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阴兵连成长长的队伍,在缓缓的向前移动,没有任何声音,甚至没有激起任何的烟尘,好似无物一般,可又极为惊心动魄。
在队伍的前方,除了一个领头的首领之外,还有一个黑色的轿子,轿子被墨色的帘曼所遮挡,看不清里面坐着的究竟是何人,只是能够让阴兵开道,想想其身份就不简单。
可是在黑轿旁边骑着一匹白马的青年,却让徐阳多出几分意外来,因为在之前钱大富的女儿口中得知,她当时正是被一个骑着白马的青年抢走的。
“难道是他。”徐阳皱了皱眉。
可是令徐阳没有想到的是,当队伍靠近,那位于前方的头领突然出现在眼前时,徐阳却一下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个人,他认识,正是在红河湖他所遇见的那个队伍头领,这向后方看去,几个人影皆是面熟,而原本紧跟着贺才的那只野狗,也在这群人到来之时,摇着屁股迎了上去。
此时徐阳那还能不明白,这只队伍分明就是红河湖的那批人,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现在竟然全部被收服带了出来。
看到这,徐阳冷汗直流,他已然无法顾及院外的贺才,他一把拉住还在愣神的王兰道:“快走,去城隍庙,要出事了。”
王兰是鬼仙,说到底其实还是一只孤魂野鬼,尤其是现在这番模样,黑轿中的人,定然来历不凡,一旦被对方抓住,那么必然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另外一点就是,无论是野狗还是那个白马青年,徐阳与之多多少少都有些纠葛,若是对方执意追究,那么恐怕自己也休想活着离开这个剧情。
城隍庙原本就是王兰之前的住所,两处相隔并不是很远,自己现在还有一次城隍相助的机会,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不会轻易使用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他能想到的就是前去城隍庙避一避,只希望对方看在城隍的面子上不会与自己做的太过。
两人迅速离开了土房,直接在院子后方翻墙而出,然后直接奔着城隍庙跑去,而在他们离开不久,那在院门的贺才终于浑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几个阴兵前来将他捆绑了起来。
早已面如死灰的贺才此时眼中满是怨恨,他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王兰家,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黑轿在这时终于打了开来,一个老者看了一眼已经被捉住的贺才道:“你就是贺才?你可知罪?”
“小的你不知何罪之有。”贺才虽不敢抬头,但是依旧坚决。
“呵呵,你倒是嘴硬,我且问你,你可认识他?”老者说着,一只手却指向了一旁的那只野狗,而野狗也是表情话的露出一抹怨恨,它掀起身上的衣服,露出腰间的一道疤痕来。
贺才起初有些不解,可是当他抬头看到那一处狰狞的疤痕时,眼皮却是猛地一跳,他用手颤抖的指着对方,更是看着那一张狗头,顿时惊骇道:“你你你,你是那驿站的老板。”
“现在你知道了吗?你先是强暴了他的女儿不得,后奸淫其妻子,不料被他发现,这才误以为你二人通奸,错手杀了其妻子,而其,后悔恨已晚,带着女儿双双服下毒药,这一家三口皆是因你而死。”
“他原本应该进入畜生道,可是我念他无心之失,将他从畜生道拉回,这才落了个狗头人身,也正好为我所用。”
“可是这罪魁回首却依然逍遥法外,这一点如何对的起被你杀害之人,而你狂嫖烂赌,假借钱大富女儿丈夫名义,贩卖女尸给那瘦猴,使得瘦猴惨死,其虽罪有应得,但是这其中你也逃不了干系。”
其中种种,老者一一道来,几乎每一句话都想一把巨锤狠狠的敲击在贺才的心上,使得他的身体趴的越来越低,最后几乎贴在了地面。
“我举报,我举报。”就在这时,贺才突然大喊起来。
“你还有何话说?”
贺才当即抬起头来,道:“我的钱都是王兰给的,他是鬼,是的,他是鬼,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能存活在时间,并且他利用鬼的身份,到处招摇撞骗,骗取钱财,钱大富他女儿还魂的事情就是实证。”
听到这句话,位于老者一旁的青年男子却是突然眉头一跳,他似乎来了一些兴趣,沉声道:“你说钱大富女儿复活了?”
“是的,是王兰找回了那女子的魂魄,这才还阳的。”
贺才原本只是想拖王兰和徐阳下水,可是谁知道这话一出,却引起了一旁青年男子的注意,而听对方的语气,似乎很关心这件事情,看到这里,他察觉出了一丝希望,急切道。
“原本那个女子已经死了,可是他们却说这是丢了魂的,谁知道还真给他们找回来了。”
“那他们可说,这女子的魂魄是为何丢的吗?”
青年男子的脸上微微有些紧张。
“这个倒是没说,不过他们应该是知道的吧,毕竟能一眼看出其中端倪,想来是知道一些的。”
青年男子眼睛微眯,抬头看了看旁边的院子,接着,淡淡的道:“贺才,其实钱大富家中的那起婚事,是你一手操办的吧,你借机商户胁迫,要求其女儿下嫁,即使我已经使了手段,勾取魂魄假借死亡阻止,可是还是让你差点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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