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穿着白色锦衣的卫兵,看着从旁边跳出来的猫儿,一个个都有所警惕,好像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只小猫,而是一只猛兽。这些身着白衣锦衣,衣臂之上用金丝绣着一片羽毛的卫兵,便是大夏中都的飞羽军,皇上的近身侍卫!
“皇上,饶命!”一个老者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跪在中年男子的面前,对着他求饶,不断地向着地面叩首。
“哼,你胆敢惊扰圣驾,来人啊,把他拉下去,重打一百军棍,以示惩戒!”站在中年男子旁边的人指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
林棠在人群之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心里想着,好大的口气,一上来便是打一百军棍。若真把面前的老下人重打一百军棍,恐怕他的老骨头也要散架了。
“那个是什么人?”林棠小声地向着旁边的林雨问道。
林雨用手挡着嘴,细声地回答林棠说道,“那位一言不发的中年男子,便是当今的圣上,而刚才扬言要重打一百军棍的,是黄沙群的安王!”
林棠听后,心里已经了然,原来一脸威严的中年男子便是当今的圣上宁安锦,怪不得从中感觉到一阵皇者之气。
另一个男子脾气暴躁,便是一直在黄沙群镇守的安王宁安信,坊间传闻,此人不但好色,而且还十分的嗜血。这也难怪一上来便要重打别人一百军棍了。
听到安王要重打自己一百军棍,这名老下人已经被吓得愣了一下,直到安王身边两名穿着黄色虎皮衣的卫士向前要拉他下去重打时,他才醒悟过来,半拉半跪地对着皇上与安王叩头,大声地说道,“啊,皇上饶命啊,安王饶命啊,侯爷救我,救我!”
“慢着!”皇上静静地看着老者就要被两名黄沙虎卫拉下去之时,对着安王说道,“不过是小事一桩,朕也没有什么损伤,毕竟是在侯府,一切还是交由东林侯来定夺吧。”
此时,林群走到皇上的身边,对着他行了一个单跪之礼,然后说道,“天下皆是皇上之地,此事皇上如何处置,臣下必会遵从!”
“东林侯快快平身!”皇上单手扶起林群,对着他说道,“朕借用东林侯的地方下脚,所谓客从主便,有些事情还是交由东林侯你来处置吧。”
安王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林群会怎么做?他对着林群说道,“侯爷,怎么样?难不成,你想要徇私吗?本王向来听闻你治军甚严,不会到了自己家中人犯事,就会敷衍了事吧?”
“安王,你这是何意?”林群不满安王对于这种小事上纲上线,一来便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如果林群真的顺了安王的意,那么,以后安王便会更加的得寸进尺。
安王正要对林群反讥,却被皇上挥手制止,对着安王说道,“安王,不必如此!”
皇上走到老者旁边,一把将地上的猫儿抱起,他对着众人说道,“此猫皮毛的质地不是普通的猫,看来是产于西金的品种,这种高贵的猫,试问怎么可能是一个下人所有呢?”
安王听后,脸上挂着一抹阴笑,对着林群说道,“皇上英明,这就说明此猫是府上有身份的人所有的,既然如此,那倒是要看看东林侯,会不会秉公处理了?”
“小五,你还不出来请罪?”林群对着人群喊道。说完之后,只见一个年轻的妇人吓得身体颤抖地走了出来。
她跪在地上,对着皇上说道,“皇上饶命,我一时手滑,才会出此差错的。请皇上恕罪!”说着,此妇人对着红毯叩头,向着皇上求饶。
林棠认得出来,这个年轻的妇人是前几天跟着林群一起回来的五夫人。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还调得一手好琴,很得林群的喜爱。
现在林群面对着皇上与安王,他必须要做一个抉择,到底是罚还是饶?
“啪”林群一巴刮在年轻妇人的脸上,对着她说道,“惊扰圣驾,罪有应得,来人!拖下去重杖五十!”
安王静看着林群,他用手一搓自己的鼻子,在他的眼里这个妇人弱质纤纤的,别说是重杖五十,就算是二十重杖,也不一定能捱得住啊。
年轻妇人听后,吓得在哭,眼泪把自己脸上的装都化掉了,对着林群叩头着说道,“侯爷恕罪啊,皇上恕罪啊!”
两名一直跟着林群的黑甲卫走到年轻妇人的身旁,好像没有听到妇人的哀求一样,一人一边把妇人向外拖去!
皇上看着此妇人,右手一伸,对着众人说道,“朕认为,夫人也不过是无心之失,就小惩大戒好了。不如,东林侯就罚她到道堂抄写经文吧?如何?”
东林侯双手一揖,对着皇上说道,“皇上宅心仁厚,臣下遵命!”林群转过身来,对着五夫人说道,“你听到了?还不快快来谢过皇恩!”
“谢谢皇上轻罚之恩,谢谢皇上轻罚之恩!”五夫人跪着爬到皇上的面前,不断地对着其行叩头之礼。
皇上把手中的猫儿扔放于地上,便径直地走进了大堂之中,不去理会一直在跪拜的五夫人。安王也跟着皇上走了进去!
林棠在旁看着这一切,心里明白,安王与皇上不过是想给林群一个下马威,先让林群下令处罚,再插手处罚。这分明是对着林群点明,就算是在这里,也不是林群可以做主的,一切还得听从皇上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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