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难的事是什么?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你,但问题却在你这里。
陈庆华两人就是如此。
不过,他们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两人离开雅间片刻,又重新回来,身边还多了两个人。
洪义和刘应长。
被人控制在社团总部一天,又押着来到茶楼雅间,洪义脸色很不好看,阴沉的仿佛可以滴水。
但是,当他看到何光登昏迷在座位上,心中一个咯噔。
咽了一口唾沫的同时,洪义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主位的年轻人,全身上下升起一丝惊悚,头皮像是炸开一样,传来阵阵麻意。
李宣这个扑街,胆子竟然这么大,连大鼻登都能下手!
下一秒,他仿佛看到自己之后的下场,脸色顿时青白交加,像是变戏法一样。
与洪义相比,刘应长心情更糟,可以用惊惧来表示。
凭借母亲的人脉,他在港城的多个圈子如鱼得水,政商两界都有熟人,与K社大佬洪义更是关系莫逆。
生意上遇难题,有人照应;江湖上遇到麻烦,有人解决。
一来二去,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混成了一番成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富豪,让许多人羡慕不已。
刘应长对别的不太干兴趣,唯好美人,只要自己看上眼的,都想伸手一把。
因为地位和财富的与日俱增,许多人也是投其所好,变着法地捧着,让其有了一种大佬的感觉。
上次在高尔夫球场,众目睽睽之下,李宣两人在关之琳面前毫不顾忌地扫了他的面子,让其恼羞成怒,颇有颜面尽失的火气。
人一旦有了火气,就可能做出一些不同于平常的举动。
他就是如此。
在港城的圈子里,刘应长自认是一号人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人在自己面前不给个面子。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前几年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土,敢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
越想越气,听说李宣介入了黄陈之争,顿时起了一些心思。
原本以为有洪义出手,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又可以借刀杀人,介时谁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身上,他只要在背后近看李宣的死亡。
谁曾想到,李宣没死成,自己反而成了对方的阶下囚。
刘应长瞥了一眼脸色难看,却闷声不吭的洪义,还有昏迷在座位上的传说人物何光登,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应对。
“李生,门中之事当以门中之法来解决。”
陈庆华取出一把左轮手枪,“啪”地一声按在木桌上,说道:“枪里只有一发子弹,若是侥幸逃过一劫……”
“哈哈!”
李宣一阵大笑,之后端起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道:“知道当时枪手打了多少子弹?”
闻言,陈庆华面色不变,视线一转,看向身旁的两人。
他目光平静地说道:“有多少,打多少。”
不管是字堆话事人洪义,还是富豪刘应长,在陈庆华眼里都不值一提,比起李宣的态度,两人更像是随意宰割的鱼肉。
一听这话,洪义两人眼神冒火。
在场人谁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枪手快把茶室的屋子扫成马蜂窝,左轮手枪才几个孔,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去死!
洪义脸色铁青,开口说道:“华叔,这事太过!”
“啪”地一声!
齐微文直接甩了对方一巴掌,平静道:“哪有你开口的份。”
这一巴掌,让洪义脸上黑如锅底,心里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但理智告诉他,一旦冲动,死的只会是自己。
见状,一旁的刘应长不断吞咽唾沫,意识到事情不妙。
他第一次发现,这件事正处于一种失控状态,随时可能翻船。
“不要丢社团的脸!”
陈生庆华眼神一凌,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照向洪义,让其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洪义望着桌面上的左轮手枪,胸膛起伏,呼吸明显加快。
随后,他的视线一转,立刻盯着刘应长。
感受对方锋利如刀的眼神,刘应长喉咙蠕动数下,吞了几口唾沫,脸上始终有些犹豫。
“害怕?我帮你!”
一声话落,没管对方答不答应,他上前走了几步,直接抓起手枪,对着刘应长的太阳穴就是一枪。
“咔!”
卡膛声和惨叫声同一时间响起。
子弹没有射出,刘应长却像是被射中一样,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颤颤巍巍,双脚软的像面条,瞬间倒在地上。
“没、没有!”
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一枪是空的。
跟刘应长的欣喜不同,洪义脸色黑如锅底。
枪里只有一颗子弹,两人之中必定有一个人要倒下,他之所以抢先出手,就是为了送对方归西。
一来可以让看到自己出糗的人消失一个,二来也是想让自己活下来。
没想到对方运气不错。
生死间有大恐怖,打别人还不觉得,轮到自己,方才觉得对自己开枪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他也想过,直接掀桌子。
但是,子弹只有一颗,在场这么多人,就算打死李宣,其他人怎么办!
外面守候的保镖们人手一把手枪,一旦听到枪响,势必会进来查看情况,以对方的精锐程度,自己还不得变成马蜂窝。
再则,要是像现在一样是空膛,这不是自讨苦吃!
一番天人交战,挣扎些许,洪义额头渗出密集的汗珠,颤抖着手把枪口对着太阳穴,狠心扣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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