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摇摇晃晃的车座,谢遥就这么坐上了开往火葬场的小客车。
虽然车是破旧了一些,但速度比起谢遥走路,却也快了不少。
当然,前提是他不要用跑的。
否则,二阶武夫全力奔袭的能力,不说太远,至少二十公里内,可以保持不低于八十码的速度。
就是正常没人会那么做。
折寿。
开出两站后,谢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半坐在椅子上,像是秋日下午暖洋洋的阳光温暖。
直到他发现车子越走越偏。
外面的建筑物逐渐变成了低矮的平房,人也稀稀拉拉。
这是开进城乡结合部了。
毕竟是去火葬场的,挑些冷僻小道也正常。谢遥安慰自己。
但又过了阵,外面更荒了,路上也见不到人影。
谢遥虽然在安定城待了不久,但多日在西区晃悠,见识不少。可这么荒的地方,还真是少见。
“师傅,你这道开的对吗?怎么越来越偏了。”谢遥道。
戴墨镜的司机不耐烦了:“我一个开公交车的,还能给你开错道?”
他一说话,方向盘就把不稳了,整个车在本就不平坦的路面上,偏来倒去,车身更是不断发出就要散架的声音。
谢遥败退:“行行行,你好好开车,我不影响你。”
自杀式司机惹不起。
过了会儿,车子在下一站点停下,接着前门打开。
谢遥算了算,估计再有个六七站路,就能到锒铛口了,到时候自己就下车。
至于现在,自己的位置应该是在南区和西区的交界处。
这边有许多正在清退的废弃工厂,街上荒芜一些,也是正常。
正当这么想的时候,前方忽然就响起了那种沙沙的、塑料袋作响的声音。
谢遥乍一看就见到一个黑色袋子率先上来的。
居然是那疯女人。
谢遥一下子挑了挑眉毛,坐正了身体。
这才几站路,就追到前面了,太敬业了,必须礼貌一点。
用不同的视角,看待同一件事,这心态就不一样。
就比如明明甩开对方,结果对方却在你前一站上车了这件事。
旁人遇到了,怕不是当场就要吓得跳车而逃。
但谢遥就不一样了,他不但不怕,还去盯着人家看。
既然追上了,说明实力还不错,那来一战吧!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等她扭着腰摆着臀,一步一步路过旁边时,谢遥猛的盯了过去!
他毫不顾忌冥冥中潜意识里的提醒,“不要注视不要注视不要注视。”
他在刻意触发这女人的某种机制:只要视线对上,就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这一刻,谢遥浑身肌肉紧绷,身体上每一处,都随时可以发出爆炸性的力量,做好了正面战斗的准备。
然而,奇怪的是,这下反而是疯女人故意别开了脑袋,不和谢遥对视。
“想躲?”
谢遥站起来,挡到了她面前去看她。
砰的一声,这诡异的套着麻袋的女人撞到了谢遥身上。
后者明显感觉到对方还有着不错的资本,两大团缓冲垫非常之厚实棉软,令人心猿意马。
好在谢遥心无杂念,对方明显就很不正常,让人升不起歪念。
他一个劲地就是去看她的眼睛。
然而,这女人把头埋低,像个鸵鸟似的,脑袋直接埋进了胸口,以至于肥厚的黑色塑料袋都硬生生被她挤出了沟壑。
就是不肯和谢遥对视。
“哎哟,还害羞?”谢遥好奇了。
不和我对视,那你跟过来干嘛?
谢遥毕竟是正人君子,对方都这样了,他总不好强行去扒拉一个独行女子的胸口。
当下,他只能暂时放弃掉激发对方不可触碰点的想法,坐回来椅子上。
而这疯女人也顺势坐下,坐到了谢遥后面两排的椅子,静静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车辆起步,请拉好扶手,下一站,虎啸桥,下车的乘客请做好准备……”
车门关闭,车厢里响起了甜美的广播女音,尽管它的电子音时不时地模糊一段、和这辆破车一样廉价,但不妨碍收听。
谢遥也很蛋疼。
这疯女人这么跟着你,也没有别的动作,令人很是不舒服。
明明有极大的危险感,结果谢遥心想试探的差不多了,主动去戳导火索的时候,她居然退缩了?
“怎么,怂了?”
谢遥看了她一眼,一扭头,这女人就是低着头。
“也不像啊,怂了的话没必要上来。”
谢遥纳闷。
“还是说,这车有古怪,她不想在车上和我开战?”
这倒是有可能!
那就再等等!
不过,若是在到达锒铛口,自己下车之前,还没动静,那就别怪自己直接动手,为民除害了。
谢遥回过头,就感觉到那疯女人又开始静静地注视着他。
虽然一些不适,但为了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谢遥忍住了暴打她一顿的冲动。
过了不久,车站播报响起:“虎啸桥,到了。”
车门一开,又上来一人。
是个年轻力壮的男子,长得凶神恶煞,胳膊有疯女人大腿那么粗,皮肤是健康油腻的黄铜色。
他一上来,就左顾右盼一会儿,接着走到了谢遥旁边不远处。
看了看疯女人旁边的位置,这男人犹豫了一下,没有坐下,抓着把手站着,嘴里嘀嘀咕咕:“见鬼了,还没下班时间,这么多人。”
疯女人巍然不动。
谢遥则是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了眼。
这家伙,灵感还挺高嘛。
在上车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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