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七杀修行佛道功法十余年,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毫无保留的出手了,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两招便让佛宗天下行走七念失去战力,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恐怖的实力让参与围攻的人头皮发麻,一时间都不敢对他出手,开玩笑,他们要对付的,是冥王之女,可不是什么佛门大德,得罪一个书院已经够呛了,可不能再得罪这个佛子。
不理会陷入沉默的西陵骑兵和悬空寺武僧,七杀转身向着宁缺和桑桑先前逃跑的方向飞奔去,此时的朝阳城,已经是杀声震天了,四面八方的修行者们纷纷朝他们涌来,这些人一个个面露凶光,无不渴望杀死冥王之女,成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七杀一步一步的朝城中央走去,终于还是有人反应了过来,开始阻拦他的脚步,不少修行者直接化身肉盾,挡在了他前进的道路上,刀枪棍棒不断击打在他身上,但显然,这些攻击在七杀那近乎于金刚不坏的体魄如同挠痒痒一般。
刀口卷了,枪也钝了,铁剑也被生生折断了,只见七杀全身沐浴着金色的光芒,如同行走在人间的佛陀。
哪怕是数十名洞玄境界的修行者组成阵列,依旧不能阻碍他前进的脚步,所过之处,弱者退散。
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着,那些打在他身上的攻击,反倒让他身上的光芒更加耀眼。
十余年来,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强化自己的肉身,遭受着无数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就是为了能够达到那传说中的无量境,如今,他距离那一步,只差毫厘!
今日,或许就是突破的奇迹!
就在他走到路口前,一名同样被金色光芒笼罩的中年僧人拦在了前面,强大的气势让围观的人纷纷散开,七杀也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中年僧人一脸悲天悯人的姿态,摇头说道:
“师弟!你还是回去吧!”
拦在七杀面前的并不是普通人,而是悬空寺尊者堂的首座,七枚大师,是七字辈的大师兄,悬空寺三号人物,知命巅峰的修行者,肉身同样接近金刚不坏。
七枚并没有如同七念一样满脸戾气,金刚怒目,而是温和的说道:
“师弟,回去吧,大势所趋,又岂是你一个人能够改变的,趁讲经首座还未动怒之前,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莫要再动妄念了!”
七枚的声音仿佛蕴含着佛门禅理,让人不自觉的有一种想要皈依的念头,只是这念头刚刚出现,便被掐灭了。
哪怕是修炼了佛宗的功法,他也从未对佛宗有过任何崇拜之心,从未想过成佛,就连悬空寺的一些首座给他尊以佛门圣子的称号,他都不屑一顾。
面对七枚的劝说,在悬空寺沉默了十年,七杀还是开口说话了。
“师兄,世人皆言,佛门乃是世间清净之地,可我在这里,得不到也看不到任何的清净,你们所谓的清净。
便是不想和人争辩时便嚼舌入腹修闭口禅,不想倾听世间苦难诉求时便遮住耳朵,默念阿弥陀佛,不想见到这世间不平事时便刺瞎双眼潜心打坐,以为欺骗自己的内心,就能让自己得到那所谓的清净。
你们可以做得到,抱歉,我做不到,有些事情如果我不去做,那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那我修行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所谓的佛门,其实和西陵一样虚伪,月轮国本就贫瘠,但却有着数万的僧侣,上百座寺庙。
这些人平日里也只知道吃斋念佛,高高在上,不从事任何的劳作,靠着底层的民众在供养着,悬空寺深潭底下那一百多万农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张口闭口讲慈悲,可对于不平事却充耳不闻,伪君子远比真小人要让人生厌。佛门的修行者将自己分为三六九等之后,便再也没有所谓的众生平等了。
“我们总是标榜着慈悲为怀,但所作所为,哪里有半点慈悲的样子?”
对于七杀的话,七枚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只得说道:
“师弟既然已经无法回头,就让我来领教一下师弟的高招吧!传闻师弟仅仅用了十年便从初境达到知命巅峰,就是不知道距离更高的境界,还差多少?”
“多说无益,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两人同时金光大盛,最后凝聚成两尊巨大的金身法相对战在一起,巨大的冲击波掀起了无数的尘土,更是直接将方圆数十丈的房子夷为平地。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随着两人战斗的升级,两人造成的破坏也在呈几何倍数增长。
远远望去,只见两个金色巨人在疯狂对轰,各种佛宗手段层出不穷。
作为最顶尖的佛宗修行者,两人都是佛宗最接近无量的人,防御力极强,自身能动用的天地元气也十分的浑厚,这样的交手几乎就是乌龟打乌龟,注定在短时间里根本就破不开彼此的防御。
而且这个级别的战斗也轮不到其他人出手,唯一遭殃的,便是这座月轮国的都城了。
另一边,
暴露身份和行踪的宁缺和桑桑面对无数人的围攻,只能躲在白塔寺中,将身为国师的曲妮挟持了。
本来曲妮被挟持,西陵和月轮武士还是有些投鼠忌器的,毕竟好歹曲妮也是国主的亲妹妹,月轮国的国师,地位超然。
可没想到,这老太婆还有点骨气,当场就自尽了,作恶多端的曲妮终于还是下线了,再听不到对方那嚣张的发言了。
只是这一下子,两人无疑是再度惹了众怒,无所顾忌了敌人开始不断朝两人杀来。
面对无数人的围攻,宁缺干起了他的老本行,梳碧湖的砍柴人,想当初,他还未踏上修行世界时,便已经是所有马贼都畏惧的侩子手了,如今成为了知命境的大修行者之后,砍起普通的修行者来更是轻松。
在桑桑光明神术的辅助下,宁缺的刀用的更顺手了,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洞玄之下,几乎无一合之敌围攻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敌人鲜血染红了衣襟,手中的朴刀也砍卷了。
可即便如此,参与围攻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而且参与围攻的人也越来越强,不是什么样级别的人都能做到独战天下的,至少宁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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