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字一分为二,变成贝和者,以表示用财物作注来争输赢。
若是从其他方面来讲,赌也可以理解成窃的一种,意为以输赢来谋取他人的东西。
所以,在很久以前,只有盗门,而没有赌门。
那么赌门究竟从何而来,具体的出处已无从考究,许多千门中人认为其为盗门分支之一,后来日渐壮大,单独成了千门的一员。
当然,很多人对此嗤之以鼻,尤其是赌门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这个说法。
这般话语,其他门人只是随口一说,到了这两门门人身上,有些时候就变了味,导致双方的一些门人在外行走时多有摩擦。
港澳地区的盗门和赌门便是如此。
如果说以前还只是摩擦,出了摘星门一事之后,就势同水火。
赌门的说辞,叶华虽然是澳地赌王之一,其实并不赌门的门人,只是赌术出神入化,备受赌门之人的推崇。
他只是借了赌门的名义,擅自上门拜会摘星一门,其行为跟赌门没有一毛钱关系。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种推辞的说法。
不过,经过千百年的演变,盗门早就成了一盘散沙,各自为政。
其他分支收到消息后,虽然同情摘星一门的遭遇,可并未有什么动作,还是安分守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如此一来,其他门人立刻知道盗门的虚实。
看似门人遍布天下,实则烂泥扶不上墙!
这也是千门之中很多门派的真实写照,可笑有些人还五十步笑百步。
可以说,当时很多人只在暗中看笑话,并未伸出什么援手,以至于摘星一门迅速衰落下去,到了现在,只剩下米高一人。
要不是武门看不过眼,派人警告叶华,摘星一门怕是直接除名。
不过,再深厚的关系,再革命的友情,随着时间的流失都会悄悄变色,不复往日的羁绊。
没了老一辈的存在,米高一个弟子辈的盗门门人能有什么作为,只能随波逐流。
他也曾想过,借着师门往日的余辉,或是耗干彼此之间最后一点香火之情去以卵击石,想到摘星一门的传承和生死大仇,终究没有冲动。
以至于在诸多的围追堵截下苟延残喘,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
就这种待遇,还是潘国峰他们照拂的结果。
“这孩子的天赋不错,肯定可以成才。”
这是潘国峰等人当年对年幼时米高的评价,也是看在往日与摘星一门的香火情分上,对外界传达的一个信号。
要不然,米高怎么可能平安无事地长大,又在港城闯下“刀神”的名号。
真以为刀枪不入,子弹都打不死。
岁月流逝,经过几十年沧桑,老一辈积累下来的人脉逐渐耗尽,这才有了之前米高被尖沙咀李杨派人追着跑的境遇。
来而不往非礼也,人情总会有淡忘的一天。
听完这般曲折的内情,李宣轻笑道:“这么说,摘星的事是真的,叶华当年确实抢走摘星十三手?”
这话让潘国峰等人有些尴尬。
千门门规在前,虽然他们曾经有过出手,终究让叶华逍遥法外,对于德高望重的他们来说,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看看叶华如今的地位,澳地大三赌王之一,手中资金异常雄厚,人脉遍布整个澳地,与赌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以他们的地位来说,得罪叶华也没什么,毕竟师出有名,占着大义。
可问题是事情已经发生,摘星一门已经没落,只剩下米高一根独苗,在不久的将来,摘星或许就会成为历史。
这样的情况下,潘国峰等人怎么可能会费力不讨好。
主持正义也该有个限度,己所能及,当然义不容辞,总不能拼尽自己的家底,就为给人家讨一个公道!
天底下可能有这样的人,但潘国峰他们自认没有达到这个境界。
是以,这个问题根本没人回答。
不管是潘国峰,还是陈庆华他们,都是借着喝茶搪塞一二,不想过多纠缠这个话题。
其实,他们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没有明说。
这个时代是社团混迹的时期,有江湖的地方不仅是港城,澳地也是如此,只不过后者的规模并没有前者这般大。
八十年代,澳地葡京首次开创赌厅和叠码制度,借以开拓更多客源,以增加赌场的收入。
这个制度就像催化剂,一经产生,立刻风靡整个澳地赌业,各大赌场纷纷跟进,想要分上一块蛋糕。
同时,一个名为叠码仔的职业迅速火热。
它是一种中介和服务性质的职业,他们在酒店或者码头、车站等地区接待赌客,给他们提供衣食住行的服务,之后送赌客去合作的赌厅里赌博,按照赌客下注的金额收取好处费。
因赌客是金主,叠码仔的服务就特别到位,不仅安排赌客的吃、住、玩,还保护他们的安全。
后来,叠码仔还进一步开放了金融服务,给有信誉、但没带现钱的客人提供现金,或者一定数目的贷款。
这些贷款跟赌场无关,都是叠码仔自己拿钱。
客人赌完之后,如果有欠下的钱也是叠码仔自己追,追不到就自己认栽。
澳地的各个赌场里,经常能看到有客人输红了眼,心里失去了金钱的概念,一心只想下注,这时候叠码仔们就出来,给客人提供现金,由客人自己决定是汇款支付还是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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