狂奔,四五里的距离,对于这些马贼来说,不过是盏茶功夫的时间。
营地内!
凄厉的羽箭破空声,就像是尖锐的笛鸣,瞬间撕破营地上空的暮色。
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箭枝飞至营地外时,早已歪斜缓慢的不成模样,似饮醉酒的汉般狼狈堕到地上,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更像是炫耀或者是提醒,提醒死神来了!
寂静的营地顿时乱作一团,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的书院弟子,面对如今的局面明显有些手忙脚乱。
燕国的数百军卒,在听到有敌袭后,很自然的在燕将的带领下,完成了结阵,哪怕这些军卒并不是什么百战精锐。
可面对敌袭这些燕国军卒,仍旧没有太多的慌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比较起原着马匪,这一次似乎格外多。
蝴蝶已经掀起了他的翅膀,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还在不断成长进化。
风也随之扩大,呼啸而过,直至淹没整个世界。
蹄声如雨。
在马贼冲过采的过程里,宁缺拉动弓弦,一枝羽箭狠狠射进一匹马的头颅,马惨嚎倒地,把背上的马贼掀翻落地,另一枝羽箭,险险擦着一名马贼的脸颊飞走。
草原上的马贼精于骑射,冲锋途中便将身体缩入马腹,宁缺的羽箭再难直接威胁到他们,转瞬间,伴着越来越清晰密集的蹄声,隐隐约约间,那近十名马贼狂风似地席卷而采,甚至可以看到锋利兵刃反射的亮光。
看着黑压压的马贼,宁缺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倒是有些热血澎湃的感觉,他本职工作就是干这个的,在书院呆了许久,他都快忘记厮杀的感觉了。
他一边擦拭朴刀一边说道:“必须撑到明天早上,坚持到。”
如果撑不到天亮,那么他就会自己杀出去,一打一群,未必有胜算,逃命的本事,宁某也很擅长。
他在渭城砍了很多年的柴火,这些马贼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能够组织起数百骑的马贼,也不是什么没有名头的蠢货,很显然营地中有什么是马贼志在必得的东西。
这很难办到,书院弟子也有不少人,进入了不惑境界,可不惑境界面对战场撕杀,无异于螳臂当车,能在茫茫荒原上,养得起这么多的马贼,不用想也知道,联军中必然有人家的暗碟。
司徒依兰与其他书院弟子,也抽出了长剑,围成了个圆阵,一些长得较为壮实的书院弟子,更是把粮车上的粮草扔在地上,托着粮车挡在了圆阵前。
“避箭,避箭!”
燕将扯着嗓子吼道。
下一刻羽箭划破空气的尖锐声音,响彻在众人耳畔。
几乎是在须臾间,数百骑马贼,就放出了上千支羽箭,也就是每个人几乎都挽弓放箭了三次。
可无论是宁缺还是燕将都清楚,这只不过是马贼的试探,可即便是这样的试探,也让他们损失惨重,数百军卒折损三分之一,数位迈入了不惑境界的书院弟子,被流矢射中已经无力再战。
燕将看着左右包夹,仍在不断放箭的马贼,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马贼,临矢不散马贼应该退了才对。”
他深知自家麾下,不是什么精锐,可在他的严令下,还是硬扛了马贼的羽箭,以这些马贼唯利是图的性情来看,他们应该退一退才是。
宁缺听着燕将的发问,说道:“想来他们大概,是接到了死命令,我不希望你的麾下出现逃兵,否则我会在杀死那些马贼前,杀死逃跑的人。”
燕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虽然很不赞同书院弟子的话,但燕将也清楚,一旦逃兵出现,整个营地必将会被马贼凿穿。
燕国军卒看着受伤后倒地不起的袍泽,心中更是惊恐万分,若非将军大人,还没开溜他们早就骑上战马跑了。
论生死杀伐,他们或许比不过马贼,可若论逃跑的功夫,那些马贼如何能够追的上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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