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玖还真得掏出些真本事来供人家瞧瞧。。
她忽略一旁——双手抱胸,贼溜溜转着眼睛的米牙婆,继续向那位风韵女子,发出聊天申请。
她忽闪着亮盈盈的水眸,仰着清丽不俗的小脸,挺翘的鼻,初显红润的唇张张又合合,认真忽悠道。
“娘子,我父亲是沈泰,那个几年前曾经的天庆首富。我叫沈灵瑜,曾是沈府中的庶出小姐……从小耳濡目染,如今虽然落败……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人在府里时,没少偷学父亲的敛财头脑。就连沈家家规也沁着几条赚钱的大道理。”
沈佩玖自然是一番胡诌,可这样的话术,又根本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毕竟谁也不清楚,那曾经如日中天的沈家,具体究竟是个什么家规。
沈佩玖就算这样说,确实也是无迹可寻……
甚至算得上是死无对证。
虽然不曾认真算过,沈家到底还剩下多少在逃活口,但如今的天庆城内,估摸着就自己一个。
比自己大些的,都成了剑下亡魂,那些比自己小的,若无人领养,估计和自己没什么差别,不一定沦落成了哪条街上,破衣烂履的可怜小乞丐。
也许自己与沈府之人,此生再无交集也不一定。
在现代,原生家庭曾是沈佩玖的保护伞……而眼下,却变成了,能确保安稳卖掉自己的推手。
这样看来,确实有些讽刺……还有些可笑。
既然这样!那么沈府最后的一丝热度,沈佩玖必然要好好蹭蹭,狠狠榨干!
那女人听着沈佩玖的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虽然从未听过这样的比喻,却不得不承认,确实精炼简洁。
“沈佩玖身上,除了明码标价地出卖自己,尚有其他的剩余劳动价值,能供她利用一番。。说不定还能为自己赚些额外的银钱。”
这好几层意思被她一同表达了出来。
的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天庆城内又有谁没听说过,几年前如日中天的沈丞相,有个庶出孙女呢!
养在沈府内宅里的庶子庶女们不少,只有那个小女娃,美得就像小仙子一般,生生靠着样貌出了圈。
五岁出街祈福,就引人堵塞了长街围观,当时的男女老少无不驻足。那小娃娃的长相灵动清秀,如今若是张开了,确该是眼前这般天仙之姿。
沈佩玖见她面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继续说道:“娘子,我有一千种办法,让您连本带利赚回钱来。凭我这个长相资质,从小又学得一手好本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您给我一口热饭,今天买我回去,明天我就爬起来,让您赚的盆满钵满。
甚至不用培训,员工拎包入住,直接上岗。”
沈佩玖想着,话不能说太满。今天是不能立即上任的,即便自己上任,会是歌女还是舞女?会是艺伎还是琴师?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今日自己得好好梳洗一番,舒舒服服吃顿饱饭!饿着肚子怎么干活呢?
虽然自己是来自现代的“巨人”,有着超越这个封建社会几千年的智慧。但是这猛然间在古代敛财,还是需要一场谋划,细细构思也需要时间。
——关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沈佩玖带着沈灵瑜完整的人生阅历……她可是个从小就养在丞相府里的娇小姐,对于她从前需要学什么技艺,沈佩玖自然了如指掌、如数家珍。
虽是庶出,却也到底是堂堂沈府的小姐,女工等等诸如此类的“小姐必修课”,一样没少,且颇有天赋。
依沈佩玖看来,可以称得上是技艺精湛。
虽然自己也不是亲眼所见,但沈佩玖对她,很有信心!
还记得,那些个记忆里,教导沈灵瑜的婆子们,眼里的满意与欣喜,还有那嘴角快要溢出的笑意。沈佩玖看得十分真切。
况且在那样的神情里,也属实看不出她究竟有没有偏科。
那女人听着沈佩玖的话,细不可闻地动了动手指,又微微挑了挑眉……明显是没有信任她所谓的“盆满钵满”,毕竟沈佩玖沦落至此,终年在街头巷尾靠捡拾残羹剩饭与乞讨为生。
若她真的有这一身通天本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但眼前的沈佩玖,果真巧言擅辩。
明明破衣烂衫,周身却散发着不同与常人的气场。。
“如有不实,您完全可以将我交给那尔将军的士兵们随您处置。据我所知,出逃流放者,一但被抓,光是赏金,便足足有5两白银呢。”
“先前我隐忍不发,只因我深知什么是枪打出头鸟,剑指好事人。本想着等待叛乱经年,再好好动用自己这身好本领。娘子你也知道,
荒年饿不死手艺人。
我也实在是对那尔将军手下的部将有所顾忌,怕他们将我再抓回去,关押折磨。我这条小命,况且已然走到了如今这一步田地,娘子在这样危机性命的时刻,给我一处避难之所。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
而世上,再没有第二个沈灵瑜!”
一连串的话,慷慨激昂。逻辑鬼才沈佩玖暗自佩服自己的一张巧嘴!
她当初并非是那批流放队伍里的逃犯,而是因着未到法定年纪,而免去一死。
如今沈佩玖却这样说,无非是暗自抬了抬自己的身价。
自己这条命,可不止五两。照她来说,沈灵瑜那样的美人可是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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