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耀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犹豫地接下自己的话,一点没有掉面子的意思,张礼信微微眯了眯。
如果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没文化’这句话说的没错的话,那么改一改同样可以用到大富豪身上。
大富豪不可怕,就怕富豪不要脸。
大富豪本身就已经是社会阶级的顶端存在了,如果再开始不要脸耍流氓,那真的就是无敌了。
比如‘向社会输送十年以上的高端人才’,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能说什么!
有道是,君子可欺以其方,就比如佟倩,张礼信对付这种人手到擒来,不,手都不用动,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但,当王耀祖摆明了不在乎脸面之后,张礼信立刻选择闭嘴。
“怎么不说话了。”王耀祖拉过椅子坐在病床边上,笑眯眯地看向张礼信,“你这打电话就为了摇人?”
“还是你觉得你那些兄弟有能力干掉那名警员?”
“如果有人使他同伴伤残,他怎样待人,人也必怎样待他,以伤还伤,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怎样使人伤残,人也必怎样使他伤残!”张礼信靠在床头盯着王耀祖说道。
“呵。”王耀祖轻蔑一笑,“我这十几年来杀了有三百多人了,打伤的……”
说道这里王耀祖一顿,歪头想了想,“好吧,打伤的还真没几个。”
张礼信:???
“如果不是意外,我基本不会留活口,全都打死了,斩草除根,挫骨扬灰。”王耀祖挠了挠头,“所以,还真没人跟我说话这话,你还是第一个,就挺……新奇的。”
张礼信:!!!
这还是人话!
“不过我觉得你大概率传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向后靠了靠,双脚搭在病床上,手一抬,马军立刻递上一根华子并且帮王耀祖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这里不准许……抽,烟。”一个护士走过来,在王耀祖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下,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红着脸转身走了。
张礼信伸伸手,你们医院没有原则的吗!
“我碰到过不少贼,大贼也极多。”王耀祖看着张礼信,“不过有脑子的少,就说张子强吧,他已经是大贼中的顶峰存在,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在学识上,他比你差多了,毕竟他小学都没上完。”
“他算是自学成才。”
张礼信:自学成才用在这个地方合理吗!?
“中国有句古话,叫龙不与蛇居,凤不与鸡同,刚刚看你打电话时候的语气,你和另外几人是平等论交,那我大概率可以认定,你其他几个同伙也必然有让你平等论交的原因。”
“所以,他们要么有一技之长,出类拔萃,要么就是同样有学识的人,而我猜他们必然是后者。”
张礼信缓缓闭上了眼睛,几句简短的对话而已,您了就听出来这么多,是不是过分了!
他已经不敢看王耀祖了,生怕自己的眼神中流露出更多的信息,对真正的高手来说,未必需要目标的回答。
“哈,我刚刚在门口观察好半天了,你一直是很活跃的,一直占据主动,这双很有神的眼睛从来就没有闭上过,所以,我果然猜对了是吗。”王耀祖伸手打了一个响指。
张礼信连忙睁开眼睛看向王耀祖,张张嘴,还不等说话,鼻血就淌了下来。
“卧槽,这咋还流鼻血了。”王耀祖提醒了一句。
张礼信抬手抹了一下,手上全是血。
“看起来你的状态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王耀祖撇撇嘴。
张礼信无所谓的拿手在被子上抹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觉得还不错啊。”
“至少在脑袋里被打进去一个子弹的人中,我应该是最不错的。”伸手在太阳穴上的伤口点了点,“这都不死,很好运啊。”
王耀祖脑袋歪了歪,说实话,他真的很有些意外,各种各样的匪徒他见过太多太多,可绝大多数,或者干脆说所有的匪徒,在真正面对生死的一刻全都原形毕露,怕死,是人的天性。
可眼前这家伙,王耀祖感觉得出来,对方是真的不在乎。
有种张子强刚出山时候的感觉。
“你觉得所谓的走火能拿捏的了我?”王耀祖笑了笑。
张礼信这下笑了,伸手拉起右边衣袖,指着上面的几道伤口笑着说道:“小时候不懂事被砍的,手筋断了,开不了枪的。”
抬头看了看表,“哇,这么久了,想必那把枪已经送到鉴证科了吧,这位,阿sir,怎么样,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马军脸色一变,随即咬牙切齿起来,妈的,怪不得这家伙那时候笑的那么开心,比自己还开心。
看了得意的张礼信一眼,马军低头在王耀祖耳边说了几句。
王耀祖也不说话,只是无所谓地拿起电话直接当着所有人面拨了出去,顺便还开了免提,“老黄,我是王耀祖。”
“耀哥啊,哈哈,有什么吩咐。”电话另一头,黄天耀笑着说道。
“刚刚马军的人送了一个证物过去,被人做了手脚,明白吗。”
“马军送了证物过来了吗?”黄天耀微微一愣后便一副疑惑的语气说道:“我查一下记录看看,不对啊,没有什么证物啊,肯定是马军那小子搞错了,整天马马虎虎的,”
“嗯,行,没有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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