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混乱直持续了一夜,白泽发难时,白浩尚在白府焦头烂额的应对各族老的指责不满,要求他拿出解决的办法。
等他接到白泽大肆攻击自己名下势力的消息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当看到自己的大本营哀嚎处处,血流满地,门下谋士护卫被斩杀近半后,白浩强忍着怒气,并没有跟白泽动上手,只劝说他顾全大局罢手,这次的事他可以当作没有发生。
然而白泽怎么会肯?他名下的势力受损严重,若是这次妥协,等到东都事了,他在白家还有没有话语权都不一定了!他又怎么会听白浩的话罢手?!
再三劝说后白泽都不肯罢手,白浩也看出来前者是铁了心对付他了,压抑着的怒火轰然便爆发了,一挥手,双方人马打作一团。
等家族的人赶到时,双方都杀红了眼,根本拦不住了!
互拼了整整大半夜,直至疲惫不堪,白泽白浩才收回各自的人马。
当然,凤家作为东都的镇守者,在混乱初起的时候便有派人领兵前去查看,但是被外围白家的人挡了回来,直说是家族内部的误会。
意思意思的告诫了一番后,凤家也乐得不管,在一旁看热闹。
这一夜东都一隅彻夜刀剑相击,人仰马嘶,多少人不能成眠,凤薇却是睡得极香。
一觉醒来,已是响午。
由二女服侍着梳洗用膳后,凤薇便倚着软榻翻看着送回来的情报。
白家的热闹这会还没完,经昨夜一战,白泽和白浩算是闹翻了,由暗斗彻底转成明斗,白家的家主不在,也没人能弹压他们,听说到现在族老们已经传唤了他们十几次到白府,欲要调停此事,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去。
按凤薇的猜测,白泽得的便宜够了,他应该是会去的,就看白浩能不能咽下这口气了。
而且来自魏国左家的压力,白家的责难不满,白泽的愤恨仇视,他都得忍下才行!
这个时候的白浩,大概是极不痛快又郁恼吧?
想着凤薇心底愉悦非常,朝着放置在身前小几上的果盘招了招手,伺候在一边的晴雪连忙双手捧起果盘呈上。
拾了一个青枣放入嘴里,凤薇单手持卷继续看下去。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响起,站定后有人轻轻叩门。
“郎君,凤府来人。”
凤薇坐直了身体,“让他进来。”
来人依旧是上次那个给她送来书册的兵士,只见他抱拳执礼,恭声道:“郎君,总管有事与您相商,已于上次会晤处等候!”
凌叔找她?
凤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属下告退。”
待来人离去后,凤薇从榻上起身,吩咐二女道:“你们在此处守着,我下密道一趟。若有紧急之事,可报我。”
“是。”
晴雪走到右侧墙壁按动机关,密道口立时呈现了出来,凤薇提步走了下去。
一路走到石室,凤凌已经坐在石桌旁等候了,见凤薇进来,忙起身唤道:“殿下。”
凤薇走到他身边坐下,见他面色郁郁,不由得一蹙眉,直截了当的问道:“凌叔,可是凤家出了什么变故?”
凤凌点了点头,语气肃然的回道:“确实出了一些变故。”
他略略沉吟了会,思考着该怎么和凤薇说,“确切的说,是凤家军出了问题。这两日,军中忽然暗地里流传着一种说法,说君卓领兵在外被人设伏,求援信传回岐阳,却被我暗藏祸心的扣下不报……”
他才刚说到这里,就被凤薇沉怒的出声打断,“简直一派胡言,漏洞百出不说,这种说法根本就站不住脚跟!莫说凌叔你对凤家忠心耿耿,要暗藏祸心根本不必等到现在!便说那散播谣言的人言之凿凿,他又是如何知晓的?既然对凌叔你包藏祸心的事这么清楚,为何不向四大营的上将军举报,反而暗中于军中散播?”
说着她声音冷静中带着冰冷,“分明就是一个阴谋,想煽动军中将士,再诱一部分兵士出城?”
凤凌抚了抚下须,赞道:“殿下慧眼如炬,一言便点中最关键所在。我跟众将商议觉得对方的目的可能就在此!而且都肯散出君卓中伏的消息,只怕那些人都已经准备妥当,不日便将有所行动了!”
他眉头揪起,“二日前,我的确是接到了一封自凤家消息渠道传来的,伪造的求援信。大约布计的那人见我们并无动作,摸不清我们的想法才用此计试探,逼迫凤家出兵。”
“此计虽然浅陋却有效,用计的人的显然对凤家军极为了解,他扣准了军中将士对君卓的爱戴,不管这谣言是真是假,将士都会主动请求出城增援!如果我不知实情,便是有所疑虑,最终为解军中忧心,为保自身清白,是一定会出兵的!”
这人对凤家和凤家军的了解如此透彻,不知道为什么,凤薇忽然想起了白浩所说的“凤府的那位”,心中颇为烦躁。
那种明明知道有一只恶狼潜伏在你的周围却找不出来,任其呲着尖牙一点点迫近的感觉,让人难受得紧。
“若是执意不出兵,又拿不出合理的解释,那么军中猜忌四起人心不稳,是极为不利的,最主要的是,会引起那人的警觉!”凤薇说到这里,声音便是一哑。
陡然的,她想到,既然她都能想到这一点,凤凌等人没道理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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