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钱塘最大的场子,酒水、小菜一会功夫就摆满了桌子。
刚喝了一杯酒,味道还凑合,毕竟出来玩的,有几个是真心喝酒的,花酒,花酒,主要还是花,没花喝什么酒。
刚想着,花来了。
一个老鸨,带着七八个姑娘,呼呼啦啦的排成一排。
“这位公子,这些都是楼里的清倌人,吹拉弹唱,琴棋书画都有涉略,至于精通什么,那得公子一一尝试了。”
说着,隐晦的用大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
不就是钱吗?
曹龙象看了她一眼,说道:“钱不是问题,但是你这儿,都是这种货色的话,恐怕你这个钱是赚不到了,好好的想想,还有谁?”
老鸨挥挥手,姑娘们道了一个万福,说了一声公子慢用,就出去了。
“公子,看来不是本地人,刚才的那几个,每个可是十两纹银,若是公子不满意,堂堂万花楼,姑娘肯定是有的,就看公子愿不愿意了。”
“哦,说来听听。”
“公子运气真好,万花楼的花魁娘子白浅浅,恰好今日未曾待客,不过只卖艺不卖身。
不过嘛,这银钱需要一百两。
但是本楼有个规矩,若是客人能打动花魁娘子,让其留宿,本楼不收半分银两,到目前还没有客人能打动白娘子,凭借公子的样貌才学,说不定能让花魁留宿呢。
公子,您看?”
曹龙象招了招手,来钱拿出了一百贯的飞钱,递了过去,老鸨笑着接了过去。
“公子稍候,白娘子马上就来了。”
这家青楼掌柜的是个懂经营的,一百两银子,可是不少了,‘米石不过六七百’的时代,直观一点,一两银子折合二百四十六块,一百两那就是两万四千六百块。
一些十八线的价钱,估计也就是这个价位了,但是在这,还只是陪吃饭,唱唱曲儿什么的,要想动点真格的,得花点别的心思。
不愧是流传千年,经久不衰的行业,套路的深度,真的是其他的行业难以企及的。
又过了一会,老鸨带着一个女子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婢女,或拿乐器,或端香炉,排场很大。
这女子,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吊梢眉,手持团扇挡住脸庞,身量苗条,行走间,婀娜娉婷,体格风骚。
一看就是练家子。
“还不见过公子。”
“奴家白浅浅,见过公子,万安。”
曹龙象摆了摆手,说道:“看你有萧,先吹上一曲。”
白浅浅说道:“请公子稍后,奴家吹上一曲平湖秋月,请公子鉴赏。”
曹龙象说道:“好,吹得好了有赏。”
萧声渐起,旋律秀美,流畅如歌,曹龙象一边听着曲儿,一边喝酒吃菜,不时的还用手指跟着节奏,叩着桌面,很是默契。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默契被打乱,戛然而止。
“来钱,你去看看。”
不一会来钱回来,说道:“公子,外面一些书生闹事,好像是两拨人打了起来,其中一个领头的姓周叫周舍,另外一拨里面先动手的叫欧阳旭。”
曹龙象一听这俩名字,熟悉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来钱,你拿上我的牌子,去找。。。这样办。。。明白吗?”
“知道了,公子,我马上就去办。”
曹龙象看着白浅浅,说道:“接着吹。”
一曲终了,白浅浅坐在桌前,服侍着曹龙象饮酒。
俩人是才子佳人,聊得也是些文人骚客的话题,半个多时辰了,来钱回来了。
凑到曹龙象跟前,说道:“公子,事情办妥了。”
“好,知道了。”
酒也喝得差多了,起身就要走。
被曹龙象撩了半个多时辰的白浅浅,突然觉得有点舍不得,心中隐隐觉得,错过将不会再有这样机会,走上前去。
“公子,相逢是缘分,我还有一曲,想送给公子,不知可否赏脸?”
“哦,还有这样的机会,本来我也意犹未尽,不若彻夜长谈?”
“只要公子肯赏脸,奴家自是愿意。”
夜,曹龙象随手写了一首诗。
春水初生绿似油,新蛾泻影镜光柔,待予重命行秋棹,饱弄金波万里流。
自古以来,男人爱青楼,不是男人不爱家,经过专业培训的,就是比摸索自学的花样要多。
曹龙象不免的多听了几曲。
日,昌,晶。
正事要紧,留下了五百贯的飞钱,曹龙象就回了驿站。
收拾了一番,就去了杨七郎的驻地,听着隔壁审讯的声音。
原来昨晚周舍,和欧阳旭都曹龙象控制了起来,简单的上了点手段,连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听得曹龙象都有点犯膈应,这两个坏的程度,连渣男都算不上。
姓周的,仗着读了几年书,家里有点衙门的关系,不务正业,专门骗女人钱,还是工作者们的钱。
毫无下限。
欧阳旭跟周舍比起来,手段略微高了这么那么一点,仗着相貌不错,学业也算有成,专门欺骗商贾之女这样的类型,居然在汴梁城买了三进的大宅子。
只不过有一次失手,逃了出来,流落钱塘,遇到赵盼儿这个着急改变身份,掩盖自己过往的姑娘,帮他买田置地落户口,捎带着还有一腔真情。
曹龙象最恨的就是这种人。
“来钱,你去赵氏茶坊,把他们掌柜的赵娘子接过来。”
“好的,侯爷。”
而此时的赵氏茶坊门口,一个贼眉鼠眼的老头,央求着赵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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