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章已经修改完成,可以订阅了!
“现在的小年轻”这几个字是重点,直接就把几个老农拉到了朱皇帝的阵营——大明百姓现在的生活条件比之钱聋年间好了许多,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了,自然而然也就出现了“现在的小年轻不能吃苦”之类的论调。
尤其是对于这几个被请过来的老农而言就更是如此了。
想当初在钱聋年间的时候吃啥?喝啥?穿啥?用啥?
吃是肯定吃不饱的,除了那些乡贤士绅和豪商巨贾们能天天吃上饱饭,普通的老百姓别说能天天吃饱饭了,就算不饿死都是一种奢求!
喝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大清时期的官老爷和乡贤士绅们可不会出钱出力帮着普通老百姓打井取水,即便是靠着河的百姓也只不是在没遇到干旱的时候还能保证饮水,一旦到上干旱或者水涝了,连喝水都是一种困难!
至于说穿、用……
这两点实在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穿、用这两点在那个什么需求层次理论当中都属于第二层了,大清时期的普通百姓连保证第一层次的最基本生存需求都还勉强,自然也就没心思关注更高层次的需求。
说白了吧,大清其实就跟某个光头校长时期所谓的“黄金十年”差不多,有钱有权的乡贤士绅、豪商巨贾们过着歌舞升平的日子粉饰太平,而那些连饭都吃不上的普通百姓自然就成了所谓的时代缩影。
所以,四十年代的那些老人觉得六十年代的那些人不知道惜福,而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的那些老人也同样觉得七零、八零年代的小辈子不知道珍惜好日子,然后就是一代又一代的鄙视链。
一个连牙都已经没有的老农咂咂嘴,叹道:“现在是多好的日子啊,这些小年轻啊,就是不知道点儿好赖,想当初在建夷那时候别说是吃肉了,有时候连他娘的树皮都吃不着!”
旁边另一个老农明显是有点儿见识的:“想当初在建夷那会儿,哪儿有什么生员敢跑到宫外哭宫闹腾啊,人家八旗子弟的刀剑可不长眼!现在这些生员敢闹腾,无非就是瞧准了皇帝陛下舍不得杀他们,这就是惯出来的臭毛病!”
朱皇帝哈的笑了一声道:“咱们先不说这个,今天咱把他们带过来,其实就是想让他们见识见识重地到底有多苦多累,剩下的事儿咱再慢慢说。”
说生员都是惯出来臭毛病的老农冷哼一声道:“这您可就错了——对于他们这些混账们来说,种地哪儿有什么苦有什么累啊,无非就是翻翻地再撒下种,回头直接就能收获吃不完的粮食!”
正所谓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在场的一众生员当中也不乏家庭条件一般的,虽然以胡言为首的那些出身乡贤士绅、豪商巨贾的生员们故意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但是那些出身一般的生员们却被老农的一番话说的脸色通红,不少人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朱皇帝呵呵笑着说道:“您老也别把他们都当成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书呆子,他们当中可有很多都是出身农家的,就算没亲自下过地,起码也见识过他们的父母耕种时的模样。”
被朱皇帝这么一说,那些脸红低头的生员顿时更觉羞愧,而刚刚说话的老农却睁大了眼睛,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哟,见识过父母的辛苦还要让农民承担赋税,这是觉得他们家以后代代都是读书人,永远都用不着种地了?”
老农越来说越来劲:“不过也对,陛下您对他们那么好,他们都能跑到紫禁城外哭宫闹腾,这就说明他们原本就是一些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畜牲!不对不对,那羊羔子知道跪乳,乌鸦知道反哺,要说他们是畜牲啊,那人家畜牲都嫌丢人!”
对于那些出身一般甚至可以说是贫寒的生员们而言,“畜牲都嫌丢人”这几个字就好像是响亮的耳光一般直接抽在了他们脸上,而且是抽完左边抽右边,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抽个不停。
然而对于胡言等一众出身乡贤士绅和豪绅巨贾之家的生员来说,“畜牲都嫌丢人”都几个字就是实打实的污辱了。
眼看着胡言及其身后一众书生都是一副面服心不服的模样,朱皇帝却是呵的笑了一声道:“正所谓理越辩越明,要是你们觉得这位老丈有什么地方说错了,也可以当面反驳一二。”
胡言当即便忍不住怒视着老农,喝斥道:“你一介草民又懂得什么?你可知道,我中原向来是以孝治天下?须知四民之分乃是当初大明太祖高皇帝钦定,其他诸如海禁、宦官不得干政等祖训也同样是太祖高皇帝钦定,可是如今呢?”
“如今四民不分,海禁不存,”胡言伸手一指侍立在朱皇帝身后的张德全,又接着说道:“这阉宦把持东厂,动辄掀起大狱,如今天下士人、乡绅皆恨不能生啖其肉!”
怼完了老农,胡言又深吸一口气,向着朱劲松拜道:“陛下肆意更改祖制,可谓不孝,昨天放任鹰犬杀戮众多士子,可谓不仁,学生今天冒死说出这些,也不过有死而已,陛下可诛学生十族矣!”
当胡言的话音落下后,在场之人除了朱皇帝之外,无论是被请过来的老农还是跟在朱皇帝身边的官员、护卫又或者是那些生员们已经尽数都陷入了呆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