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晚上想吃烧烤还是寿司?那边有菜单。”
景和一抬手,面色严肃,脸红得跟包公一样。
云团担心有酒气,下意识地后仰,然后转向景和所指的方向,在菜单上画了几个勾。
然而她并没有闻到酒味。
“你刚刚碰到那个女生了?”景煜从一堆图纸里抬起头。
“嗯,她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了。”云团把菜单递给敲门的接待员,关上门,转身道。
“是,这个人很奇怪,她的身份信息和你的一样,有一段是被抹去的,无论怎样都查不到,但是她的生活轨迹和你并没有任何重合之处。”
景煜说着,在地图的一个湖泊中央画了个三角形。
“我?档案有被抹去的部分吗?”
云团拿起旁边的水壶,扇嗅了一下,并无酒气,是柠檬味的,便放心地倒了一杯。
“嗯,小学后半段和初中三年完全没有记录,你入职的时候有看过,本来以为是工作人员不慎丢失,但这个人出现以后,我们就细查了一下,发现确实是被抹去的。”
景和突然抬头,口齿清晰地说了一长串。
云团挠了挠后颈,“你没喝醉啊?”
“我这是泡温泉烫伤了,谢谢。”景和面无表情地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管烫伤膏,晃了晃。
云团缓慢地眨了眨眼,“那,那烫得还挺均匀的。”
景和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啊。”
“但是我有什么可被抹去的东西呢?我这种身份背景,要是涉及机密,直接做掉不是更省力?千辛万苦地抹除一小段档案,太费力气了吧……”
云团摇摇头。
“倒也不是,有的特殊组织会给成员注入药剂,使其失忆后重返社会,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专门唤醒这批‘钉子’,也是有可能的。”
景煜抬眸,盯了云团几秒。
云团点头,她确实遗忘了一些东西,但那不是因为乐园操纵台的撞击吗?
“这么说来,我可能是哪个组织的后勤人员……”
她掌握的东西都很细节,也没什么杀伤力,大概率是不起眼的角色。
“不是后勤,是替补,你熟悉每一个位置,但不到危急时刻,不必出场。”
景煜笃定道,似乎早有了证据。
两个青年目光灼灼,一个面部通红,一个肤色冷白,云团突然有点想笑,她低头,试图掩去嘴角的弧度,“你们现在是物理意义上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景和愣了几秒,碍于烫伤,不能做太大的表情,他吸着气,“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嘲笑我!”
景煜摇头,“虽然失忆后的表态并没有多大作用,但我还是希望了解一下你的意思,如果那股不明势力再找上门,你会离开吗?”
云团一愣,“不会吧,我并没有什么非完成不可的事情,也没有太大的使命感,如果真的加了什么组织,肯定是因为当时没有生活费了,或者被赶出福利院活不下去了。”
有记忆以来,她就没做过什么拯救世界的梦。
“这样也好,我不认为那股势力能强到可以明目张胆地抢人。”景煜微微点头。
“不至于吧,把我说得跟香饽饽似的。”
云团捏了捏手腕,最近是有些技能“复苏”了,但她对过往还是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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