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帝姬赵月寒急的起身,看着依旧低头安心吃饭的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愤怒呵斥道:
“尔等怎不去助那猎户少年?”
紫金宝蟾笑道:
“我这黑矮子最是怕死,你休要说我,往日给我钱财便替人办事,如今给钱也不济事。”
寒露帝姬赵月寒又看向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呵斥道:“你怎地不去?”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低头不紧不慢道:
“即有人出手,何须本公子再累出一身臭汗,这荒山野岭,已然三日不曾洗澡,休要再提。”
寒露帝姬赵月寒又看向李牧之呵斥道:“你怎地不去?”
李牧之早已吃醋,猛地拍着桌子喝骂道:
“你这贱人既然心有所属,怎地如此放荡?当真恬不知耻!”
侍女含香立刻骂道:“你这虚伪小人,竟然敢与我家公子这般说话?”
寒露帝姬赵月寒还当是李牧之猜到了她早已心有所属,那便是那日写了三首诗的李牧之,脸上一红,却不敢辩驳,李牧之却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人,两个人至此还不知晓。
寒露帝姬拔出腰间佩剑向外冲去:“他们不去,咱们去助那公子!”
李牧之气的管也不管,寒露帝姬赵月寒与侍女含香刚冲杀出,就见那猎户少年提着人头而来,走到那老夫妇之前,往地上一扔,豪气道:
“那伙歹人全伙都被在下杀的干净,两位老人家自此不须担心歹人报复了。”
那老人家与女人听了感激非常,立时下跪对着那猎户少年磕头如捣蒜:
“多谢壮士出手相助,就此断了祸根,当真是便是重生父母,再长爷娘,请受小老儿全家一拜!”
猎户少年立时把那老夫妇一家搀扶起来:
“好汉该是如此,路见不平该当拔刀相助,此事休要再提!”
老夫妇一家仍旧争相款待,寒露帝姬赵月寒已然对猎户少年颇有好感,只恨不是写了诗词之人,李牧之只是一旁怒而看着,恨不能当着外人面皮痛骂。
待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等人吃好喝好,换算了酒饭钱,那老儿却不敢要,说了几番之后,这才收了酒饭钱,一行人出了庄园,老夫妇一家这就料理那伙强人后事。
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争相上了马,要向前行,寒露帝姬赵月寒心中虽然颇为欣赏那猎户少年,但是免不得少女羞涩,难以启齿,侍女含香想要说只怕那猎户少年拒绝,伤了面皮,便也没有开口。
可那猎户少年却主动走上前,看着一行人中为首之人李牧之道:
“敢问尔等去哪里?这一路上山村野店,多有剪径的强人,何不一同上路,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李牧之自然一脸厌恶,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未曾说话,寒露帝姬赵月寒却欢喜道:
“我们主仆二人要去山东济州,却才听公子说也要去山东济州,不妨一同而去。”
侍女含香附和道:
“最好,最好,有了公子这等真好汉一路照应,一来少走冤枉路,二来公子好身手,遇到强人也能保护我们不是,三来也可叫个朋友。”
那猎户少年点头道:“在下正有此意,一路同去,如此最好,只怕各位不悦。”
说罢又看向李牧之寻求意见:“不知这位公子以为如何?”
李牧之白了那猎户少年一眼便骑马向前行了,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亦跟着李牧之走了,寒露帝姬赵月寒与侍女含香倒是与那猎户少年打的火热一路相伴而行,说说笑笑,好不快活,气的李牧之好不火大,心中想着待待到了客栈住下,好生教训一番这个骚蹄子!当着他的面竟敢撩拨别的汉子,胆忒大!
一路而行,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这才省得原来这猎户少年叫做秦艳杰,乃是山东济州人氏,说是山东闻名的好男子。
看看天色将晚,李牧之一行人骑马骑得屁股疼,肚又饥,正是慌不择路,望山僻小径只顾走。
约莫黄昏时分,烟迷远水,雾锁深山,星月微明,不分丛莽。
正走之间,不到天尽头,须到地尽处。
看看走到鸭嘴滩头,只一望时,都是满目芦花,茫茫烟水,乃是一个巨大水泊,望不到尽头,忽的看到有一胖大和尚露出上半身的花绣,坐在水泊边仰天唱道:
“宋,风光如何,见权贵的豪奢,律法严苛百姓奔波。
义,遑论取舍,那出手的一刻,心中畅快便算值得。
见多了冷眼看客却道不平事太多。
都沉默,从不曾挺身过却有胆作伥恶,万马齐喑一声大喝。
扫尽眼前不平何人阻我,平生看不得良善泪眼婆娑。
三拳仗义惹大祸,削发伴青灯古佛,清规戒律多啰嗦,修出了什么?
仗势者强取豪夺,无辜者受难折磨,野猪林内定风波,救出一命活。
贪官、污吏可称卑鄙龌龊,良民、百姓算得水深火热。
佛门闭目合十修不成正果,洒家禅杖打去红尘分清浊。
听潮声恍惚看人世破,此生原来蹈覆辙。
潮起落南征北战厮杀又改变了什么,兄弟怀恨抱憾病卧。
可权奸酒席前谈笑自若,这是替天行道的八百水泊!
灵牌道道赴阎罗,血泪滴滴染干戈。
昔日讨伐丘中貉,今皆奉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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