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来,有高人顶着!有筚筝大姐大,什么都不用怕。”
想到这,唐愜平的心豁然开朗,他往马背上扬上一鞭,“快点,大伙都累了,着急回家呢。”
把朱拓哲他们送到家后,岩虎他们激战过后全身是伤,唯有唐惬平去当豆青他们的车夫,又焦急地送她们回家。
回到唐府时,已是临近傍晚时分。
疲惫不堪的他刚回到家门口,翻身下马,家丁便上来热情地汇报,
“五公子,洛北回来了。”
“洛北?”,这个熟识的名字让唐惬平默念良久,脑里不禁回忆起一些生活中的温馨片段。
唐愖平的父亲知他从小喜习武,特意托人选购了一匹小马驹,当送给他弱冠时的生日礼物。
一向严格的父亲摸着他头说,“这是一匹有马王血统的马驹,从今天起你便要亲力亲为去饲养它,训练它,让它成为一匹能超越它父亲的良驹。”
小唐惬平看着眼前这匹四蹄极长、皮肤乌墨油亮的小马驹,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洛北这个名字原意是想骑着它一直奔跑到洛河的北方,去看一下落漠下的孤烟。
陪伴自己多年,失去了它后,心里一直很是难受。
从回忆里出来,唐惬平忙惊喜地相问,“它怎么回来的?”
“是住在厢房的那位小姐帮你寻回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这家丁说完便接过唐愜平递过来的缰绳,牵马往马房走去。
听到这话,唐愜平的脸上满是错愕,“她弄丢又是她帮着找回,令人费解,是解铃还需系铃人的寓意?”
三步并两步,唐惬平先到马厮和洛北打了声招呼,它热情洋溢地回了声啸鸣。
他高兴起来一把抓住它的鬃毛。和它贴了一会脸,紧揪着它耳朵和它说,
“下次再敢跟女人跑了,我就不要你了!”
洛北的回归让唐惬平感觉当天所有的疲劳一扫而光,他转身就往后院书房走去,兴致勃勃地想着,“去看她好了点没。”
热情如火的他待到了那厢房门口一看,当场愣呆住。
只见平日里无人光顾的小厢房门前,此时外面站着五六个府里的贴身丫鬟,当她们看见唐惬平从月洞门进来时,忙掩嘴窃笑连连。
整齐划一地向他道了个万福,大声问好,
“五公子您回来拉!”
这个阵势让唐愜平心里霎时一阵透心凉,”这问候就根本不是问候,分明就是向里面的人大声通报我的到来。”
厢房敞开的大门,还有这些个头牌丫鬟们诡秘的笑容,让他的笑容逐渐僵硬,心里凄风苦雨一片,
“家里的姑嫂妯娌估计全到了吧,里面现时估计就是个战场!”
“过去好,还是不过去好?”,
唐惬平正犹豫不决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嚎啕大哭,不止一个人,是好几个人一起在哭泣。
“出了什么大事?”
心里传来一阵恐慌,他马上快步向门口冲去。
硬着头皮往那诡谲的房里一看,如意料中一模一样,里面那张小桌上齐刷刷地坐着他几个大哥的老婆们以及唐家最小的妹妹唐蕊。
这几个女的此时正趴在桌子上伤心欲绝地嚎啕大哭着。
被她们夹在中间众星捧月般围着的,是代表渣女队出战的大渣女彩云选手,秉着“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方针迎敌。
在唐愜平到来之前,她已一举逆转了极其不利的一对五的局面,此时她也在哭,楚楚可怜地用袖子抹着滴淌而下泪珠儿。
按照两姐妹间的协议,第一天由她来假扮云彩!
两人轮流出演云彩,另一个便能外出找商角他们,不用独守在唐府之中,可说是悠然自得之计。
云彩本人则正藏匿在被子里,此时她紧紧地捂着嘴,生怕笑出了猪叫,惊扰了战局。
当然,她眼角的泪,但那是笑出来的的泪花。
屋里的女人们见到唐愜平出现在门口处,更是哭哭啼啼得越发大声,让人倍觉凄凉。
疑惑不解,唐愜平硬着头皮上前,拱手行了个礼,口中朗声到,“大嫂好,二嫂好,三嫂好,四嫂好,妹妹也好,你们怎么拉?”
唐府家眷队全体队员由唐愜平逐一介绍出席名单。
但见他的语言刚落。
大嫂首先摇摇晃地站了起来,上前对他呜咽凄声地说,
“多悲天悯人的一个好姑娘,虽是庶出,丧父之痛未定,便遭到了歹毒后母的祸害,拒认宗亲,真是人伦不容。”
说完后便掩脸哀号,悲痛欲绝地夺门而出,带着丫鬟匆忙离去。
彩云随之肩膀处一阵抽泣哽咽,深带无奈之情!
二嫂紧随其后,她上前对唐惬平凄声低叹,
“天见怜,这样一个知书识礼的好姑娘,生于金陵世家,偌大的家业却被后母、二叔欺凌霸占,驱赶出族人故里,实在人心不古。”
说完后便掩脸哀号,悲痛欲绝地夺门而出,带着丫鬟匆忙离去。
唐愜平抬头去看!
双眼淆泪的彩云正用手蘸着茶水,在桌上书写出一个“惨”字,一笔一画间透着人间疾苦。
三嫂不甘落后。
等二嫂走后,她上前对着唐愜平泣不成声,
“琴棋书画精通又有何用,弱女子终归难逃世间无情,到天津想接收家业在外地仅剩的几家商铺,却遭那贪财的代管外戚无理霸占,可叹世间人去茶凉的无情。”
说完后便掩脸哀号,悲痛欲绝地夺门而出,带着丫鬟匆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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