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迹自然不会听她的话。
他摸了下被打的脸,冷冽的眼眸转了转,走过来,伸手扳住她的肩膀,语气带着命令:“去开门!我们聊聊。”
阮烟冷着脸,摇头,打掉他的手:“贺先生,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她攥紧包包的链条,转过身,不想看见他。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是这样恨着他。
这恨出于爱,就更让她恨了。
贺迹不懂她这些心思,伸手把她扳过来,头低下,挨她挨得很近,灼热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脖颈上:“烟烟,你乖点。我们才会有个结果。”
听听,多猖狂!
阮烟猛然推开他,讥诮道:“你以为我们还会有结果?贺先生,我不再是那个阮烟,你也不是那个贺迹了。”
她已经朝前走,那就不会再回头。
哪怕他回心转意,也是太晚了。
“你走吧。”
“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面无表情,心里一片愁苦。
很好。
表现得很好。
她这么鼓励自己。
贺迹眸光犀利,声音轻飘飘的:“你确定?”
阮烟点头:“嗯。很确定。”
她竭力伪装淡定,从包里掏出钥匙,去开门。
不想,门开的一瞬,他揽着她的腰,强行闯了进来。
“出去!”
她惊声低喝。
下一刻,被他反手按在了门上。
贺迹动作很粗鲁,横臂在她胸前,硌着她的柔软。
他像是没察觉,回头环视了一圈,确定没男人出入的痕迹,才温柔了些:“烟烟,不要跟我置气。”
他以为她的冷淡来自公司狭路相逢时他的视而不见。
“我那时不方便。”
他骤然抱起她,压在了沙发上亲昵:“烟烟,公司不宜知道你的存在。懂吗?”
不懂。
也不想懂。
等下,他难道以为自己去公司找他的?
呵,真可笑!
他就这么笃信她会一直等着他?
贺迹是笃信的。
他撩着她的发,亲她的脸,亲她的鼻子,亲她的眼睛,声音温柔似水:“烟烟,你等了我那么多年,怎么就冒冒失失过来了?再等等,一个月,不,半个月就好,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到那时,荒废的八年,他分分秒秒都要补回来。
阮烟不知他的想法,也不想知道,感觉到他身体的危险,很不自然地笑了:“好,我等你。”
她不想跟他多纠缠,只想尽快打发了他。
孤男寡女,这样的姿势,太危险了!
危险的贺迹得了她的承诺,放下了心。
他深呼吸两口气,缓过那股躁动,从裤袋里掏出一条鸽血红宝石项链。
银质的链子,心型的红宝石,约莫有三十克拉,周边镶嵌着一圈碎钻,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喜欢吗?”
“嗯。”
“我给你戴上。”
“好。”
一阵冰凉的质感传来。
宝石项链刚好垂在沟壑的位置。
雪白与殷红刺激着人的视线。
阮烟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刚想赶人,就被他堵住了唇。
随后,他的手不规矩起来。
她全身紧绷,不敢挣扎,怕刺激他。
“你是我的。”
“说你是我的。”
他火热的唇下移,深埋在她胸口。
阮烟有一瞬想起了从前,无数个火热的夜晚,他险些崩溃的自制力。
可他到底没崩溃。
反而是她,在他手下,溃不成军。
不知羞耻啊!
好在,她悔过了,此时此刻,他热情如火,她冷若冰霜。
真好。
她的身体拒绝臣服。
“今天就不折腾你了。”
他一头热汗,没发现她的异样,推开她,进了浴室。
阮烟缓缓松开手,指甲嵌入肉里,染上血色。
她浑然不在意,拢好衣服,双手抱着膝盖,垂下了头。
浴室里传来男人压抑的喘息声。
她捂住耳朵,不去听,不去想,放空脑袋,神色怔怔的,像是没了灵魂的躯壳。
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出来,显然收拾好了自己,又恢复了优雅矜贵的模样。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确实,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好休息。”
“我改天来找你。”
他弯下腰,亲了下她的额头,走了出去。
没有半点留恋。
屋里安静下来。
他的气息渐渐散去了。
阮烟像是反应过来,跳下沙发去关门,随后拽下项链扔到地板上,冲进房间收拾衣服。
贺迹显然没放手。
这个事实让她恐惧!
她要走!
可走哪里去?
谢明洲!
这个名字闪进脑海!
她要跟他结婚!
这个想法随之在脑海扎根!
没错,结婚!
如果想彻底斩断两人的纠葛,只有结婚这条路了。
阮烟觉得自己疯魔了,遇见贺迹后,就再没想过跟别的男人结婚。
可现在竟然为了躲开他,选择跟别的男人结婚。
呵,人生啊,世事难料!
阮烟失眠了。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吞了两粒安眠药,才迷糊睡去了。
还做了个梦。
梦里有贺迹。
他在热闹的包厢,左拥右抱、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她挺着大肚子,喊他回家,被他推倒在地,凶神恶煞地骂:“黄脸婆,敢管我,想死啊!”
真可怕的梦!
她从恶梦中醒来,看一眼手机,七点钟,还想再睡会,就听微信叮咚响不停。
她点进去,很久没联系的同学发来了信息。
宋秋秋:【阮烟,贺迹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陈雪莉:【阮烟,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记得请我喝喜酒啊!】
方达伦:【阮烟,以后发达了,别忘提拔下老同学啊!】
……
他们这是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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