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向另一国之臣服归降。
从礼节上的流程来说,是极其复杂的一件事,比如专门的牵羊礼,就是用来应对这等场景。
真要完整的一顿骚操作下来,小半天时间也就过去了。
而在朱雄英看来,这种繁杂且没有意义的礼节,最为浪费时间,更别说投降臣服这种事。
有这几个时辰的时间,不如回家陪妃嫔们锻炼身体。
故而,一道旨意传下,什么牵羊礼,什么负荆请罪这些玩意,全部都免了,直接召北元王廷入内觐见大明皇帝陛下。
简单干脆,直接了当。
约莫半刻钟之后。
朱雄英看着进入帐内的两人,王保保以及北元当下的元帝地保奴。
这个地保奴,看起来普普通通。
完全没有蒙古人的彪悍体型,整个人纤瘦细弱,更像是个江南文弱书生。
地保奴一入帐,便是有着嗤笑声响起,如蓝玉朱栴等人,看到吓的连路都走不稳,满脸唯唯诺诺的地保奴,无不是露出轻蔑之色。
“就这还是成吉思汗的后人,真是令人耻笑。”
蓝玉面对朱雄英时,那叫一个毕恭毕敬,连气都不敢大声喘,可谓是谦卑到了极致。
但是这不代表他心中的那股傲气消失了,在其他人面前,他依旧是那个眼高于天的蓝玉大将军,见谁都是横着眼。
地保奴进入帐中,垂着个头颅,连走路都在打摆子,整个人都是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还没走两步,‘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
说来这货的人生也是悲催。
虽是元帝,看起来尊贵无比,却是连分毫的人身自由都没有。
地保奴从懂事开始,基本就是跟着老爹到处跑路,结果没跑几次,发现老爹跑着跑着跑没了,心想没了就没了吧,哥哥还在,还可以跟着哥哥继续跑,可是又没跑多久,发现哥哥也被搞死了。
地保奴又心想,既然哥哥也没了,那索性摆烂不跑了。
可是王保保非要摁个皇帝的帽子在他脑门上,并且还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告诉他,你要是不做这个皇帝,就去地下找孟婆小姐姐喝汤。
地保奴心想,我特么不渴啊,我不想喝汤。
无奈之下,地保奴只能做起了北元皇帝,每天的公务也很简单,除了造人还是造人,基本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而他能够动弹的范围更是极其有限,但凡是走远点撒泡尿,都必须得到王保保的准允。
若是随意离开王廷,很可能会被王保保的军士提着刀架回来。
这两天更是悲催,地保奴原本正在履行作为皇帝的造人义务,突然被赶着急行军,连衣服都不让穿。
一路狂奔数天之后,这还没等喘口气,王保保又突然上门,告诉他要投降大明朝,让自己去拜见大明朝皇帝。
懵逼,懵逼,还是懵逼。
地保奴把傀儡做到了极致,从头到尾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拜,拜见大明皇帝陛下,地,地保奴愿意臣服于大明皇帝!”
地保奴跪在地上,说话发颤。
一股味,此时散发了出来,引得帐中人都是皱起了眉头。
这地保奴,吓尿了。
旁边的王保保看了眼此般模样的地保奴,眼里满是厌恶,心想黄金家族的子孙,怎么会有这等怯弱无用之辈,连说话都说不利索。
朱雄英淡漠的瞥了眼跪地吓尿的地保奴。
对于这人,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毕竟在原有历史轨迹中,这地保奴连打酱油的戏份都没有。
本来这所谓的投降也就是走个过场,并不是多么在意。
“传旨,降封地保奴为安命侯,即刻入京归养,无诏不得离开应天。”
“即日起,设漠北布政司使,所辖为旧元之故土。”
朱雄英淡淡一语。
地保奴顿时心头一松,也不再继续尿了。
在他看来,能够不掉脑袋,保住一条小命的同时还有个侯爵之位,已经很是不错了,至少下半辈子还是锦衣玉食。
接着朱雄英摆了摆手,示意地保奴可以退下了。
“谢,谢陛下圣恩!”
地保奴感激涕零,连续磕了三个响头,这三个响头便是等于宣告北元的彻底灭亡。
从今以后,世间再无‘元’之一朝,整个漠北之地,也将全部划入大明疆域。
虽说北漠皆为寒沙之地,但土地疆域广阔,从国土面积上,这一瞬间几乎将大明翻了个倍。
至于这地保奴未来的生活,大概率就是被带往应天之后,过上一辈子吃喝不愁的悠闲生活,最后混吃等死。
朱雄英又是看向同样跪着的王保保,地保奴只是名义上的元朝皇帝,实际上就是个什么也不会的废物,可以不予理会,
可王保保,则是不然。
这家伙虽然上年纪了,但余热还在,可以继续为大明仙朝发光发热。
当年老朱为了劝降王保保,光是写信就写了七八封,甚至最后都以兄弟相称,可见老朱对王保保之看重。
“封王保保为海国公。”
一语出,跪在地上的王保保顿时愣住了,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敢置信。
毕竟连身为元帝的地保奴都只混了个侯爵,自己一个元臣竟然能够得封公爵,稍倾片刻后,王保保顿首谢恩。
“漠北之地,仍需有人治理,海国公就暂且代理漠北布政使司布政使一职,等漠北彻底安宁,再返京颐养天年。”
虽说北元已经宣布臣服,但是漠北之地浩瀚,在这片地域内还有着诸多游牧部落存在,这些部落如果不得到有效管控,北漠这块地永远安宁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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