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展星和几个同伴一起过去男卫生间。
围观看热闹的人不少。
有皱着眉,半好奇半害怕的。有纯粹围观,一脸冷漠的。有个人踮着脚尖,伸头探脑,和朋友议论:“死了吗?”
听到这声清晰的问话,陈展星转头问酒吧经理:“叫救护车了吗?”
酒吧经理点点头:“叫了,还报了警。”他额头上全是汗,推搡人群,给陈展星开路,“让让,让让啊。各位请让路。”
陈展星没有耐心,直接踢了挡在前方的人一脚。
“哎哟!”那人差点跪倒在地,拉住了旁边人的手。
这一声痛呼,让围观者自觉地闪开一条路。
陈展星进去卫生间,见到了躺在血泊中的彭安,以及插在他腹部的凶器。
彭安的手还是维持着捂伤口的姿势,蜷缩在地。他双目紧闭,嘴唇发青,眼镜歪歪挂在鼻梁上。
陈展星脸上无悲无喜。他避开血迹,俯身去探彭安的鼻息。
微弱,但好歹还有。
他扯下彭安的衣袖,简单止了血。
酒吧经理瞄瞄陈展星,心中忐忑——老祖宗哟,人要是这么死了,他们酒吧赶紧倒闭算了。
陈展星没说话,只是盯着彭安。
酒吧经理额头上的汗越凝越多。
好半晌,陈展星终于开口问:“封锁大门了吗?”
“是是是!”酒吧经理说:“我一知道这事,就已经让他们堵住出口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五分钟前,清洁工见到的。”酒吧经理的汗水滑落到脸颊,他不禁用手背擦了擦。“这卫生间平时几乎没人,只有清洁工常来……”
时间有些长了,彭安离开包厢起码有十五分钟了,恐怕凶手已经离开。“监控应该也没有。”
酒吧经理点头:“是……”实在是酒吧得罪不起客人,不敢装监控。
“嗯,会挑地方。”陈展星淡淡地说。
酒吧经理发怵地看了陈展星一眼,这是在称赞凶手吗?
不一会儿,救护人员来了。医生先在现场处理了一下,之后迅速送往医院。
酒吧经理追问医生,“还有救的吧?”可千万别死……
医生看他一眼,“我们会尽力的。”
那就是不知道死不死了。酒吧经理在心里哀嚎。
救护车刚走,警察到了。
案发现场封锁之后,陈展星和几个男人回了包厢。
包厢的音乐一直没停过,这时正播着欢快的颂歌。
一个蓝衬衫的男人踢了音响一脚,他皱起眉头问:“这是意外还是谋杀?”
问的根本就是废话。陈展星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说来也怪,最近半年,他们这群人出事好几个了。从陈燮皓开始,然后是浦斯尔,今天轮到彭安。要说这些事是巧合,又未免过于巧合了。
陈燮皓失踪的案子是卡利负责的,说是陈燮皓的某任女朋友因爱生恨,杀了他之后,又自杀了。
这套推理,陈展星本就不信——因为毫无证据,全凭卡利一张嘴。
对了,卡利也正在医院躺着。来来去去都是相关的人,分明是冲着他们来的。那他会不会也在对方的目标里?
想到这里,陈展星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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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陆姩正和跳舞的那个男人走在路上。
酒吧关门的时候,她早出来了。
酒吧说是关门,但是恐慌的人群哪听得进去,挤成一团要出去。跑了不少人。
陆姩开心地晃着手去拥抱路灯,嘴上哈哈地笑着。她妆容比较深邃,路灯下黑影重重。
男人暗想:这美女不会是嗑了药吧?不过他才不管她呢,有便宜不赚白不赚。他迫不及待想享受春宵了。
男人站到路口拦车。
前一刻听着她的笑声,的士车停下之后,他发现不对劲,只见她蹲在路灯下,对着电话哭叫着。
男人和司机打了声招呼:“稍等一下。”他走上前想拉她。
谁知,她的吼声把他吓到了:“你都不要我了,还来管我做什么?我要和谁一起就一起!”说完她哭了起来。“你为什么不要我!”
男人暗叫不妙,这是和男朋友吵架后赌气的女人啊。分分钟到嘴的鸭子就反悔了。
司机降下车窗,探头过来问:“喂,还要上车吗?”
路上人来人往,许多目光聚焦在哭泣的陆姩身上,连带地,看向男人的眼神也古怪起来。
男人感到难堪,他是出来玩一夜情,可不是站这给人当猴看的。
“啊啊啊!”陆姩还在哭,哽咽地说:“那你回来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回来……我再也不找其他男人了。”
司机不耐烦地吼:“喂,上车吗?不上我就走了!”
越来越多的路人驻足,男人犹豫一秒,转身钻进了的士车。他回头骂了句脏话——今晚的艳遇没了。
陆姩哭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她有些饿,去便利店买了一碗青菜面,坐下来悠哉地吃。今晚太累了,可是神经又兴奋,吃碗青菜面都像是尝到了美味佳肴。
陆姩看着玻璃中自己的倒影,提前去男卫生间蹲点时,她有遇到一个人。刺完彭安之后,又遇到了一个。他们不会认得她。她化妆时故意遮盖了自己的特征,鼻影画得又高又挺,口红沿着唇线扩了一圈,眉毛描成细细长长。
陆姩高兴地把筷子抵在下巴,扭动纤腰。高高的餐椅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旋转。
吃完了这碗面,她坐车去往商场。
她把背包扔在了路边垃圾桶,只拿一个小跨包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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